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买了那包药,按照那人所说的,偷偷潜入朴恩善家,用注射器将毒药注入了葡萄酒里。”高世妍激动地一拍桌子,逼视着李玟娥。
“啊!”李玟娥惊愕地将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泪痕斑驳的脸苍白如纸,微微颤动着嘴唇,说:“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不,我们仅仅知道葡萄酒被注射了毒药而已。”车敏温和地说,“卖给你毒药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不知道,不知道……”李玟娥似喃喃自语地说,痛苦地将手指叉入头发中,泪如雨下,“我当时喝得昏昏沉沉的,只记得那人说过什么,我眼前一片昏花,只依稀记得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戴一副大墨镜,满脸皱纹,我……我当时还以为在做梦,直到第二天酒醒了,我发现自己右耳环不见了,手里多了一包药粉。”
“你当时没戴够现金,所以就取下耳环抵账?”车敏猜测道。
李玟娥点点头,说:“其实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害怕,但一想到朴恩善卖骚的那副嘴脸,我就恨不得把她宰了,想,一不做,二不休,我豁出去了。”
“而且,14号那天中午,你悄悄潜入朴恩善家的时候,恰巧被一个抄水表的工人给撞上了,于是,你就乔装成朴恩善去开门。”高世妍说。
“啊!”李玟娥再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车敏解释说:“这是门外的防盗监视摄像头拍下的。其实,你可以不理门外那工人的。”
“不!我已经被他发现了,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是背对着客厅门的,我确定她通过猫眼看到了我的背影。若是这个时候我不开门,他一定会怀疑的。……”李玟娥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去过酒吧,谁可以证明?”法医问道。
“你们不相信我吗?!”李玟娥激动得呼吸急促,“那可以为我作证,他是我们公司的新人,这是我事后在公司里遇到他,才知道的。”
“好了,签字吧。”高世妍将口供笔录本向李玟娥递过去。
送走李玟娥,车敏立即要求韩彩妍进行第二次验尸。第二次尸检及化验结果,惊出车敏一身冷汗。
原来朴恩善死于毒杀:x(这个字打不出来,暂用x代替)又叫毒x。属于生物毒药。毒x就是一种毒菌。
毒x致死有两个特点:一,服毒后一般不会立即发作,而是在两三天之后才致死。二,不会出现在胃部容留物中,被吸收后随血液进入肝脏,以破坏肝脏致人死亡。(朴恩善的肝脏已经萎缩得只有鸡蛋大小了。)
看来第一次尸检是被胃部容留物无毒和头部摔伤能够致死所迷惑。
车敏感觉到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隐藏着一双黑手,这双黑手操纵着一切,将这一切玩弄于鼓掌。是时候了,给这双黑手戴上手铐。
次日凌晨四点。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利刃般划破夜的宁静,金载沅睡意阑珊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喂?”金载沅接起电话,瓮声瓮气地说。
“您好!”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飘渺的声音,阴冷如地狱刮出的寒风,“金大制片,打扰了,估计这觉您也睡不着了。”
“谁呀?”金载沅睡意全消。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已经掌握了您犯罪的所有证据。”
“神经病!”金载沅骂了句,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两分钟后,电话铃声如噩梦般再次响起。
金载沅再次接起电话:“喂?”
“金大制片,我手里有一份朴恩善生前拷贝的一份磁盘,里面记录了你贪污受贿,转移赃款,杀人灭口的全部罪证,她生前交给我说,倘若她遭到不测,就把它交给警察。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沉默,一方面是因为我还未准备好,另一方面,即使告诉了警察我也拿不到一分钱。这么说,您不会再以为我是神经病了吧?”女子的话惊出了金载沅一身冷汗。
“扑通,扑通……”金载沅感觉到心跳如擂鼓声强烈地撞击着耳膜,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大脑像cpu急速处理了各种相关信息之后,沉默着,盘算着。不等金载沅开口,女子说:“对于您这样一个大股东,大制片,800万,不算多吧?今天晚上10点,带上钱到b公园东边的鸳鸯湖见我。”女子“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声如冰层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b公园鸳鸯湖边。这个公园位于城市的边缘,而鸳鸯湖又位于公园的边缘,所以这个地方荒僻而寂静。过了约定的时间大约五六分钟,站在湖边的一个穿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终于听到了脚步声。躲在云层中的月亮此时也探出了半张脸,照见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的身影。此人正是金载沅。
“您是金载沅先生吗?”女子迎上前问。
金载沅默默地看了一眼女子,然后又扫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你也是一个人?“
“是,是一个人。800万元带来了?”
“在这里。”金载沅将手中的黑包放在地上。
女子蹲下身打开包,金载沅见状猛地从衣袋里抽出匕首举过头顶。就在他要挥向女子头部的一刹那,女人站起来,飞起一脚踢飞了金载沅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载沅摁倒在地,反剪其双手戴上了手铐。
“放开我!”金载沅扑腾着身子,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说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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