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的想象往往跟能贴近事实,陆玄的内心中蓦然折射出惊骇欲绝之情,他只觉得笼罩在他身上的迷雾愈发浓郁起来,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具有讳莫如深的阴谋般,处处彰显极端的诡异。
就以那个叶家老祖来说,此人行踪诡秘,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太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解释。
陆玄相信任何荒诞不经的事实内部都蕴藏着极为合理的发展脉络,自己之所以感到云里雾里,不过是视野受到了局限罢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如履薄冰般行走在铁索之上,铁索散发出直逼人心的寒意,这让陆玄慎之又慎的同时,不由自主的产生谨小慎微的心理。
当然这种心情在陆玄经受神秘灵魂入侵之时便已然奠定了根基,只不过现在其余韵才逾越其理性的边界,让他陷入了难以自禁的恐慌之中。
陆玄稍微由于,奋力保持平衡中,将铁金吾放了出来。
铁金吾的身躯在光天化日之下显得无比漆黑,其给人的感觉有别于沉香铁母,呈现出一种仿佛要吸纳世间一切光源的感觉。仿佛那里不是一个实在的躯体,而是一个人形黑洞,让人从其上感受不到丝毫的光泽,只能将其与四周的环境对比中才能判断其之真实存在。
陆玄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肩膀,这傀儡给他一种不安的个感觉,就仿佛是个携带恶意的陌生人,让他宛如置身于鬼影绰绰的乱坟岗。
按捺住内心的情绪,他的神识微微一动,铁金吾迈开腿,如履平地般在玄铁铁索上行走。
陆玄以铁金吾为依靠,心里踏实不少,就这样两道身影逐渐走过了那漫长的路程。
而在鸡鸣村附近的某处土阜之上,两道身影正静静的注视着宛如蝼蚁般大小的陆玄。
细长的铁索宛如横跨天堑般让人望而生畏,飘渺的云烟在这千米深涧中缭绕,呈现出波澜壮阔的云海气象。
在这样背景的烘托下,两道瘦削的身影静默的行走在那铁索之上,行进速度虽然不快,可每一步都坚定无比。
可是如果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前面的那道身影煞是诡异,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没有反射丝毫的光线,就好像空间莫名其妙缺少一块似的,让人心里产生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傀儡?”计老八静静的说着,古井无波,只不过他的眼底有粼粼波光在闪烁,没人知道其表达什么意思。
“此傀儡现在融入了神兽鳞甲,其日后的成就注定非同凡响。此子若是放在魔道手中,亦怕是惊才绝艳的胚子啊。”老道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正魔两道的恩怨不知何时才能化解。”计老八注视良久,随即终于有些动容,微微的叹了口气道,“今日法阵能够坚守下来,而溪乐峰亦是幸免于难,殊不知这种情形能够维持多久?若是有朝一日,异族大举入侵,我人类若不能冰释前嫌携手奋进,那么等待我们的岂不是灭顶之灾?”
“世人的观念绝不可能在短时期内更改过来,就算是启哲学院内部,视魔道如洪水猛兽的也大有人在,却是不能让陆玄的傀儡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中。”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为了陆玄的安全,你得时刻提高注意力才是。”老道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话音一转道,“对了,曼珠的神魂咋样了?此事虽然凶险,可既然已经规避了灾难,那么就得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听到石曼珠,计老八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温馨的笑道:“我已经将神魂放置在她的身体当中,此神魂虽然本属于她,可终究是丢失多年,其上还有多少其本质的东西还说不好,因此需要相当长的融合时间。”
“你将曼珠交给寿初照顾了?”老道好奇的问道。
计老八脸色微微僵硬,随后苦笑道:“除了她,我还能信得过谁啊。”
“你说寿初这丫头从如花似玉的年纪就对你情深意笃,你多少怜惜怜惜人家啊。要说当初诗音还在的时候,你们伉俪情深谁劝你活该天打雷劈,可现在诗音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孤苦伶仃的与曼珠相依为命,何不接受了寿初呢?想来人家也是堂堂的名门闺秀,为了你甘愿背负寡妇的名号,我都替她不值啊!”
计老八闻言眉头紧锁,某些情绪在酝酿,当初那fēng_liú情种的行为历历在目,那原本应该成为男人宝贵记忆的阅历,此刻成为啃噬他良心的源头。
“寿初……”计老八喃喃自语,双手不禁握紧成拳,“我亏欠了她太多太多。”
“看来你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牺牲另外一个,但不可以为了逝者而如此决绝。如果诗音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和曼珠生活的如此艰苦吧。而且曼珠与寿初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你就算是为了曼珠,也得慎重考虑这件事啊。”
计老八仰天长叹,他的眼眶中渗透出些许热泪,诗音的音容样貌如昨日般美好,无时无刻不摄住他的心神。
“诗音,你希望我怎么选择?”他仰头望天,那苍穹之上仿佛出现了一张笑靥如花的容颜,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此事暂且放下,关于陆玄的修炼,你有何想说的?”老道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计老八的哀思,“你的家事我作为外人只能劝解而无权决定,让我们来点我能够参与的吧。”
计老八闻言苦笑了起来道:“院长,看您说的,您对我来说亦师亦友,如何成了外人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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