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您既然没有拦着我,那就代表您也相信方哥哥不是吗?”云楚对钱琳绣偶尔防备方恒的行为有些不满。
钱琳绣哪能看不出云楚在想什么,与其说她是在防备方恒,不如说她是在忌惮啊!
是的,钱琳绣一直都在忌惮方恒,他太聪慧,也太有手段。
方恒就像是被团团迷雾包裹着,叫人根本看不清摸不透。
这样的方恒其实很危险,如果不是钱琳绣确定方恒对他们一家没有丝毫的恶意,反而将他们当成一家人,钱琳绣怕是——
“奶,我觉得您这样对方哥哥不公平。
方哥哥把他当成咱们家的一份子。可您总是防备他,这样不好吧。
方哥哥那么聪明的人,我相信他肯定也能感受到您的防备。”
云楚有时候都替方恒感到委屈。
钱琳绣看着云楚,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进了屋,去陪伴林虹了。
方恒第二天就跟着镖局的人一起出发去府城了,几乎是方恒前脚一离开,李济中就上门为林虹检查身体。
云楚看看到李济中,心里有了猜测,“李大夫,是不是方哥哥请您过来的?”
李济中点头,“嗯。我租了隔壁的屋子,以后每天都来给你娘诊脉检查。”
云楚很想问这是不是太麻烦了,可关系到林虹的身体,她觉得再怎么都不算麻烦,同时心里也很感动方恒想得那么周到。
真心换真心!
云楚就是看到了方恒对他们一家的真心,所以才会同样以真心对他!就是她奶和她爹总是对方哥哥有所保留。
有所保留倒不是有什么恶意,而是他们没有完全打开心房接纳方恒。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云楚相信终有一天她奶和她爹会看到方恒的一片真心的!
钱琳绣哪怕一直对方恒有所猜忌,但也不能不承认那孩子对人好起来,是真的好。
方恒做什么不会大声说出来,他只会默默做,这样反而更能触动人心。
牛氏看李济中天天来给林虹诊脉,很是不高兴,偷偷对李济中道,“您这样可不行啊。
知道我三弟摊上什么事了不?科举舞弊啊!说不定我三弟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了脑袋呢!
我三弟妹他们说不定也会成为罪人,您——”
李济中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打断牛氏的话,“我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你无须多说。
还有,那是你小叔子,你这当大嫂的也盼人一点好吧。”
牛氏被李济中充满嘲讽鄙夷的眼神刺激到了,声音陡然拔高,“我已经很够意思了!
科举舞弊多大的事啊!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大房,我没把三弟妹一家赶出去,这都是——”
“你要赶谁出去啊?”云楚从厨房端鸡汤出来,正巧听到牛氏的话,没好气地说道。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牛氏还真是有些尴尬,但她脸皮厚,很快就面不改色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幸好是分家了,否则你们家出事,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要我说,最保险的还是你们一家赶紧都搬走,这样才不会牵累我们。”
云楚皮笑肉不笑道,“这是我家的房子,我们愿意住就住,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出去?
真要担心我们连累你们,不如你赶紧对外宣扬,我们断绝关系了!这样我们三房以后无论出什么事,也都跟你们大房没关系了!”
云楚说完,就端着鸡汤大步去了林虹的房间,等他爹没事,要赶紧努力赚钱,去县里买房搬出去!
跟牛氏这样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真的是太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了!
反正云楚每天都被气得不轻。
李济中也不想理会牛氏,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成这样的小人,牛氏在他见过的里面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李济中大步离去,心情却很沉重,有这样的娘,云永文又能是什么好的?
可能云永文比牛氏更差劲一点,牛氏的恶心和坏都在表面,而云永文那人则是够阴险,背地里蔫坏蔫坏的。
想到这里,李济中的心情就更差了。
牛氏还真把云楚的话听进去了,她最近是一方面高兴云仁倒霉了,三房得意不起来了;一方面又有些担心三房出事会连累他们大房。
他们大房可没沾过三房什么光,凭什么要被三房连累啊?她不乐意!
牛氏眼珠子转个不停,没多久,一咬牙,抬步就往外走,见到人就说他们大房跟三房断绝关系了,三房无论出什么事都跟他们大房没关系。
牛氏觉得这样还不保险,她还去找云河,让云河将云仁一房逐出去,从此云仁不再是他们云家的人!
牛氏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整个云家好,她一点私心都没有!
云河会信牛氏的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牛氏这样无理的要求,云河会答应吗?当然不会!
云仁前脚一出事,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要将他们一家赶出去,这是人干的事吗?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以后也没脸做人了!
牛氏也不意外云河会拒绝,这老不死的一直都是这么偏心。
被拒绝的牛氏就开启了她的第二方案,她去找了她的大伯牛村长,让牛村长帮他们大房单独成一宗,以后跟云河、二房还有三房都没有任何关系!
牛村长听完都有些懵,这是做什么?
“大伯,现在云家最有出息的是永文!三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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