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芝早上起的很早,不知道是分地的喜悦还是昨晚激情,让他面露红光。朱建军父亲起的比赵凤芝还要早,把旧时的农具全都搬了出来,用心修理着。他看到了儿媳妇的变化,又见朱建军没起来。作为过来人他明白,所以并未催促儿子起床与他一起修理农具。
一个月后,赵凤芝没有来列假。她并未吱声,她不敢确定,因为她早已不抱希望。当她胸部发胀,恶心想吐的时候,她意识到,她有可能怀孕了。于是一大早就出门回了娘家,找他父亲赵大夫。直到傍晚才回来,回来时提了一篮子鸡蛋。
朱建军嗔怪道:“爸妈年纪大了,鸡蛋留给他们吃,你怎么还往家里拿呢?咱爸也不会要,明个赶紧送回去。”
赵凤芝像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一样做了个鬼脸,“这是爸妈给我吃的。”
“你没病没恙的吃个啥?”
“我有啊,我有喜了。”
看着自己的媳妇笑如桃花的脸,朱建军愣住了,猛的醒转过来,一把抱起媳妇在地上转圈圈。
赵凤芝又开心又惊恐,连忙阻止道:“小心孩子!”夫妻二人哈哈笑着,声音传到了朱建军父亲房里。
父亲从房门里出来:“笑啥,地都分完了,明年才能种,秋天真有收成了再笑。大白天的,两口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老朱家生儿子的事成了全村的大事,比过年,比别人家取新媳妇还要热闹。尽管为了要孩子,之前欠下了很多外债,但朱建军父亲还是决定大办,有了孙子,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虽然还是流水席,但席面一定要体面,再说眼看着自家地理的庄家要收了,而且收成还不错,还债的事先搁一年再慢慢还,办个体面的满月酒还是富余的。
朱建军父亲一直是村里要强的人,也是说一不二的人,是村里头认为最有想法的也是最明事理的人。所以村里有个大事小情,除了之前的生产队长外,必然要请他帮着张罗,帮着谋划。可是朱建军父亲自从知道老朱家可能要断后,整个人就颓废了很多,基本不参加村里的大活动,也很少言语,只是埋头干活,上山采药。如今有了孙子,又有了底气,整个人精神焕发。
宴席还未开始,朱建军父亲就拾掇的利利索索,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指点着儿子和来帮忙的亲戚摆桌子,时不时的亲手检查着灶台上的食材,然后满意的点点头。来了客人,立即跑到大门口迎接,既显得客气,又不失体面。
宴席开始前,朱建军父亲站在房前的碾台上。“咳咳!诸位乡邻,诸位亲朋,我老朱家三代单传,如今喜得贵子。”用眼瞄一下站碾台旁边的朱建军。朱建军会意,从媳妇怀里接过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父亲。朱建军父亲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白白胖胖,肥头大耳,尤其是孩子蹬腿的时候露出的小鸡子儿让他如同打了鸡血,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且那种力量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喜悦。
“大家伙儿看我这大孙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唇红齿---脸白,大耳垂肩,大富大贵之相。”这时候,怀里的孙子哇哇的开始大哭,童子尿顺着朱建军父亲的手臂滴了下来,洇湿了胸巾。众人见状哈哈大笑,赵凤芝连忙接过孩子,给孩子把尿。朱建军父亲也跟着哈哈大笑:“这小子尿尿都这么有劲,将来一定有大出息。高兴!高兴!大家吃好喝好!”说完走下碾台,挨桌敬酒。
朱建军父亲给孙子取了个很有意义的名字朱佳旺,其实意思也很简单,就是预示朱家能够兴旺。
朱佳旺与村里的孩子一样,调皮捣蛋,打鸟、套田鼠,捉蜻蜓,玩泥巴,晚上回家总是脏兮兮的。气起人来更是要命,朱建军不惯孩子,只要孩子捣蛋,动手就打。可是每到如此,朱建军父亲就会阻拦,总是说孩子还小,打他干啥,再说我乖孙子比你小时候强,心眼多,捣蛋都比你捣的出彩。
朱佳旺长到7岁的时候,朱建军父亲把朱建军和赵凤芝叫到自己的房里,看着炕上熟睡的孩子。朱建军父亲郑重的说道:“孩子不小了,不能让孩子跟村里其他孩子一样再混下去了,得上学,走出大山。”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现今,外债也都还完了,地上的收成也够吃用,这些年采药我这也攒了点钱。”朱建军父亲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了赵凤芝。“这里有100来块钱,你们拿着,北山村的小学老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靠不住,指望不上,得把孩子送到镇里去念书。”
朱建军道:“爸,你攒钱不易,赶赶岁数大了,你自己留着。佳旺不用去镇里念书,在北山村一样,家家孩子不都在那念吗,等上初中再去镇里。现在年吃年用,多少有点结余,眼么前儿够供孩子念书用的。过完年开春种完地,我出去打工。我小舅子在外面混的不错,我找他去。”
朱建军父亲严厉的说道:“你给我老实在家,哪也别去!北山村上校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上初中了,在那能学个啥?朱建军又道:“实在不行,等孩子大了去当兵。”
“听我的,直接送镇里,这些钱也不是就给你们供孩子上校花的,不能坐吃山空,过年抓几头猪养,前段时间我去镇里送药材,看到卖猪肉挺赚钱,逢年过节的还能卖上好价钱。这是个长久活路,供孩子上校不成问题。”然后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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