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押队...”周富贵喋喋不休的,不禁使得慕容勃烈打断了周富贵的话,并且本想拍案而起,可想到周富贵他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之人,所谓童或少言无忌,同时慕容勃烈认为周富贵是替燕军出谋划策,于是才耐心的对他说道:“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依你之言,我鲜卑人早就冻死、饿死了,又何来大燕国?当年我大燕铁骑入关,所携带的粮草不足食用三日,不就地取粮,我大军又何来奔袭数千里,杀得夏军溃不成军,一溃千里?汝之见,如小儿也,不值一提,汝之言,又如南朝迂腐之言。”
“迂腐之言?”周富贵闻言顿时气往上冲,也不顾慕容勃列如何吊炸天了,也不顾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大声反驳道:“马上得天下,又欲马上治天下乎?大燕国立国之前,尔等尽可四处劫掠,抢了就跑,大可随心所欲,可此时大燕国立国已有不少年头了吧?难道还能四处嫖掠并杀人放火吗?平天下者,首平人心,人心不服,安能平天下?哼,还有一句难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的话就不必讲了。”慕容腾戈越听脸色越黑,黑着脸呵斥道。
“哈哈...”慕容勃列挥手让示意慕容腾戈不必阻拦,干脆靠在椅背上,不怒反笑的看了周富贵身后的紫衣女子一眼后道:“周押队,今日我倒想听听你到底还有何言论?尽管说便是,本督不怪罪你就是。”
“立国之前,尔等为草寇流匪耳,立国之后,仍是四处嫖掠并杀人放火,便仍为草寇流匪耳,不堪大事也!”周富贵大声说道。
“啪!”慕容勃烈终于勃然大怒,挥掌在案牍之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差点将厚实的案牍拍散架了,指着周富贵大怒道:“竖子安敢如此狂悖?”
紫衣女子是又好笑又好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富贵。
慕容勃烈许多年都未如此勃然大怒了,战事不畅之时,也未像今天这样。
十名金甲护卫已经将手握在了刀柄之上了,只等慕容勃烈示意,便将周富贵斩为肉酱,慕容腾戈则大惊失色,一张黑脸又转成白色了。
“你说的不怪罪的,大都督可不能言而无信...”周富贵见势不妙,慌忙对慕容勃烈说道。
周富贵此言也是见风使舵,认怂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是这个道理。
“哈哈,是本督说的...”慕容勃烈气得胡须飘动,是气急而笑,大笑一声,随后脸色一沉,指着周富贵喝道:“滚出去!”
“哼,走就走!”周富贵闻言转身就往帐外走去。
所谓人微言轻,说的大概就是目前的周富贵了。
周富贵还有许多话要说,还未替丹阳庄冤死的百姓伸冤,便给赶出了大帐。
而归根结底的就是,权柄二字,周富贵为燕军之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将领,手中的权柄只十几二十个人,若是周富贵手握大军,手握权柄,他们还敢让周富贵不能说话了吗?
此时此刻,周富贵第一次对权柄有了强烈的渴望。
人微言轻,周富贵也不是不清楚,但此时的周富贵已经被丹阳庄惨案气昏了头,气愤得已经有些不计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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