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叔叔觉得如何?”
还在南霜面前弯着腰的那位长辈,在心里盘算了半天,原本他们就巴不得和霍朝捆在一起呢,这给一巴掌换颗糖的买卖,好像不亏啊。
而且这么稳的台阶若不下,看公主的性格,今日事怕收不了场了。
“以后相城许家,唯霍朝皇室,马首是瞻。”
众人还惊魂未定,南霜却在陈燃肩膀上一拍,轻声说道:“走吧,让茹先生给你处理下伤口。”
一转身发现,茹四蘅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这场口舌之争。
南霜循着他的方向看去,也就是散乱着的寒门弟子们的人群,也没看出谁特别出彩值得茹四蘅盯这么久的。
她心里有些生气,放缓了脚步,对身边的陈燃说道:“我知道你心眼不坏,我呢也不喜欢搞连坐。我与你父母的确有些仇怨,但不会迁怒于你。
你舍命救我,在王府为我多加打点。我都记在心里。”
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也不知陈燃是否能听进去。
从他瞒着陈安考国子监这件事情上来说,他对如今的朝局,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只是或许这个想法,是很模糊的一个雏形,要到他与对立面针锋相对时,他才会逐渐看清,自己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姐姐会杀我吗?”
南霜没想到,陈燃会如此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她心底掠过一丝犹豫,身边的人,只是还不懂,为什么黄金会比石头贵,或许等他明白的时候,他的刀剑,就会朝着自己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没有办法给陈燃肯定的回答。
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是小人,那么说话同样,一言九鼎。
陈燃似乎明白了,默默点了点头。握紧了那只被南霜牵着的手。
这一握,像是揪了一把南霜的心。她将陈燃看得更清楚了,他是一个笃信“父债子还”的人。
“茹先生,帮陈燃处理下伤口吧。”
南霜唤他,他才将目光从远处收回。
看了看已经半身是血的陈燃,又看了看南霜。好似刚才那场闹剧,他未曾察觉。
只字未说,默默将陈燃带到一边,卷起他的长袖。
渡鸦的喙何等锋利,加之原本深入肌理的箭伤,右上臂已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伤重如此,他在南霜面前一声不吭,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茹四蘅似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轻声说:“她心不那么细,疼了要喊,她才知道。”
“先生……”
不等陈燃再吐字,茹四蘅直接摇头,废话就不必说了。
陈燃未在南霜和茹四蘅身边久留,伤口处理完了,他与南霜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寻了处树荫,背靠着树干,大口地喘起气来。
“先生以前,和他很像。”
“人群中,有只鹤。”
顾左右而言他,南霜已经习惯了。
“有趣吗?”
“和青泽湖中那位一样。”
“哦?”南霜眼珠转了转,“那压力也是国子监的,与我无关。我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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