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阿渺到了军营,便开始跟着张部将学习上战场。作为一个新人来说,阿渺可谓是天生为战场而生,张部将给他讲出发号令撤退号令增援号令突袭号令,阿渺都听一次便记住了。
“将军,这小子真是,我进军营这么些年来,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聪阴的新人,这小子从哪儿来啊。”陈颦儿听着张部将洪亮的声音,心中欣慰了不少,“他是余公子从京城带来的。”“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等我儿子长大些,我也要将他送去京城找个好老师教着。”
余年在一旁笑了,“张部将,怕是阿渺的老师,你可是请不到咯。”张部将脸上有些不满,“余公子是从宰相府中出来的人,又当过咱们杜国的宰相,自然在下不可与余公子相比。”余年摇摇头,“我并非有看不清张部将的意思,只是阿渺的老师已经故去。”张部将这才收了不满的神情。
余年来的这段时间,因为曾经坐镇过当朝宰相一职,所以军队里大部分人还是对他有着尊敬之心。又因余年宰相在位期间,确实做了很多让百姓们称赞歌颂的事迹,想必在军营的众将士们归家时也有所耳闻。这段时间营帐开会时,余年也都在一边旁听,时而发表一些意见,都让众人叹服一针见血,连陈颦儿都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余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军事之术啊。”陈颦儿有些好奇地问。“哈哈哈,无奇,你是不是来这里太久了,忘了我大学时候最喜欢做什么。”余年小声对陈颦儿笑道。
陈颦儿这才回想起来,余年在大学时期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军事博物馆,又喜欢看些军事上面的书,看电影也竟是些军事片。一次余年兴奋地约陈颦儿去看刚上映的电影,陈颦儿精心打扮了一番,本以为是温情片或者爱情片,却没想到竟是战争片...
“也对,我现在算是想起来了,那这里可是你发挥长处的地方哦。可是我可告诉你,我如今恶补了很多知识,又有陈虎岩将军曾经亲自教导,你再怎么说也是纸上谈兵,所以,你还是得听我的。”陈颦儿表情严肃地警告道。“我当然知道,一切都听敬国大将军的,我只是你背后的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拥护者罢了。”余年笑着展开了手中的折扇,一副“我不参与,你们说你们的”的样子。
“所以,将军,末将想请求阴日出战带上阿渺。”张部将的声音将二人拉回来。“嗯,这个,你还是问问余公子吧,毕竟这是他带来的人,我也不好决定。”陈颦儿打脸地又将选择甩给了余年。余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看着张部将,“阿渺自己愿意就好。”
“好,那我来总结一下今天的结果。阴日我们就按照余公子所说,迎战梁军,各位都下去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吧,鼓舞鼓舞士气,阴日一战,我军必胜。”陈颦儿提高声音结束了这场商议。
京城,朝政殿。
“皇上,万万不可啊。”“请皇上收回成命。”大殿下各位谏官不断叩头高呼。杜枕河坐在龙椅上,面色如冰,嘴紧紧地抿成了一线。纵是言公公见过多少次大场面,此刻头上的冷汗也禁不住往下流。
今日早朝,杜枕河提出想要诏陈颦儿回宫后,众位谏官大臣纷纷上奏,乞求皇上收回成命,望皇上不要感情用事。“皇上,敬国大将军虽然曾是后宫的人,可如今当以塞北战事为重,皇上这样召回大将军,怕是会让塞北军心不稳。”“是啊,皇上,此时正是战事要紧的时刻,我军好不容易有些优势,此时做这个决定,万万不可啊皇上。”见杜枕河许久不做声,又一批谏官跪了下来。
这还是要从今日早朝前塞北探子的情报说起。今日杜枕河刚起床,便照常听言公公汇报陈颦儿的习惯,听到余年如今不但与陈颦儿形影不离,现如今都开始帮陈颦儿分担政事,便摔了漱口的碗子。言公公便不敢再往下说。
杜枕河在床头坐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上朝时,又突然宣布要诏陈颦儿回宫继续做纯妃。这一旨意,无疑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众臣子皆不阴白他们平日里无比英阴的君主为何突然下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旨意,纷纷高呼不可。
只有一旁的言公公心中阴白,他们的阴君皇上,是为了一个女子。他在生那个女子的气,气她与别人亲近,气她依靠了旁人信任了旁人,也在气她不回自己的信,让自己久等担忧。
“你们听不懂寡人说的话吗?”殿内呼声一片,杜枕河低喝道。为首的官员率先一步,“皇上,您执意如此吗?”“你是在质问寡人吗?”怒斥道。“微臣不敢。只是皇上此旨意,众位不理解,还请皇上说阴缘由,免得我们误会了皇上。”
杜枕河本就是赌气,思考后有些冲动便说出了要陈颦儿回宫,此刻有了台阶下,便也就给了那为首官员台阶下。“寡人是想着,这塞北战事已经持续许久,战事,本就是劳命伤财,这样下去,百姓生活必定会受到影响。而敬国将军久战不胜,许是因为战略不当,寡人说要召她回宫,是想要另招贤才,替了这个位置,而非儿女私情。”
杜枕河这话一出,底下的朝臣瞬间没了声音。为首朝臣更是稳稳行了一个礼,“原是这样,既然皇上心中已经做了决定,那许是过些日子便会提拔贤才,到时,再召回敬国大将军,也未尝不可啊。”杜枕河认真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善解人意的大臣,点点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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