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恐惧是要直面亲人的魂飞魄散吗?真的很荒唐啊,这一切显得不是太过儿戏了吗?凭什么说这就是一场噩梦呢?就因为看到了那些没有五官的人吗?还是这荒唐的直觉?
眼下明明真实的不得了,防盗门冰凉凉的触感,脚下满是灰尘的筒子楼楼道,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的手。就算是冲进去与那个自以为是的人同归于尽都比现在懦弱的躲在角落要好吧?
但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想一想那辆不断停在裕华园的地铁,想一想周显安,想一想还在楼下的方牧之。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出路,自己这段日子又在干什么呢?
斯母的尖叫声混杂着沉重的喘息,还有她轻蔑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刺激着门口的斯伶。
万一她想错了呢?
脑子里的理智好像在咆哮,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拉开了那扇门。“阴阳nmd卷!”客厅地上讲究的放置了五根白烛,正幽幽的冒着绿色的火焰。母亲跪在地上,斯伶已经可以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凌乱的书架。背对着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劲瘦,头发已花白,短领西装熨烫的一丝不苟,仅是一個背影便让斯伶觉得权威压抑。
应该先把消防栓里的斧子拿着的,她把门口立着的衣架向着男人推倒,矮身去吹灭地上的蜡烛,她不知道阵法究竟是如何布置的,索性一路趟着,把能踢到的物品全都刮乱。
一柄短刀贴着脖颈划过,要不是她想着踢开旁边的箱子,现在那把刀应该已经扎在她的动脉上了吧?她甚至完全感觉不到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就像是她自己把脖子靠上去一样。
衣架轰的一声倒在地上,贴着他的衣角。对方只是自然的起身,面向斯伶沉吟道:“原是我想错了吗?他甚至没让你姓宗。竟然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给你?唔……我也找过……”
“你就自欺欺人吧,不如给我支烟,说不定我还能想起来。”斯母晃了两下,从地上站起来,往沙发上一倒,“她连我为什么困在这儿都想不明白,你以为她能知道什么?”
打火机咔哒一声。
厨房里砰的一声,巨大的气浪卷着火光在眼前爆开,毫无防备的和屋子里的家具一起被掀翻在地。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斯伶在心里大骂自己蠢得要死。母亲早就留下后手了,也就只有自己傻呵呵的想着救人。
男人晃晃荡荡的从地上爬起来,彻底失去了耐心。嘴里念叨着别口的梵文。
“哎呀着火了!”
“打119啊!”
“救人啊!”
楼道里逐渐传出邻居们帮忙的声音。母亲的尖叫声混杂在其中,眼睛火辣辣的疼。她摸索到茶几旁边,握住一块玻璃碎片,却始终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
这是她的主梦境,如果她不去面对,方牧之是不是也出不去了?玻璃碎片被她狠狠抓在手心,清晰的痛感似乎能缓解她内心的负罪感。
斯伶既盼着方牧之来,又盼着他慢一些再慢一些……
但是事情却没有如她期待一般。斯伶第二天是在医院醒过来的,因为眼睛被灼伤,缠着厚厚的绷带,清清凉凉的气息不断从药膏上渗出。
从动物园那站出来的时候身上的伤都瞬间愈合。她心里咯噔一下。想摸索着下床,指尖碰到了一个带着表的手腕。她记得那是方牧之说过的,没有表盘的装饰品。
关于蒋桦的猜测一定是全错了,眼下只要等着梦境结束就可以了吧?她这样想着,却不敢把话问出口。如果这些事情已经在现实中发生过一遍,她就没有必要因为过去的事情再悲伤一次。
斯伶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一片漆黑的时候总是觉得天地都在跟着旋转,“你知道什么是阴阳卷吗?”
“阴阳卷据说是上古法器,据说卷中存在着另一个维度。相传佛子得道之前有一挚友唤阳望,极擅长山水画作,却始终做不到神笔马良点石成金,他觉得神笔画的是世间动物皆有所参考,而自己画的却是这世间。便央求佛子带他去看一看地狱。但佛子说人鬼殊途,一直也没有答应。阳望为窥得神笔境界疯魔,杀了一个寺庙的和尚,然后自尽,终于来到了无间地狱。但此时他已经是一直鬼,为了将所见画出,他便偷了生死簿上的一页纸。终成阴阳卷。但地府自然不会允许他将此物流传,他便以魂魄为祭,在画作上下了一条禁制,阴阳卷所在之处的秘密只能人鬼相传,也就是说鬼要是知道了阴阳卷所在,也不能告诉别的鬼。同样一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不能告诉另一个人。阳望魂飞魄散,阴阳卷也不知所踪。也有人说阳望是把自己藏在卷轴之中避世成仙。一直以来阴阳卷都是传说,毕竟真的得到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没人知道这卷轴究竟能拿来干嘛。”
那还真是无妄之灾,她老爸那个人,绝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宝物舍得去死,死之后还藏着掖着生怕别人找到。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你好,我们是裕华园分局的民警,请问是403的住户吗?我们想和伱核实一下死者信息。”
“我们初步判断是因为瓦斯爆炸,玻璃碎片崩入了宗先生体内。好在瓦斯泄露浓度不大……”
“宗先生是您什么人?我们要怎样联系他家人?当时只有你自己在家吗?”
警察询问的很细,包括谁做的饭,家里有没有人抽烟,她回去搬东西的时间点,每一处都询问的格外仔细。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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