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钥匙落里面了。”
“是开女人的钥匙?”
贺丰收笑笑。“牛主任,你开门就是了。”
牛素梅打开门,却站在房间里不走。没有办法,贺丰收故意翻翻床铺,扒扒抽屉,然后才往床下面找,可是床下面什么都没有。
“找到你的钥匙了吗?”
“没有。是你打扫的屋子?”
“当然,我打扫的房间,那个矿泉水瓶已经半瓶了,我扔出去的。你是一头牛也不会尿那么多。”
“牛主任,天地良心,我一下都没有用。肯定是老徐他们捉弄你的。”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找到东西,还不赶紧出来,我要锁门了。”牛素梅说。
“牛主任,你打扫房间的时候,见没有见床下面有东西?”
“我啥都没有见。”
贺丰收盯住牛素梅的脸,看不出来她说的是真话假话。反正是一个新手机新卡,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丢了就丢了吧,要是声张出去,被关押的时候有人送手机,可是大事。
“没有就算了,我再往其他地方找找。王镇长在不在?”
“不知道,你上去看看。”
贺丰收上楼,敲敲王伟波的门,里面没有人答应。就打电话。
王伟波的声音很小:“有事你说。”
“我在镇政府等你,想给你汇报点事。”
“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去。”
看来王伟波正在开会。
回到党政办,贺丰收说:“牛主任,能不能再开一下接待室,我去睡一会儿。王镇长在开会,一会儿他回来了你叫我。”
“哎,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镇长哩,我还要伺候你,还要不要矿泉水瓶子?”
“不要,不要,就迷糊一会儿,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困死了。”
“酒店里有警花陪着,你不好好的睡。”
“哪里敢让警花陪,她抢走火了,把我卵子崩了咋办?”
“量你也没有那个本事,没有那个胆量。只怕你的枪遇见她的枪立即就蔫了,就会耍耍嘴皮子。”
开了门,贺丰收刚躺下,牛素梅又进来,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白开水。这娘们,还是关心自己的。
不知道睡到啥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打开房门,是牛素梅。
“你真能睡。”
“啥时候了?”贺丰收看见院子里的树影已经东斜。
“下午了。”
“王镇长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贺丰收迷迷糊糊的说。
“他刚刚回来,我就叫你,你快上去吧,王镇长事多,说不定马上又要走了。”
来到王伟波的房间。看贺丰收一脸惺忪,王伟波说:“刚睡醒?”
“上午就来了,你说一会儿回来,我在接待室里等你,一下子睡过去了。”
“本来想着上午会议结束以后立即赶回来,县里又临时开了一个会,是加强税收征管的会议,已经过了大半年,今年的预算收入没有过半,领导急了,要分任务,红沟的最多,出了郝蔓这档子事,税收任务肯定完不成了。往年红沟都是超额完成任务的。”
“你还在上愁税收,好时代酒店里有五六十人,一直等着红沟政府的答复,要不他们就继续闹事。”
“郝蔓的案子已经作为刑事案件立案了,我这里不好说话啊!”
“王镇长,今天上午他们要跳楼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酒店停电了,我让牛素梅送过去了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够屁用,一天都没有了,明天咋办?”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人,贺丰收说话也不客气了。
“你这是讹上我了?”
“不是我要讹上你,已经对我审查完了,我屁事没有,按说我应该拍拍屁股滚蛋,以后再不踏入红沟半步,红沟是我的伤心地。我这是为你考虑,你是红沟的镇长,红沟出事了,要问责要处理人,你是第一个,你心眼实在,我不放心你,所以就留下来,给你擦屁股。”
“算了,算了,兄弟,有话直说,好像你是红沟的太上皇一样。”
“酒店里告状的六十人,加上办案的,来来往往的领导调查的,吃住一天,一人一百块不多吧,你一天给我一万块。换做别人主政红沟,一天两万我也不干。”
“这钱我从哪里出?”
“我不管,你是镇长,我就在找你,你要是不给我钱,酒店里一会儿就停电了,他们已经说了,再跳楼不在酒店里跳了,要在县政府大楼上跳。”
“我给你嫂子打电话,看家里有多少存款,都给你。”王伟波说。
“我敢说,你家里最多不过十万块。嫂子还不一定会给你。十天以后咋办?”
“大不了我不干这个镇长还不行吗?你哥不是个弄家,弄不成事,换做能干的来当镇长呗。”
“哥,有烟没有,弄一根抽抽。”贺丰收说。
王伟波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华子烟,扔给贺丰收。“上一次你来,把我床下面的两瓶茅台喝了,这一次收拾了我一条华子烟。”
“哥,你说喝茅台了,那天晚上咱们看水幕电影,碰见的到底是不是郎玉仙和陈志远?”
“你真是闲操心,你管他们干啥?郎玉仙又不是你媳妇?”
“哥,你不适合官场,这是大事,你不会把握。”
电话响了,是宋轶媚打来的。“有事吗?”贺丰收问。
“你是不是把我们哄回来,你跑路了?”
“我哪会跑路,正给王镇长汇报呢?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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