不同于贝蒂的羡慕嫉妒,听见这名字的塞拉如雷劈般僵立原地,脑子里猛然间塞入有关这位公爵的部分记忆信息。
安娜希三位男主中最为残暴的一个,是个拥有读心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作为炮灰的她游戏线中有一种死亡结局就是被他吸成干尸。
“地点在餐厅3号包厢。”男仆说完便挺着背傲然离开了。
“塞拉,你怎么认识公爵的?你昨晚不来舞会是跟他见面了?”贝蒂紧随其后的追问。
手脚冰凉的塞拉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等男仆走了就回房间锁上门瘫坐在了软椅上。
难怪当时她在夹板上发出的那一声感叹会惹来他的视线追踪,他根本就是在众多杂乱的心声里听见了她说的那句吸血鬼,难怪今早在海上死了个女仆也无人出来追究,这位掌握王国地下大半个黑色生意链的吸血公爵根本不在乎那几百页厚的法律,他脚下的尸骨估计都能堆成一座本尼维斯山。
塞拉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早已冷却的茶水灌入肚子却平复不了她心慌的情绪。
上船前,她满心打算如果遇上男主们,就尽量打好关系也不插足他们与安娜希之间的感情,现在来看她说罗斯希尔像吸血鬼被他听见,她又目睹了一起与他有关的谋杀案,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在夜晚吸干她的血。
塞拉撂下杯子痛苦扶额。
开局不幸,真是开局不幸。
她晚上应该去参加船上的多人派对,这样就能避开公爵的晚餐邀请,或许她整个晚上都应该在派对屋里通宵,人多眼杂,她会相对安全。
“令人绝望。”塞拉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早上死了一个女仆的事在船上没有激起一点浪花,临近傍晚边海上下起了小雨,风浪大了一些。
还在服丧期的塞拉从皮箱内仅剩不多的几件衣服里,抽出一条亮片露臂黑色长裙,套上肘长手套,随意将自己的棕色卷发盘起就出了门。
晚上七点钟,公共餐厅和吧台正式营业。
穿着华服的富商和贵族们来来往往,为可能达成的联姻或商业合作寻找目标。
只能穿黑礼服的塞拉无疑在一堆闪亮珠宝加持下的女人们中间异常显眼,她独自占据一张距离包厢较远的底层小圆桌,背影显得孤寂。
“你不是说塞拉被公爵邀请了?”
二层包厢,光鲜亮丽的女人举着酒杯,手肘碰了碰同样疑惑的贝蒂。
“贴身男仆亲自邀请的,我就在场。”她坚声表示自己没撒谎。
“所以...公爵临时毁约了?”
贝蒂眉毛一挑,晃了晃酒杯幸灾乐祸道:“情有可原吧,谁不知道她穷的叮当响。”
“那真是可怜,你去邀请她过来。”
在一众隐晦的嘲笑声中,贝蒂走到缩在角落里喝闷酒的塞拉身边。
正陶醉在浓厚葡萄酒香里的塞拉猝不及防被拍了一下肩膀。
“塞拉,派对开始了,上来和我们一起坐坐?”贝蒂语气怜悯,眼里的嘲讽隐藏的很好。
“当然。”塞拉求之不得,她就是因为找不到她们的派对包厢才坐在大堂里的。
她的同意也让贝蒂更加觉得她是被毁约了,连着表情也变得同情起来,“罗斯希尔公爵真不绅士,这么对待一位女士。”
无端给他扣了帽子,主动毁约的塞拉立即澄清,“我根本没同意要去,他是位绅士。”
“塞拉,整条船的人都想嫁给公爵,撒谎不是好行为。”贝蒂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可以不用这么爱面子的。”
塞拉一时语塞。
面无表情的稚嫩男仆站在包厢墙角,透过窗户望向那个从悬梯另一面上楼的女孩。
“我去把她带来。”
坐在皮质软沙发里的公爵缓缓撩起眼皮,褪去黑手套的手指放置桌面轻点,指节上佩戴了数枚颜色各异的戒指。
“不用。”
“她发现了秘密?她很怕你。”男仆转过身。
“还没破坏规则。”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芒刺在背的颤栗感让即将进门的塞拉一个哆嗦,她回过头去,只有从顶部垂挂落下到一层的巨型水晶灯散发着夺目光芒,走廊对面的包厢大门敞开着,似乎刚刚有人从那离开。
“塞拉,欢迎。”
包厢里的气氛热闹非凡,壁炉里的炭火烧的旺盛,长矮桌上放着精致糕点,香浓的咖啡味混合着不同香水味,塞拉顿感头昏脑涨。
令人窒息的香粉气味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呆这么久。
对上十几双望过来的统一怜悯目光,塞拉确定贝蒂把罗斯希尔放她鸽子的消息传遍了,她现在希望他不会小肚鸡肠的把这件事也算进去跟她计较。
她面色如常的和每个人打招呼,保持端庄在沙发上坐下。
他们热情询问她的近况,试图挖掘她那倒霉身世下还有什么特别的新奇八卦,她俨然成为了贵族中心的议论话题与玩具。
“你们可别在为难她了,被公爵放鸽子她已经足够伤心。”贝蒂老好人的出来劝解。
“不过塞拉,这次回家你该争取一份体面的财产,你现在身无分文。”
这番话使塞拉的处境更糟糕,空有美貌却身无分文的贵族可不值当男人们真相追捧,几个想坐到她身边搭话的绅士们纷纷去了旁边。
舆论中心的塞拉捧着一块柠檬小蛋糕慢条斯理的吃着,余光睨了一眼‘善意’的贝蒂,“贝蒂,尖酸刻薄的刀子都要扎到家人身上,你的朋友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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