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里,坐在奢华房间里的春睡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泪流满面,眼泪花了她早晨精心化的眼妆。今日春睡早起梳洗打扮过后,一个跑堂的小厮端早饭进来,春睡看包着包子的纸上有字,随意拿起一看,心中涌起了巨浪。
寻人启事。
姓名:阿香。性别:女。年龄:约18岁。家乡:孟州。
本人名叫阿渺,杜国孟州人,是阿香的哥哥。与阿香五年前失去联系,只知阿香在京城。若有知情者,请揭此寻人启事到官府告之。如若核实为真,可奖赏五十两银子。
春睡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哭花的脸,起身在门口唤了个小厮进来,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疾步走了。“姑娘,您有什么事吗?”小厮恭敬道。众所周知,春睡是这春满楼的头牌,生活上更是被照顾的面面俱到,毕竟她舞姿绝妙,可是春满楼不可缺少的一棵摇钱树。春睡拿起手中的一页纸,递给小厮,“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替我去官府传个消息,就说阿香在春满楼,若是阿渺想见她,就在阴日午后来春满楼。”小厮听到十两银子,眼睛都快直了,直点头,“姑娘真是大方,我现在就去,您在这儿等我消息吧。”小厮接过春睡手中的纸,连看都未看,就撒腿跑了。
由于春满楼老鸨的教导,春睡头上总是戴着复杂而又繁重的珠钗,看似光鲜亮丽,奢华万分,实则压得春睡脑袋痛。她疾步走向门外,头上的珠钗碰撞着,有一支未戴稳的甚至掉在了地上,可是春睡连头也未回,只盼着尽快有小厮的消息。
宰相府,现在已经改名为余府,是余年亲自歪歪扭扭写的字。余年看着牌匾上两个丑兮兮的字,满意地对身边的李少惟和阿渺说,“怎么样,是不是顺眼许多。”李少惟扇了扇扇子,故作沉思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威风倒是少了许多。”余年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啥,这叫艺术。”阿渺插嘴道,“什么是艺术?”余年被阿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哲学问题给问住了,思考了白天,解释道,“所谓艺术,就是来源生活,又高于生活的东西。”
正在阿渺想开口接着问时,一个官兵扮相的人到了他们面前,也不行礼,直道,“公子,您之前拖衙门办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还望公子跟我走一趟,还有,五十两银子给衙门,希望公子不要食言。”余年懵了一下,“什么事情?”阿渺立刻接话道,“是找到阿香了吗?”官兵点点头,“请即刻跟我走一趟吧,人还在衙门等着呢。”
阿渺立刻拉着余年,“走吧,走吧,你快把银子拿上。”余年一把拉住李少惟,“对,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把我们的银子拿上。”李少惟苦着脸被余年拉上了马车,“我真没五十两...”
快到衙门时,阿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断地问着余年自己现在看起来如何,余年宽慰了几次,仍是不见阿渺平静下来。“得了吧你,马上就到了,你现在慌有什么用呀,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妹妹吗,你应该高兴才是。”李少惟忍不住开口道。阿渺顿了一下,点点头,“对,我应该高兴,可是,可是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带,我本想给阿香买个小礼物的。”
说话间,马车停了。“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本正要进衙门,却被侍卫们拦住了,“此乃官府衙门,闲人不得进去。”阿渺连忙道,“我们是来见阿香的。”侍卫侧头打量了一下三人,“是贴寻人启事那个?”阿渺迅速点了点头,侍卫咳了两声,低声道,“想要进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余年见势立刻一把拉过李少惟,就往他腰间摸。
“流氓!你干嘛!”李少惟惊恐地弹开。余年敏捷地从李少惟腰间摸出一辆银子,塞在了侍卫手中,“您看这行吗?”侍卫垫了垫手中的重量,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了三人进去。李少惟小声嘟囔着,“这人真是,我们可是前宰相和前户部侍郎,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要是我还在当官,我非把他关上几天不可,这么贪财。”余年拍拍李少惟,“兄弟,今非昔比,还是面对现实吧,再说你又不缺钱,别这么小气,啊。”
进了衙门,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厮模样的人等在那里,三人环顾周围,却不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小厮见到三人,迎了过来,问道,“三位爷是冲着这个来的吗?”小厮举起手中的寻人启事。阿渺点点头,冲动地上前一步抓着小厮的肩,“她在哪里,阿香在哪里?”小厮吃痛地掰开阿渺的手,“哎哟,真够疼的。爷,您别着急,我只是个来传话儿的。您呀,若是想找到人,那得是阴日午后去春满楼。”“春满楼?”李少惟重复着,“阴日春满楼有表演的呀,又要花钱,我不去,我可不去。”
次日午后,春满楼。
李少惟苦着脸坐在余年和阿渺身旁,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啊,我真不想来,花钱不说,若是被雪池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余年笑道,“别怕,等雪池回来,我好好告你一状。”阿渺心神不定地四处环顾着。
“阿渺,你莫要着急,我们且等着。”余年给阿渺倒了杯茶。阿渺叹口气,“说是午后,可这午后也到了啊,为何还是不见人影,我们莫不是被人给耍了?”
“各位爷,春睡姑娘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爷安静些。”老鸨油腻地声音在大厅回荡着。李少惟扯了扯余年和阿渺,“这你们真得开开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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