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爷,您老一辈子是在宝山上住的。”光膀子青年说。
二爷呵呵一笑,小黑豆看见二爷已经没有几颗牙齿了。
“你们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只要二爷不讨厌我们,还有可能住上一年,两年或者是三五年。”
“你们愿意住就住,反正就我一个人,你们来了,有人给我说说话。”
“二爷,我们不是白住的,这间房子是租的,每月给你钱的。”
“我要钱已经没有用处了,给不给都行。”二爷说。
“二爷,哪有钱没有用的。你一辈子单身,老了找一个伴,花开二度,安享晚年。”
二爷脸上布满红光,今天看来是高兴。两个年轻人是来勘探的,临时租住在二爷家里。
“二爷,隔壁那家也是一个老汉?”
“不,不,隔壁的是我的叔伯兄弟,他可不是一个人,他有五个儿子哩。”
“五个儿子不管他?他一个人住破破烂烂的房子?”光膀子青年问。
“哎,五个儿子,按说应该五福临门。我那兄弟老伴死得早,一个人拉扯五个小子,给弟兄四个都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到了老五,实在是没有精力了,没有给老五盖房子,老五从小调皮,不走正道,住了两次监狱,现在不知道哪去了,好几年没有见他回来过了。”
“老五叫啥名字?”
“那孩子从小瘦小,又黑,小名叫小黑豆。学名不知道叫啥,你们认识他?”二爷说。
“不,不认识,随便问问。二爷,喝酒,喝酒。”
“不喝了,不喝了,该回屋睡觉了,你们两个也早睡。”
“好的,二爷。”
小黑豆怕撞见二爷,就赶紧躲到暗处。其实小时候二爷待他很好。每一次小黑豆淘气,父亲追着打他的时候,小黑豆就会钻进二爷的这间小房子里。小房子里的羊咩咩叫。二爷在外面站着,父亲看见二爷,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把手里惦着的棍棒扔下。二爷说:“你不能这样教育孩子。”
“这孩子长大是一个祸害。”父亲说。
“祸害也是你养的。”
父亲就不再说话。长大一点,小黑豆才知道,在他刚生下来的时候,二爷给父亲说,想把小黑豆过继给他。父亲愿意,但母亲说,要二爷给二百斤白面,二爷拿不出来,这事就搁置了。
二爷的隔壁就是自己的家,中间一堵矮墙。小黑豆直接就跳过去了,家里没有变化,依然是老房子,只是觉得院子里的那棵香椿树好像粗壮了一些。看院子里打扫过。父亲应该没有死,还住在这里。
小黑豆在正屋的窗户下蹲下,听见里面有人打呼噜,是老爹的声音。偷偷的把窗户上的塑料纸扣开一点,往里面看,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听见二爷的屋门响,可能是二爷回屋睡觉去了。
在窗户前面呆了一阵,小黑豆实在是没有脸面见到父亲,就从窗户前面离开,身后是厨房,厨房的门锁着。以前父亲总是把钥匙放到厨房门旁边的一个墙缝里,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小黑豆往墙缝里一模,一片钥匙在里面,取出来,打开厨房的门,里面是暖烘烘的熟悉的气味,还有麦子的香味,往那个案板上一摸,是软乎乎的馒头,有点余温,是今天晚上刚蒸的,小黑豆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一口气吃了三个,往灶台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咽下。
这一切都是在黑暗里进行,仿佛不是出去了若干年,而是刚从山下看露天电影回来。
吃饱喝足,小黑豆拿起一个袋子,把案板上的馒头都装了进去。想了想,又掏出来三个,父亲明天早上要吃饭,三个馒头够他吃的,中午他可以吃面条,晚上再蒸馒头。
惦着袋子出来,把厨房门锁上。顺着墙根往外走,走到大街上,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见父亲低矮的房子,一栋楼房遮住了视线,这座楼房应该是二哥家的。几年没有回来,二哥盖上了这么漂亮的房子。
走到村口,往寡妇三嫂家里望了望,依然是黑咕隆咚的。就在小黑豆要走过她家门前的时候,屋里的灯忽然亮了。
屋门打开,三嫂披了一件衣服出来。小黑豆连忙停住了脚步。三嫂在院子里的粪堆旁蹲下,“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来。小黑豆看见一抹亮白,这是多少不眠之夜幻境,多少次兴奋的原点。
小黑豆的脑袋蒙了,血液乎乎的上蹿。
三嫂小解完毕,快步的回屋了,然后屋里的灯灭了。
小黑豆把馒头袋子放到墙角。脚步不自觉的往三嫂家里走。
在三嫂家的粪堆旁,小黑豆站住了,是走还是进去,激烈的斗争着,最终还是往三嫂的门口走去,最后一次,哪怕做完立即死了也值得。
在窗户上听了一会儿,觉得三嫂又睡着了,小黑豆掏出刀子,往门上轻轻的划拉几下,门栓就拨开了。
院子里一根铁丝上有毛巾,小黑豆拿上毛巾,往缸里沾上水,往门轴上淋了几下,轻轻的推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把毛巾捂到脸上,小黑豆往东间的床上摸去。轻轻的,摸到了皮肤,还是那般的光滑润泽。
“谁?”三嫂忽然坐起来,灯“啪”的亮了。
“不准吭声,把灯关了。”
三嫂顺从的关了灯。
“你要什么,只管拿去,不要伤害我。”三嫂颤抖着说。
小黑豆不说话,爬上床就扑了过去。
激情之中,小黑豆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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