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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儿子一气之下出什么岔子,所以郭刚急急别了李贤夫妇,就匆匆带着衙役们往回赶,心里暗暗庆幸,总算摆平了林三这个隐患,得到了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
而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儿子被打了几顿。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波不亏。
不过从儿子的角度来说,他想要抓人立威却没立到,反而又挨一顿毒打,这事确实挺残酷的,放在任何一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身上都无法接受,
何况是堂堂知府公子。
所以,郭刚故意让儿子“下跪道歉”,使其更难堪一些,就是要激儿子去找他那个手眼通天的舅舅,也就是大明府最大帮派的铁砂帮帮主张进酒。
官方制裁林三这条路既然走不通,那就用江湖手段。
这事,没完!
……
“臣儿,你可别再独自上门去找那个林三麻烦了,这事得找你舅舅,他有办法。”
府衙内院,郭氏一边给儿子抹药,一边殷殷叮嘱。
郭氏简直无法相信,在大明府地头上,她的儿子郭庆臣又被人打了的事实。
儿子可是跟着他爹,也就是大明府知府郭刚一起去的,就这还能被打?打人者还屁事没有?
这事说出去谁信?
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只是一想,郭氏就品出了不对劲,貌似那个林三颇有来头,连知府这样的大官都不好使。既然如此,那说不得要动用一下非官方的手段了。
这口气,没人能咽得下去,能咽下去那是乌龟。
郭庆臣点了点肿成猪头的脑袋,“娘,我不傻,之前只是不知道那林三武功那么高,吃了暗亏。您放心,我打不过他,再不会去独自去找他麻烦,自取其辱。”
郭氏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臣儿,你可千万别记恨你爹,你爹打小就疼你,怎么会帮一个外人?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知道知道,娘,我走了。”郭庆臣整整衣衫,带着两个护卫出门上了马车,朝城外奔去。
郭氏倚门而望,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儿子挨打,她这个当娘的感同身受。
身宽体胖的郭刚气喘吁吁的从远处徒步赶回来,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埋怨道:“臭小子,竟然把我马车给开走了!”
“哼!”郭氏白了郭刚一眼,气鼓鼓回了内院。
郭刚腆着大肚子,追在后面解释。
显然,郭氏把儿子挨打这件事想得简单了,她原本以为是林三背景惊人,听罢郭刚的解释,这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林三的倚仗竟然是一封信,一封可以让郭家满门抄斩的信。
郭氏忽然有些后悔让儿子去找她兄长,妇道人家胆子小,她总觉得这件事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结局。
儿子吃点亏就吃点亏,一家人整整齐齐才是最好的。
有时候,富贵和地位比脸面重要。
可是,一向反对插手儿子恩怨的郭刚,这次却极力赞成此事。
郭氏想了想也是,不管那林三将把柄交给了何人,留了何等后手,若他死于江湖仇杀,那这把柄岂不是就没了!
……
铁砂帮总舵坐落在大明府东五十里外,大明湖畔的另一面。郭庆臣赶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他刚下来马车,就被守在门前的四个守卫给拦住了。
他们没认出包裹成木乃伊状的郭庆臣。
“我是知府公子郭庆臣,快快让开,我要见我舅舅!”郭庆臣冷着脸对四个守卫说道。
“你说你是郭庆臣你就是郭庆臣了?你怎么证明是郭庆臣?去去去,铁砂帮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四名护卫根本没有给郭庆臣一点面子。
“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前儿个还有个和你包扎的一模一样的人,自称是帮主的外甥……转手就骗走了帮主一万两银子。”
“帮主都下令了,再有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来冒充他外甥,一律不见!”
郭庆臣气的要死,本公子真是帮主张进酒的外甥啊,怎么就成了闲杂人等了?你们这几个护卫莫非瞎眼了不成,看不到老子的脸,难道还听不出老子的声音?!
“几位,我真是郭庆臣,你们就让我进去见我舅舅吧。”郭庆臣强压着火气说道。
四个护卫早就得了帮主张进酒吩咐,其中那个像领头模样守卫冷笑一声,“证据呢,拿出证明你是帮主的外甥的证据,我们就放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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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庆臣没想到铁砂帮门口的守卫竟然如此难缠,亲外甥和亲舅舅见个面都不让,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他对这几个守卫也不便发怒,只好恳求道,“几位大哥,还请进去通禀一下。”
守卫头领鄙夷的上下审视他一番,抽出长刀喝道:“走开!再不走开我要发飙了!”
不让进门,也不给通传,郭庆臣的暴脾气瞬间炸了,指着守卫头领怒斥道,“你知道家父是谁吗?家父是郭刚?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爹把你抓起来!”
那小头领也不和他吵闹,转头对着内院里喊了起来,“兄弟们,有人砸场子!”
“我淦李凉!”郭庆臣吼着,挥动老拳就对着小头领的脸上打去。
他感觉自己这个知府公子当的太憋屈了,被普通人打也就算了,毕竟那林三武功高强,还握有“底牌”。这舅舅张进酒手下的一只狗,也敢不给他面子?!
知府公子何时这么没牌面了?!
见郭庆臣这么凶,那小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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