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啊,你爸可是长白山第一老流氓。”我笑道。
“这不是重点!”老四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那妞儿想找我爸雇几个参把头,说要进山,可寻的不是参,是具尸体。”
一听这话我来了兴趣,挖参人走山寻参,哪儿有管寻尸的?
这时老四又道:“那妞儿还随身带着根参,就跟你说的那种一模一样,说是熟悉长白山的挖参高手凭着参的品相、土质成分,就能找到参的出处,顺着找到那具尸体……”
我有点不信,虽说自己只是个参行打杂的,但这些年在行里见过的挖参人不在少数,技艺精湛的有,精湛到这份上的,闻所未闻。
老四倒也没在多说,毕竟她就知道这么多,当时一见那外地女人打开锦盒亮出那根血红色的参来,赶紧就来给我报信了……
后来有半个钟头的功夫,我俩骑着电动车到了参行,但没走正门,老四带着我从后面绕了进去。
到了会客厅门口,我偷着往里一打量,里面一共五个人,两个坐着,三个站着。
两张正座上坐着的,左边是黄瘸子,右边是个身穿一袭修身黑裙、头戴蕾丝贵妇帽的高挑女人,女人妆容精致略微显老,但实际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眉眼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稚嫩。
但不得不说,老四在路上确实没有骗我,那女人身材傲然,简直像怀里抱着两个大西瓜。
而站在西瓜妹和黄瘸子面前的,是三个男人,一个上岁数老头儿,一个中年壮汉,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小哥,说巧不巧,这三个人我都认识。
老头儿人称羊皮六爷,长白山老字号挖参人,阅历广,命也硬,走山五十多年,亲眼见证了数以百计的挖参人命丧山林,唯他平安活到现在,堪称传奇;
中年壮汉绰号蓝灯赵,家里祖传挖参的手艺,现在是长白山一带顶尖的高手,不少想进山憋大宝的外地参客,到了长白山都重金聘请他进山;
至于那个年轻小哥,我不太熟,只知道小哥姓‘白’,是个独来独往的单棍撵,手艺高,运气壮,这两年常来黄瘸子的参行里谈买卖,一出手就是大货,算是个炙手可热的后起新秀。
看过了几个人,我又往西瓜妹面前的桌上瞟。
桌上摆着一个打开的黑色手提箱,手提箱除一侧角落里塞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外,其余空处塞满了成沓的钞票,到底有多少我数都数不过来。
我正盯着看时,老四在旁低声说道:“那根红参就在铁盒里,我亲眼看见她亮出来的。”
那可是我救命的东西,一听这话,难免盯着小铁盒多看了两眼。
正看时,就听黄瘸子朝西瓜妹笑呵呵道:“王小姐,这三位是现在最好的,价儿也相对高点,刚我都介绍过了,您看您相中哪位?或是打包都带走?”
不想西瓜妹竟一撇嘴,冷冷道:“您就拿这点老弱病残糊弄我?”
此话一出,把黄瘸子听惊了,把三位挖参人听怒了,甚至连躲在门外偷听的我和馒头老四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当今的长白山挖参行当里,这三位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西瓜妹面不改色,又说:“久闻三义行的黄老板手眼通天,权倾长白山北,今儿个一见,也就这么点本事。得,我还是明说了吧,我这次来就冲着一个人,只有他能成我的事!”
“您说是谁!”黄瘸子已然气红了眼,又道:“但凡这人在长白山,就算入了土,我也把他挖出来,拿他大腿骨给您磨根索宝棍!”
西瓜妹一听,不紧不慢道:“三十年前,长白山北有个成了腕儿的单棍撵,据说得过高人传授,走山十多年里,请下来七个顶级六品叶大棒槌,后来因为太损阴德,冲撞了人参娃娃被害得家破人亡,这人您听过吧?”
黄瘸子点头道:“自然知道,您说的是夜枭子老张,这位爷当年可是个狠角色,后来惹上那邪乎事才封了棍,就算自己不封,长白参行里也再没人敢用他……”
“我就要用他!”西瓜妹一拍桌子,西瓜直颤,接着道:“你把他给我请来,这箱子钱都归你!”
“不好办。”黄瘸子为难道:“这些年有胆子大的参行老板请过他,没用,老爷子死活不出山,请不动啊!不过我倒知道他住哪儿,不信您自己去试试……”
黄瘸子说着抬手往南一指,又道:”北坡脚底下有个村子叫狗抬腿,老爷子就躲在村里种地呢,为避人耳目把名字都改了,如今这名知道的人不多,叫张老好……”
张老好?那不是我三大爷吗?我脑子里嗡地一声,都没等反应过来,馒头老四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门。
“我知道谁请得动张老好!”
老四话一出口,厅里众人纷纷惊看了过来。
一看是自己的四闺女,黄瘸子瞪眼骂道:“黄思你捣什么乱,出去!”
西瓜妹却来了兴趣,问道:“谁请得动?你说说。”
我不用想也知道老四心里憋的什么主意,索性也起身进屋,朝西瓜妹一拍胸脯,自信满满道:“我请得动!”
西瓜妹一愣:“你又是谁?”
还没容我答话,黄瘸子一撅屁股先站了起来,满脸惊喜道:“对呀,我咋把你给忘了!王小姐,这小子兴许真成!”
无疑,他是想起了当年我出生时的那段怪闻。
黄瘸子不怀好意地瞄了瞄西瓜妹的西瓜妹,又看了看桌上满箱的钞票,又朝我道:“寿生崽子,你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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