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个月不用来了。”谢棠玉语气淡漠的冲着旁边的经理说。
大老板开口,没人敢求情。
说完这话,他往酒店门口走。
宋沉烟眼神炙热的盯着他离开了旋转门。
谢棠玉接起一个电话。
来电人是乔衡之的母亲,也是他的舅妈胡纯。
“棠玉,今晚什么时候来啊?”
谢棠玉眼神不经意的望向大堂,和宋沉烟四目相对,心脏像是被人扎了一针。
轻微、细小的疼痛充斥他的骨骼。
“舅妈,今晚我突然有个事情,改天再去拜访您。”
胡纯挂了电话之后气急败坏的在家大骂,乔衡之刚进门。
“妈,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喊我回来。”
儿子不争气,丈夫不归家,能够攀上关系的谢家又这么不冷不热。
“谢棠玉一个小时之前突然说要来家里拜访一下,我寻思最近谢家不是在开发新项目,你爸早就想挂上这条线。”
乔衡之坐在皮沙发里,翘着腿不屑的说:“就因为这么个事情?”
“什么叫就因为这么个事情?你知道谢棠玉现在是谢氏代任总裁吧。”胡纯上手打了儿子的腿。
“妈?很疼的。”乔衡之还有些撒娇。
随后有些不忿:“代任又不是正式任立,你着什么急啊。”
胡纯懒得和儿子讲这些利害关系。
她想起了今晚收到的照片,不满的说:“你和那个跳舞的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你带去仪姝的成人礼算怎么回事?”
乔衡之打哈欠,装作累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等回答她的话就直接上了楼。
一步当三步迈,直接开溜。
在酒店的宋沉烟没睡着,打开手机看十二点了。
在宿舍,她早就睡了,但是今晚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外面呼呼的刮风,她推开窗望着外面。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
她的家在阴冷潮湿的半地下室,在江南小镇上独特的酒吧里,在无数的嚷骂和侮辱里。
这些过去伴随着来到南城变成了下雨后阴冷的阵痛,不要她的命,却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她。
不要痴心妄想,更不要白日做梦。
宋沉烟轻笑,那又怎么样。
她就要成为扎进乔家的一根刺。
让他们记得,恨得,又奈何不得。
电话响了,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找她。
是陌生号码。
“你好?”她开口。
对面没有接话,只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宋沉烟有些奇怪,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谢棠玉。
虽然今夜有了些联系,但她不会觉得只一个吻就能让对方撬了表弟的女朋友吧。
“宋小姐,我们确实见过。”
等一分钟过后,谢棠玉声音传来,他坐在书房看着手边的资料。
他那句话不是客套,亦不是搭讪。
而是事实。
宋沉烟听到这句话,没有欣喜,而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可随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原来先生所说的见过并非搭讪。”她爽朗的笑道。
就以现在宋沉烟而言,谢棠玉的名字只出现在新闻里,本人极少露面。
昨夜里乔衡之也没有介绍,她不能说自己认识他。
“后日,淮南歌舞团来南城演出,不知宋小姐有兴趣吗?”
淮南歌舞团是最出名的古典舞表演团,一票难求。
本来她打算问一问乔衡之,但现在不必了。
“先生这是邀请我吗?”她也不扭捏。
亲都亲过了,不用搞那一套。
“后日早上,我派人去学校接你。”
说完这话对方就挂了电话。
宋沉烟握着手机,心脏砰砰的跳。
只是让两个人都没想到,不用等到后日一早,第二天晚上又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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