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惟,现在怎么办,这么晚了,怕是没有郎中愿意出诊了吧。”余年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渺。二人回到府中后,都看到了阿渺后背骇人的伤口。“我学过些医术,我来看看吧。”李少惟挽起袖子,将烛灯拿起,靠近阿渺的伤口细细看着。“余年,你知道阿渺是被什么所伤吗?”李少惟心中渐渐涌起些恐惧。余年凑了过来,靠近伤口看了看,“不知,我从未见过这种伤口,似数条鞭子抽打的一样。”
“对,这就是奇怪之处,这武器非刀非剑,也不像暗器所伤,且淬了剧毒,这些伤口本来也不至于让阿渺昏过去,是伤口上的毒的原因。”李少惟看着阿渺呈暗紫色的伤口。“少惟,这是什么毒?可有解法?”余年担心地说道。李少惟起身,坐在了一旁凳子上,将手中的烛灯放在了一旁,冲着余年摇摇头,“余年,以我的医术,真的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毒,但肯定不是普通的毒药。”余年跟了过来,也坐在一边,“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阿渺自生自灭啊。”
李少惟低着头沉思着,不再说话。“你倒是说话啊,李少惟,京城你那么多人脉,一定有办法的。”余年焦虑地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你别走来走去了,我头晕。”李少惟一把拉过余年。“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只是很久不联系了,也不知会不会帮我们。”余年立刻瞪大了眼睛,“谁?什么人?住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我上一次见他是去年的时候,他家在安居布坊那边。”李少惟站起身,“我们不如去看看,也不能这样干等着。”余年点点头,“那是什么人?”李少惟沉默了一下道,“是我家世交,我父亲的故交,是一位高人,田世伯,医术高阴,父亲在世时,我们来往甚密,只是父亲母亲在一场疫病中去世,我的命是他救下的。但田世伯为人性格古怪清冷,不一定会帮我们的忙。”余年也披上外套,“总要试试的,不是吗?”
二人换过衣服,穿着便装在安静的街道中穿梭,“余年,我觉得他不会帮我买的。”李少惟闷闷地开口,脚下的步子却一刻都没有慢。“为什么,不是医者父母心吗,为什么不会帮我们?”余年转过头,疑惑道。“余年,你有所不知,我奉父亲临终前所托,每年除夕夜都去上门拜访田世伯。可自父母去世后,田世伯虽没有把我拒之门外,但态度也十分冷淡,不一会儿就出言赶我走,连杯热茶都没有。”李少惟叹气道。
“为什么,你们两家不是交情很好嘛?对了,田世伯有子女吗?”“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个就是奇怪的地方。田世伯的子女早些年因为某些意外统统夭折了,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父亲母亲也没有和我讲过。但父母还在的时候,他待我似亲生子女一般,也不知怎的,如今变化这么大。”
余年点点头,“确实很奇怪,但我们总要去试试。”李少惟点点头。二人不再说话,只是加快步子继续在夜色中前行。
“就是这儿吗?”余年看着眼前的一件破旧瓦房,怀疑地看着李少惟。“对,就是这里。”“可是田世伯不是医术高超吗,怎么住在这么破旧的房子里?”“田世伯一生清贫,遇到有困难的病人,都是免了诊费的,就算有些富家人士出手阔绰,田世伯也不会乱用,都攒起来接济穷人们了。”“这么说,这田世伯倒是个正面人物了?怎么听你刚才描述跟反派一样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走吧,我们抓紧时间,但这个时候,田世伯估计已经休息了。”李少惟扯着余年的袖子,走到瓦房门口。才敲门几声,便听见了脚步声。“什么人?”“世伯,是我,少惟。”“李少惟?你这么晚来做什么?”“世伯,请您先把门打开,我有事相求。”
房内突然没有了声音,正当余年想开口劝李少惟另想办法时,门开了。一个胡须雪白,面色肃穆,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开了门。“有什么事?”声音冷淡。
“世伯,我们有位朋友受伤了,性命攸关之际,还请您移步去看看?”李少惟恭敬地做了个揖。“他是谁?”田世伯目光移向余年。余年赶忙学着李少惟的模样作揖,“见过世伯,小生名叫余年,是少惟兄的朋友?”
“余年?”田世伯的目光似乎有些变化,不再像刚才那般凌厉。“正是在下。”“你是宰相?”“曾经是,小生已经辞官。”田世伯不再说话,只是用目光审视着以余年,李少惟想开口解围,却被田世伯瞪了一眼,“进来吧。”二人惊讶地抬起头,却发现田世伯已经自己进了屋,给他俩留了门。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中药味。余年被呛了呛,咳了几声。“我在熬中药,最近又是时疫时节,早些备着。”田世伯看着余年解释道。余年也不知道田世伯为何要对自己解释,只是求救地看向李少惟。李少惟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事情紧急,仍催促道,“不知世伯可否跟我们走一趟,朋友实在是性命危关时刻。”田世伯却不急,只是转头看着余年,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是余年?”余年莫名其妙点点头,“如假包换。”“你们的朋友在哪里?”“余府,也就是曾经的宰相府。”
三人在夜色中沉默地行走着。田世伯虽胡须白了,但精神仍然非常好。余年忍不住开口道,“世伯,您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余年啊?”田世伯转头看了余年一眼,“未想到少惟还有你这样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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