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的弟弟威廉·艾因富特完美继承了父母外型上的的一切优点,肩膀宽阔,四肢修长,长着和母亲一样的金色卷发,他容貌俊秀,面色红润,一双深邃的青色大眼睛炯炯有神。
威廉挥剑的动作流畅优雅,相比之下,他哥哥达利就显得差劲许多,连这把轻质化的训练用小剑都拿不稳,保卢斯·艾因富特男爵站在一旁,面对长子达利糟糕的表现,他作为父亲却也并不气恼,只是加倍地耐心教导。
妻子美丽善良,两个儿子也各有所长,一切都顺心如意,而自己只需耐心引导孩子们成长,家族的前途必然光明无限。
长子达利拥有令保卢斯男爵更为满意的天赋和个性,达利不像同龄的孩子一样淘气玩闹,他喜爱读书,有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
这位父亲最渴望的就是一位头脑聪慧的继承者,以瓦尔斯塔人的习俗,长子继承家业,达利的聪明好学正好符合他的期待,身体矮小瘦弱一点也无所谓。
而威廉这个强壮的次子也不负他的期望,训练剑在他的手中就像手臂的延伸一样自然,这孩子将来在剑术方面的造诣一定会超过自己,甚至有可能会比肩当代剑术大师,将来必定能成为一名骁勇善战的军人,在战场上获得象征荣耀的勋章,继承先祖们的勇武精神。
保卢斯男爵本人能文能武,他上过战场,当过官员,有绝对的自信培育出优秀的继承人。这位家主沉浸在未来的美丽愿景之中。
老管家维斯走到厅堂,似乎有事相告,他彬彬有礼地在一旁等待,不愿去打断老爷和少爷们练剑。
老管家维斯是一个神情严肃的老顽固,他做事喜欢循规蹈矩,恨不得一切都要依照瓦尔斯塔贵族的古制行事,做事说话追求礼数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保卢斯注意到了候在一旁的管家,他伸手向贴身男仆要来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随即走向一旁,吩咐两个儿子继续练习。
他坐下来,对着管家问道:“什么事,维斯?我说过你不用太过拘谨,有事直说便是,不用怕打扰到我们。”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老爷。有个流浪儿在庄园的某处栅栏外晕倒了,是个小女孩,看起来像是因为饥寒交迫导致的昏厥。这会她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还很虚弱。我已经吩咐佣人们带那女孩去吃顿热饭,然后给她找些仆人们的旧衣服保暖,留她在庄园的偏房过夜,等她恢复体力以后给几个钱打发走。您看这样处理还算稳妥吗?老爷。”
保卢斯男爵用两根手指从上衣口袋里夹出一枚银币放到桌上,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你做的很好,维斯。我们艾因富特家族向来对穷人慷慨和善。这事你做主就行,把这钱交给那孩子,明天让仆人带她去塔嘉维市区里的孤儿院,向院长提我的名字,我们家族资助了那里,院长肯定会答应收留她的。”
“好的,我一定办妥,打搅您了,老爷。”
说完后,老管家毕恭毕敬地低下头,缓慢后退到门口才转身告退。
两位少爷把这番对话听在心里,相较于塔嘉维城区内那些冷若冰霜的贵族们来说,父亲的做法已经足够温柔体贴。
过了一会,老管家维斯又来到厅堂,这次他稍显急切,没有像以往一样拘泥于礼数,进门就直接禀报:
“抱歉,老爷,我想我有必要再次打搅您。”
“你说吧,我们已经练完了。”
“那流浪儿吃了顿热饭感觉好多了,这小家伙傻呆呆的愣着不说话。她交给我一封信,看到信封上的文字之后,我认为此信应由老爷您亲手拆开。”
说着,管家递过来一封脏兮兮的信。
保卢斯·艾因富特男爵皱了皱眉,他对着老管家凝视片刻,一脸疑惑地接过信件。
信封非常简陋,裁剪得很糟糕,连火漆封口都没有,一定不是出自贵族之手。
信封上方写有艾因富特家的地址:赫尔比斯伯爵领塔嘉维城西郊绿水河畔艾因富特庄园。
地址的下方用潦草的笔迹写着一段话:
“保卢斯·艾因富特将军,您是我最后的希望,恳请您在百忙之中阅读这封信。”
“将军?”,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这个头衔称呼过自己了,莫非?保卢斯男爵脸色一变,急切地撕开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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