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公堂之上,四周坐满了前来旁听的其他宗门修士,谢立人和来自苏陵郡的白玉京修士高高坐在上首主位,谢立人嘴角挂着丝冷笑,对着站在下方的江愁冷冷开口。
江愁身旁,唐七公子还有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像是没听到谢立人的话一样,目光不断在周围那些修士的脸上扫过,想要辨识出对方真正的身份。
易天行是他大哥手下能排到前三的手下之一,来到清河县一定是他大哥的授意,大哥的人来了,二哥又在哪里?
唐家的人来了,其他四大家族的人又在哪里?
江愁目光扫过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的中通道人,向他微微颔首致意。
中通道人察觉到江愁的目光,苍老干瘪的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
确认这一切都是田擒鹤的阴谋之后,江愁对中通门也没有太多的怨恨,至于吴勇、步散步肆三人也为自己的手段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反倒是中通道人并没有亲自对小清观做什么,江愁也没有闲心赶尽杀绝。
田擒鹤依然没有出现,何暮雨也没有。
所以天鹤轩派出的是那位叫做黎宏朗的结丹期长老,此时正坐在江愁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事实上,除了县衙衙役和一些白玉京修士,江愁是现在场中唯一站着的人。
确认完这一切,江愁才抬起头看向谢立人,淡淡回答道:“小清观,江愁。”
“大胆江愁,出自一介小小不入流道观,竟敢在公堂上不跪下?这里谁的身份不比你高出数倍?你的眼里可有高低贵贱,可有规矩?!”
江愁话音刚落,黎宏朗便率先发难,拍着椅子扶手厉声喝道:“作为你上属宗门的上属宗门,我要求谢大人就小清观江愁蔑视公堂一罪进行严惩!”
站在谢立人身后的仇旭听到这话,眉头微微蹙起。
江愁低头沉默。
这就开始了么?
谢立人嘴角微微勾起,上半身在判桌后微微前倾,毒蛇般的目光落在江愁身上,缓缓说道:“江愁,你可知罪啊?”
公堂内,那些秘密来自十二楼五城的人们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对于他们来说,宗门查核的对簿阶段本就是这般压抑与逼人。
更何况江愁先前看向他们的目光确实没有任何敬意,这让享受惯了他人尊崇的这些修士心中早已对他有些不喜。
明明自己隐藏了身份,却仍希望别人能第一眼看出自己的不凡从而对自己区别对待,不得不说这是人类人性中某种不可避免的劣根性。
纵使十二楼五城,也无法避免。
然而他们想在江愁这样的人身上找优越感,却着实是打错了算盘。
“如果所谓的对簿大会仅仅是对我个人的道德规范审判,那我想我们彼此都无需再继续浪费时间。”
江愁低沉开口。
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说有些焦虑。田擒鹤此时此刻可能正在小清山上筹谋着什么,他却无法回去,虽然有君玦众人在,但他依然很想回去。
想,却不能,导致他说出口的话不像平日里的自己,显得有些尖酸与刻薄。
他抬头看了眼黎宏朗,又看向上方的谢立人,冷漠说道:“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根本不配与我谈论道德。”
谢立人的眼睛眯得更细,黎宏朗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江愁却皱了皱眉,若是这二人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话,时间只会越拖越久。
“谢大人,下官认为,还是直接开始对小清观的查核吧。”这时,仇旭开口说道,“关于这位小清观小江道长的道德问题,我想此时此刻县衙外那些坐满整条街的百姓们很能证明这一点。”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江愁的个人道德有问题,外面那些为了他甘愿等待的百姓们岂非都是瞎子?
虽然白玉京高高在上,但也不能无视百姓的诉求。
仇旭看了坐在副手的裴谦一眼。
裴谦立马心领神会,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啊哈哈,仇大人说的是啊。谢大人您有所不知,小江道长对我们清河县那可是恩情极大,有时候驱邪除恶都不要钱!嘿嘿……小江道长的道德不会有问题的。”
宗门查核是白玉京和朝廷双方一起进行的,只不过因为裴谦自身的原因,在这场查核里朝廷衙门的份量小了很多很多。
谢立人冷冷扫了裴谦一眼,裴谦脑袋一缩,讪笑连连。
“罢了,既然裴县令和仇巡使都愿意为你担保,本官便不追究你的个人问题。”
谢立人说着翻开手中的卷宗,扫过一眼,“砰”地一拍桌子,震得桌案上并不多的灰尘猛地跳起。
“根据你上交的总结文书,小清观这十年里在过去的九年多都几乎没有经营收入,连理应上缴给中通门的供奉金也不见丝毫。可偏偏在最近几个月小清观拥有了折合共计数十万两白银的钱财,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说说说!!!”
谢立人说道:“如果你无法将这些钱财的来源一笔笔清晰说出,那么本官便会认为小清观的钱财来源不明,需要进行收缴和定责!”
听到谢立人的声音,江愁的眉头缓缓蹙起,看着谢立人的目光一片寒冷。
唐七公子敏锐地觉察到,四周那些假装旁听实则在等待手下汇报神弓线索的修士们在听到“百万两白银”这个数目的时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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