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裴哲赶回穗城,一进宿舍门,便听到一阵萧声。
窗边,祝凯不知哪弄来的一管洞箫,他鼓起腮帮子,十指排布,脸都憋红了,才把它吹响起来。
呼呼啦啦,跟鬼哭狼嚎似的,就差点阴风阵阵,就可以接地府了。
一旁,史乐智神情忧郁,手中拿着纸笔,故作沉思。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吭声道:“凯哥,你这样呜呜喳喳的,我也写不出来啊!”
“妈的,还说你写过曲子,都好几天了,屁都没憋出来一个。”祝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史乐智满脸委屈:“凯哥,这是创作,创作懂吗?要灵感的啊。”
“我说哥几个,在弄啥嘞?”
裴哲听了一会,大感好奇。
“还不是凯哥,想一出是一出,为了追颜大美女,让我给他写首民乐曲子。”
史乐智大声抱怨:“粤语流行歌我会点,可要说民族乐器,我哪懂这个啊!”
裴哲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俩活宝挺有意思的。
事情不难猜,大概就是祝凯受了播音小白脸的刺激,决定对颜如钰发起追求,便选择投其所好,来个筝箫合奏?
而史乐智之前就说过,他给唱片公司寄过自己写的曲子,这其中必然大有水分,结果被凯哥抓了壮丁,只能自己打肿脸充胖子。
祝凯稀稀拉拉的吹完一曲《傲气傲笑万重浪》,喘顺了气,道:“你也别着急,离着元旦还有差不多俩月呢,你好好想,给哥争口气。”
他把洞箫放好,然后自顾翻起了曲谱。
初中时候,祝凯被家人逼着学过几个月古乐器,基本的指法和五线谱还是能看懂的,只是后来玩心大,便没兴趣学下去,荒废了这么多年。
如今捡起来,倒也不算是心血来潮,也有点底子,不然一般人还真吹不响洞箫。
史乐智苦着脸,看这情形,凯哥这次是玩真的。
“玩古乐器,也没必要自己谱曲吧?”
裴哲笑了:“现在不是有挺多民族曲子,你选个好点的曲子不就行了?”
“哲哥你说得轻巧,本来听民乐的就少,要是到时候上台随便吹个曲子,一般人都觉得没意思,没人鼓掌不就尴尬了?”
祝凯摇摇头,“而且,我不自己原创,怎么显得与众不同?”
裴哲了然,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最终目的是奔着颜如钰去的,当然想要人前显圣,装个漂亮比了。
这时,史乐智突然说道:“哲哥,你上次不是说你写诗嘛?”
他上次看着裴哲埋头画着一些令人看不懂的符号,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便是在“为她写诗”。
“哲哥,都说诗词不分家,凯哥追马子,都是同寝的,你得出份力,别有了师姑娘就忘了兄弟们还在受苦啊!”
此时,史乐智也不管真假,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
裴哲被噎了一下,自己当时不过随口口嗨一句而已。
毕竟如今的国人,对于诗歌,也只剩最后的余辉了。
现在的诗人,说穿了就是些整日为赋新词强说愁,无病呻吟的文青罢了。
只要会分段,都能给自己整个湿人头衔……
而裴哲写的东西,其实是在抄袭后世的歌曲。
当然,虽说他是一个音响暴发户发烧友,但对于歌曲也不是说抄便抄的。
那些穿越重生还能把每一首歌曲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发现自己做不来。
他只能回忆一些改编歌曲,曲子是日苯改编的,词是后来填的,或者是借用中国古诗词……
这样工作量就不大了。
比如现在很流行的《千千阙歌》其实翻唱的是日苯《夕阳之歌》,而《红日》也是翻唱自日苯的。
可以说,大半个港岛乐坛,吃尽了日苯那两位歌手的红利,直到彼岸出道之后,才有改观。
当然,这些歌曲都已经发行了,失去了有效期。
在他的秘密本子里,比如《祈祷》、《天涯》、《我恨我痴心》等这些没发行的,真有不少。
裴哲回忆了一下,要说适合洞箫吹奏,似乎方锦珑大师演奏过的《似是故人来》有点韵味。
“成功人士”的品味总是很独特的,他当年的百万音响就喜欢放些纯音,或者古风歌曲。
这些他倒是记忆惊人,早早用磁带机,把曲调哼了下来。
“你们等等。”
裴哲当即坐下来,在史乐智的床头翻找。
这家伙买了一大堆磁带,连墙壁都贴满了女明星海报,上边沾了不少的咸湿手印。
“哲哥,找啥呢?”
“有没有《似是故人来》的磁带?”
裴哲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早说啊。”
史乐智从磁带堆里找出一张乳白色的,放进机子里,按了几下快进调整进度,最后按下播放键。
没一会儿,扬声器缓缓传来歌曲声音。
裴哲拿着磁带的包装壳,里面有张卷起来的歌词简介。
一曲末了,他道:“凯哥,你觉得这首怎样,用洞箫吹这首,应该不差。”
祝凯狐疑,“这曲子能行?”
以他的感觉看,这首曲子比较婉转,没那么多高音,比前面吹的傲气确实轻松不少。
《似是故人来》是91年港岛词圣夕爷填的词,罗大右作的曲,同时还是电影《双镯》的主题曲。
“当然不止于此了。”
裴哲大言不惭地笑道:“似是故人来词太一般了,你要是把词用唐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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