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出宫巡游,与民同乐,但还是要例行早朝,待日常宫中事务处理完后,皇帝才踏上出宫的马车。
宁妃已经做马车旁等着他了。
皇帝看看宁妃,道:“其实,宁妃,你也不必真的同朕一起出宫冒险的。若是骆司南他们棋差一招算错了,也许就会有武功高强的刺客真的刺杀朕了。”
宁妃对皇帝道:“保护自己的夫君,也是臣妾的义务。陛下,时间不早了,还请上车吧。”
皇帝对宁妃这句“夫君”颇为动容,他携了宁妃的手道:“若是今日之事顺利,朕定要封你为贵妃。”
宁妃对皇帝笑了笑,却摇头道:“陛下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虚名。”
算时间,骆司南护卫的空车,此时也从南偏门出发了。
雷霆、季寸言同张霁,却只能做玄镜堂内,一齐干巴巴地跟那失魂落魄的药人对视着。
季寸言打了个呵欠,对药人道:“药人啊药人,你的破绽究竟在何处呢?你看,那些坏人把你害成这样,你告诉了我们,我们替你报仇呀!”
雷霆叹道:“他若是能回应你,咱们还用得着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么?唉,放心吧,百鬼夜行玄镜堂都不怕,更何况就是几个江湖高手呢?”
张霁道:“哪里是几个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差不多是整个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了。哪有那么容易对付?”
雷霆道:“呸!武林高手,有什么好怕的?打擂台那种鸟都打不死的花拳绣腿,能跟咱们玄镜堂人人手握十几条人命比?”
季寸言侧头瞧瞧雷霆,道:“雷霆师叔,小心我找我娘告状,说你说我外公那些是花拳绣腿。”
雷霆皱眉道:“都说女生外向,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也这样。谁是你亲师叔呢?你就帮着这小子同我吵架?”
季寸言嘻嘻笑着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说着玩呢。”
说毕,她又撑着头看着药人,道:“要是他能回魂就好了……”
张霁眉头一皱,对季寸言道:“你方才说什么?”
“嗯?我没说什么呀?”
“不不不,你最后一句。”
“我说,如果这个药人能回魂就好了。至少能告诉咱们他的破绽。”
“这主意不错!”张霁道。
“啊?”
“回魂嘛。喊魂什么的,本天师倒也可以试一试。”说毕,张霁还得意地对季寸言挑挑眉。
雷霆同季寸言依张霁的安排替他布置好法坛,张霁对季寸言道:“民间所谓的‘喊魂’、‘问米’其实都是招摇撞骗的伎俩,真正的招魂之术非常危险,程序也很繁复。本来我该用失魂之人的八字作为招魂只用,但是如今又去哪里寻得此人的八字呢?是而有些八字轻,或者女子都该避让数丈之外。”
季寸言撇嘴道:“说这么多,就是我不能听?”
张霁吓她道:“你小心我招回来些什么孤魂野鬼,再附身到你身上。”
季寸言果然被他吓得哇哇乱叫,小跑着就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张霁瞧着被自己吓到的季寸言,嘿嘿一笑,然后便收起笑容,对雷霆道:“雷大叔,劳烦你为我护法。”
雷霆点头道:“小天师放心吧!”
张霁于是拿起桌上的桃木剑,口中念诀,用桃木剑挑破自己左手中指,剑端染血,通身变红。张霁又将桃木剑按在法坛上写好的符箓上。将那符箓挑起,在烛台上点燃了。
他挥舞桃木剑,口中咒语越念越快,待得符箓被烛火烧得只剩一指长时,张霁将符箓按在那药人的额头上。
药人突然似乎有了反应,开始挣扎起来。所幸做法之前,张霁便让雷霆用混着牛筋的麻绳将药人牢牢绑住。这种麻绳混以牛筋的方法流传已久,据说便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也无法将麻绳挣脱开。
张霁口中口诀不断,且越来越快,桃木剑的红色自剑底开始往剑尖褪去,似乎那些红色剑气都全部注入药人脑袋里一般。
当桃木剑变回平时颜色时,药人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张霁的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
“我乃龙虎山天师张霁,祖上是从天师张道陵,如今召回你的三魂七魄,却是有话要问你。”
药人张了张嘴,意思是他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断,不能说话了。
张霁眉头微皱,问道:“阁下可知,你已经被人做成药人,在京城夜里横行,专偷婴孩一事?”
药人神色痛苦,却也点点头。
看来他是真的清醒了。
张霁接着问道:“阁下可知,如何克制那些坏人对你的控制?又如何打败像你这样的药人?”
药人抬起右手,食指伸出,却指了指法坛上还燃着烛火的烛台。
张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
雷霆也皱起眉看着那簇微弱的烛火。
火攻?
就算是几十年前那场大战,文字记载也是火攻。不过,不论火把,还是三昧真火,都拿这药人没办法么不是?
药人见张霁同雷棋都面露疑惑之色,心下大概是着急,身体也挣扎起来。他努力抖动着手臂,却也不依不饶地指着那一小簇烛光。
雷霆问张霁道:“这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霁也道:“我哪能知道呢?”
倒是因为害怕被附身所以躲得远远的的季寸言道:“等下嘛,他好像不是在指烛光呀。他只是在抖自己的手臂。”
雷霆同张霁又一齐看向季寸言。
季寸言道:“你们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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