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而寂静的气氛持续了几秒,直到低沉的男声响起,惊醒了两位夜叉。
“弥怒,应达,你们没事吧?”
面覆玄岩的君王手持长枪,陡然出现在两位夜叉身后,终于将他们从精神石化的状态解救了出来。
“君君君君……君上……你没事!?那这这这……这是什么?”
应达抱着那缩小版的“岩神”,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用求救的目光看下弥怒,然而她的同袍心虚地挪开了眼睛,仿佛对此视而不见。
实在是这样的场面,弥怒真没见过。
弥怒: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咳……君上,你把梦之魔神俘虏了?”
弥怒看向岩王另一只手提着的陌生女性,浅紫新月纹的罗衫,诡异尖细的面庞,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身份。
梦之魔神,克雷色利亚。
“侥幸得手,此役功毕,休整一下,我们立刻回援天衡山。”
摩拉克斯召来岩元素,凝成浑厚的石锁,将克雷色利亚层层层封禁。
“摩拉克斯,你胆敢如此对我,你……唔唔唔!”
“聒噪。”
克雷色利亚被元素扰动醒来,正要发作,没想到还没说几句就被冷面的岩神用石锁封了嘴巴。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弥怒再次大受震撼,果然君上做事一定有他的深意,虽然这么对待一位魔神,实在有些奇怪。
如果他没有一边在心中感叹好怪哦,一边又没忍住再看一眼,应答或许会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在同情。
“弥怒,应达怀中的是什么?”
岩王目光投向座下夜叉怀中沉睡的幼神,语气带着疑惑和慎重。
“这个……方才天星阳辔归于天际,接过中途崩裂,其中一么碎片坠落下来,正好落在应达战斗的地方,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天星阳辔?应达,可有受伤?”
“君上,应达并未受伤,只是……这个小孩着实有些奇怪?他的气息好生熟悉,就好像……”
应达隐下了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这孩子的气息与摩拉克斯似乎同出一脉,更不用说对方那相貌,和岩神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
摩拉克斯沉思片刻,似有所推断:“难道……
“罢了,将他一起带会天衡,押后再议。至于……”
几人看向场上最好一个生物,那只已然重伤昏迷的鹏鸟。
“君上,此獠为虎作伥,但毕竟是被梦之魔神蛊惑,恳请君上看在他亦是夜叉一脉的份上,从轻处罚吧……”
“是啊君上,这只鹏鸟还挺厉害了,我们回头好好教导,一定又是一位好夜叉!”
弥怒和应达看在对方同样是仙兽夜叉的身份,忍不住为其求情。
“他既是夜叉一脉,那么依照吾与尔等的契约,你们可自行将其带回,交由浮舍处置。”
岩王对此并不太在意,夜叉自有夜叉的法度,他只需遵守契约的内容,为夜叉一脉指明方向,提供庇护即可。
“此间事毕,回去吧。”
岩王提起魔神俘虏,正欲回返天衡山,却不料新的异变发生,一股陌生的魔神气息飞速靠近。
“小心!”
“应达躲开!”
黑色的雾气倏然出现,猛地向着应达袭去,他的目标,显然是应达怀中的孩子。
应达神色剧变,却发现自己一身元素力被死死压制,完全施展不开。
黑雾化成的爪牙瞬息而至,就连岩王都没来得及阻拦,那稚嫩的玉璋护盾显然也无法与成年的魔神想抗衡。
然而,仅仅只差一点,在黑雾即将触碰到那孩子的时候,那双紧闭的稚嫩凤眸掀开了眼睑,金色的瞳孔再次出倒映世界的景象,一时间,地脉中的记忆和愿望前所未有地欢腾鼓舞,仿佛在迎来新的变革。
“岩脉——生息!”
岩元素刹那间汹涌奔腾,七元素中最为凝滞坚实的岩元素,在这一刻仿佛流水一般,迅速汇集,破土而出。
“这是?”
数条岩元素化成的巨大根须,自岩层中激射而出,瞬间缠绕住那不知名的黑sè_mó神。对方的黑雾一时状态不稳,仿佛即将要消散一般,虚弱一场。
而在他身后,岩王的枪锋已然欺近。
黑雾不再凝实,就连黑雾中隐隐现出的亮蓝色眼睛都满是惊惧。
不能强攻,否则……
对方显然对摩拉克斯忌惮万分,一击不成,便是拼着力量反噬,也要脱离这些岩石根须的控制。
好在,他的能力也不好相与,逃遁的黑色雾气立刻卷住了克雷色利亚,在摩拉克斯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远远遁逃。
“呵,美梦与噩梦吗……”摩拉克斯收回兵刃,回身走向应达,只见那孩子已然重新睡着,安睡在应达怀里。
“君上……”
“给我吧。”
摩拉克斯接过这位与自己关系匪浅的新生魔神,岩元素化作金白的法衣包裹住稚嫩的身子,引得对方发出一阵舒服的闷哼。
“走吧,回天衡。”
……
夜尽天明,风雨止息。
一夜的鏖战后,海族见天衡一方依旧守备严密,西边又传来摩拉克斯回防的信息,即便寸功未进,他们也只能撤军回防云来海。
但这对于天衡的众仙和人类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海族退兵,岩王归来,天衡山上立刻投入到战后修整的工作当中,一切修缮和守卫工作井然有序地运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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