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环视众人一圈,道:“大家都排好队,依次过来领二两遣散银子,然后马上离开这里,买一些食物各自逃命去吧。”
“夫人,我们不想离开,我们愿意一直追随夫人!”丫鬟们痛哭流涕,异口同声地道。
说实话,章氏也舍不得她们,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硬下口气道:“国之将亡,大家无需多言,尽快领了银子速速出府,若是迟了,只怕谁也走不掉了!”
话落,她就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回房去了。
一众丫鬟见状,默默垂下了头,依次从案台上拿了钱,低声啜泣着走了。
房里,章氏刚将收拾好的东西堆在一起,许景安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如何了?马车和大米都买好了么?”章氏见了,立马迎过去急切地问道。
许景安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道:“马车有两辆,大米买了七八百斤,幸亏到的早,等我买完,就有一窝蜂的人过来抢着买!连挤都挤不进去呐!”
顿了顿,往喉咙里灌了一口茶,继续道:“如今京城大乱,所有人疯狂的买粮食买水壶,买车,南周要亡国一事,恐怕传遍了全京城了!”
说着,瞬也不瞬地望向章氏,道:“娘,咱们必须及早离开,要不然,人越来越多,都削尖了脑袋往外钻,到时候只怕十分拥挤,寸步难行啊。”
章氏自然明白,遂点点头,吩咐他道:“行,咱们现在便准备出发,安儿,你到景菱房里催一催她吧。”
半刻钟后,章氏与曹嬷嬷手提肩扛的走出房间,景菱、景安两姐弟早就在苑外等着,她们锁好了门后,就一起脚步匆匆地直奔西角门而去。
彩云苑离西角门比较近些,路上也是空荡荡的,没有遇见其他人。
一些不好搬的重物,不久前已经让丫鬟们帮忙搬去了门口。
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到了车厢里头后,章氏与许景菱就坐上了前面那一辆马车,由许景安执鞭,曹嬷嬷则赶后头那辆装东西的马车,挟起一股烟尘,两辆车首尾相接,风驰电掣一般往前驶去。
等到了大街,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许景安见状,立马转过头来对曹嬷嬷道:“曹嬷嬷,咱们赶紧返回,由清水胡同绕到城南口,从那里出去吧。”
“嗳!”曹嬷嬷立即点头应下,扬鞭将马车赶到了不远处的清水胡同,许景安接着掉转马头,飞快追了过去。
从清水胡同出来后,他们就快马加鞭的,急速赶到了城南门口。
正如许景安所料,相对城北而言,城南并不怎么拥挤,反倒是宽松多了,等了没多久,便成功驶出京城。
大家顿时呼出一口浊气,像是死里逃生了一般。
许景安忽然将马车停下来,问章氏道:“娘,你和父亲、祖母他们可曾约定在何处汇合?不如您现在与五姐去和父亲汇合,我转道城外的别庄把四姐姐搭回来吧?”
他这话说来单纯,压根就不知道许万钧根本就没打算带他们娘仨离开!
章氏闻言,面色暗淡了几分,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将此事告诉他比较妥当。
于是,章氏斟酌了一下说辞后,道:“安儿,你别操心,景洛她早就收到了你大哥的信,和庄里的百姓们一起上路了,并且,今日上午专门混入将军府,要接我们几个一块儿逃走。我实在太蠢了,居然打算等老爷回府后再做决定,便叫景洛先行离开,谁料,老爷却故意隐瞒这件事,不跟娘说,甚至还打算抛下咱们不管,带着赵姨娘偷偷跑了......”
言尽于此,她不禁伤心不已,捂着脸哭了起来。
许景菱与许景安听完,先是一怔,继而皆气得跺脚,在心底咒骂了许万钧千百遍。
许景菱走到章氏身后,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哽咽着而又极为愤慨道:“娘,菱儿从来以为许万钧压根就不是我们的父亲。自始至终,他仅仅关心赵姨娘的那些孩子,宠上了天,却从来未曾待我们两姐弟嘘寒问暖过,反而百般苛待刁难,甚至对娘您也是爱搭不理,横眉冷对,如此忘恩负义的薄情人,完全不配做我们的父亲!”
而许景安也同样气不打一处来,看向章氏劝慰道:“娘,您别哭,既然已经看清了许万钧的丑陋嘴脸,咱们以后就再也别认他了!时辰不早了,不如咱们赶紧去找四姐姐吧,和她们汇合,在进一步做打算。”
“行,就听你的。”章氏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同意了许景安的建议,不一会儿,马车重新出发,朝着别庄的方向一路飞驰。
......
可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当许景安四人出城后,没想到许景洛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她在路上凑巧发现许万钧坐着轿子进入巷子里,唯恐他会哄骗章氏,抛弃她与景菱、景安,于是,就立马沿着原路返回。
偏偏,许景洛刚走到大门口,就遇见了二哥许景阳,三姐许景婷与七妹许景芸。
许景婷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地笑道:“哎呀,这不是让爹爹给驱逐出去的四妹妹么!你怎么来了?莫非又让庄子里的人给扫地出门啦?哈哈哈......”
许景洛眯了眯眼,定定地盯向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少女。
许景婷在家排行第三,长许景洛两岁,四年前嫁给鸿胪寺卿程文杰,因为始终没有生孩子,结果于去年签了和离书,后来就回到将军府,待到了现在。
当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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