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这想法的易德本人,并不觉得自己思考的有问题,虽然说自己可能是没有同情心,但在易德的观念上,他不认为自己有想错。
相对的,那个失踪的马夫,才应该是他们此时最该关心的人,毕竟对方确实是因为自己而出事的,他们理应承担这一切。
但看父亲此时的模样,别说出门寻找了,就是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都是个问题。为了防止他长时间面对铁柱的坟墓自责悲痛,易德赶紧把他从阴影中拉出。如此,这才能让他继续以后行济的生涯。
“爹,时候不早了。”
话说了也有一会了,陈广就像个耳聋的呆子,盘腿坐在铁柱的坟前,双眼有些死灰地看着坟前插着的木板,然后用笔在上面写出“铁柱之墓”四个大字。
看到这里,易德感到一时的恍惚,一个死去病人的坟墓他知道在哪,可他死去的母亲呢,又是葬身何地?易德看着陈广的背影,有些费解和微怒,似乎从他懂事以来,父亲除了告知他母亲早年病故,就没再说些其他的消息。
母亲叫什么、因什么而病、死后安葬在哪,相关的一切,他都如同用针线封住了双唇,没有跟他透漏过一丝一毫。
或许就在此地?易德这样想着,然后不自觉就开始去观察周围的坟包,然而就在他打算起身去逐个查看时,陈广站了起来。
“走吧。”
门罗城南门处,有一堆人将此地堵得水泄不通,无一不是眺望着远方的郊区,似乎在等候谁人的到来。其中围在最前排的,是几个头戴巾布,体格健壮的男子。而他们之间,则是有站着三个女人,旁边的两位正安抚着中间埋头抹眼泪、且样貌憔悴的女人。
不知何时,远方的郊区上浮现出两道拿着铁锹的身影,一经发现,这人群当中就有一人喊叫了起来:“来了来了!”
话刚喊出,就连那抹着眼泪的女人都抬起头来,在确认对方就是陈药师和他的孩子之后,眼泪就像放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旁边为首的男人在看到她这般模样后,眉头紧锁地叫来另一个人,低声问道:“狗子,你确定是他们俩?”
那狗子一听,语气笃定地说:
“对!俺敢拿脑袋担保。今儿早上俺拉他们出车的,当时俺还没多在意,后来才发现这是树哥那天拉走的陈药师,再后来俺又看到他们卷着的那席子上露出一双死人的脚来,还背着一袋的香烛纸钱,可把俺吓坏咧,回到来就赶紧通知树嫂咧。”
“不会看错?”为首的那男人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咦!以俺这眼睛,哪能啊?再说了,这不都看到他俩提着铁锹回来了嘛?”
听到这话,那男人又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有些艰难地吸了口气。
而这会易德他们也发现了城门处的众人,陈广更是一眼就看出其中就有早上来找过自己过的那个女人,等他发现对方跟自己对视了一眼后,更是软着身子趴到了旁边的女人身上,搞得众人赶紧围过去搀扶。
这可把陈广吓了一跳,本来陈广还在思考他们堵在这里,是不是要等他一起去找人。这会连铁锹都扔到一边,急忙跑过去想查看一下那晕倒的女人。
但还没等他冲过去,旁边的人群就堵住了他,将他与昏倒的女人隔开,正当陈广有些着急,想叫喊时,为首的那个大哥说话了:“陈药师,好久不见啊。”
听到对方说话,陈广才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这人皮肤黝黑,没有任何特征的模样在人群中随便都能抓出一大把来,但看到他复杂的目光和强撑的笑容时,陈广想起来了。
不仅陈广,就是易德也想起来了。这是去年他们医治的一个病人家属,因为当时病人情况特殊,请遍了城中大部分的药师都无从下手,最后是陈广两人耗时了一个多月将其救治,而当时就是这人,差点就跪下来感谢了。
而如今相隔一年没见,陈广还差点没认出来:“是你啊小光,来先别拦着,赶紧让我过去看看。”
说完陈广低头就想往前面挤,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这让陈广感觉到有些疑惑,就退后一步,皱着眉看了眼周围。发现全都是带着一副凶狠目光和厌恶表情看着他的人,内心不自觉就慢了半拍,赶紧问道:“怎么了这是?是不是,你父亲又出啥事了?”
被叫做小光的人有些强行地挤出一抹微笑:“没事,我爹没事,多亏了陈药师,这一年来,都能下床走路了。”
听说他父亲没事,陈广就更加疑惑了,但此时救人要紧,于是他又扒着小光的手:“应该的啊,来,先躲开让我过去看看。”
然而就是他再怎么用力,小光也是不为所动,而这时,易德也发现了他们身后有些吵闹,内心也浮现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怎么了啊这是?”见他们全都不肯让开,陈广更是疑惑地退后一步,跟小光对视着问。
被陈广这样看着,以及身边的人急切的目光,小光终于是咬紧了牙问:“陈药师,你刚刚这是,干嘛去了?”
我刚刚?陈广嘀咕了一句,随后反应过来,赶紧说:“这是一点私事,待会再跟你说。现在要紧的是先让我过去。”
“什么私事要用到铁锹啊?”小光就像完全没有想要让陈广过去的模样,只是依旧在哪笑着问道。
“这……”陈广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怎么说,但他觉得现在真的不适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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