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间,一辆简陋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
赶车的年迈马夫懒洋洋地靠着车厢,打着哈欠,掀天车帘一角,想忽悠着少爷出来赶会车,置于自已嘛,则是盘算着钻进车厢偷会懒,顺带着闻一闻那名美艳少妇身上的胭脂香味。
笑道:“少爷,睡着没有啊?躺累了没有啊?年轻人躺久了可对腰子不好,要不起来坐着聊会天?”
舒舒服服躺着的沈浪,岂会不知道他孟龟是个什么货色?
自打这少妇余茵坐进马车开始,老杂毛不是跑肚窜稀拉得没力气了,就是腰酸背痛老风湿又犯了。
软磨硬泡挤进车厢后,就冲着人家呵呵傻笑。
随手扔出一块橘子皮儿,精准落在老马夫额头,骂道:“滚蛋!”
老孟头也不恼火,耐着性子劝诱道:“万一把腰子躺坏了。以后娶了媳妇儿,银枪蜡烛头可咋整?”
沈浪把头枕在身旁余茵的大腿上,懒得搭理他。
过一小会儿,老孟头试探着喊道:“少爷?”
悠哉哉的沈浪没好气道:“又他娘的吵吵啥?”
老孟头掀开帘子,先是很鸡贼地偷瞄了一眼余茵的丰腴胸脯,然后再冲沈浪说道。
“前头岔路酒肆门口,有两拨人对峙,看那扮相,估摸着是江湖中人,要不要下去瞅个热闹啊?”
少年顿时就来了兴致,撑起身子后大手一挥:“停手!”
一行三人下了马车,沈浪隐晦地打了个手势,示意暗中游弋的泽泽等人,把巡查范围放大,看看周围是否有一些别的异常情况。
沈浪踢了一脚旁边的两辽界碑,笑得十分欠揍:“梁宽那厮有没有资格走出两辽,还得看他本事斤两,至于余姐姐你嘛。”
美艳少妇故意用沉甸甸的胸脯蹭了一下沈浪手肘,妩媚娇笑道:“啊?莫不是要给公子暖床才成?”
沈浪点到为止,没有理会余茵,专心看戏。
跟在后头的老孟头唉声叹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随着脚步的走近,两拨人的争吵声音越发清晰入耳,
以一名白袍公子哥为首的年轻男女,除去那名模样勉强算得上周正的女子外,余的几名男子,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胸口以及后背上都印了几个硕大脚印,很显然已经吃过亏了。
那位白袍公子哥,擦去鼻间鲜血,输人不输阵地撂着可能还得挨顿毒打的狠话:“白的还是黑的?划个道,我麒麟帮还没有找不回的场子。”
另外那拨一看就知道是正儿八经混过江湖的武人,为首那名扇子面身材的中年汉子,在听到麒麟帮这个字号时,心里头有些打鼓。
这麒麟帮啊,汉子早有耳闻,是近几年在两辽边关靠着心狠手辣兴起的帮派,本事和靠山都硬得扎手,自个脚下站的地界可是人家的地盘,毕竟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不是?
公子哥拍打着胸口脚印,看见汉子有些怯阵,全然忘记是为什么挨了打,
猖狂道:“呦,原来是群臭鱼烂虾啊?这会儿知道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了吧,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们。”
“我麒麟帮的虎堂说话间便能赶到,给你两条路,交出身后那对姐妹花,或者磕上几个响头,再在金福酒楼摆上半旬的酒席,给本少爷赔礼道歉,今个这事才算翻篇。”
说到这里,白袍公子哥脸上划过一抹残忍笑容,越发的放肆起来:“如若不然,男的挑断手筋脚筋,扔进深山,女的卖到九夷为娼为妓!”
先前中年汉子的双胞胎女儿,被公子哥言语调戏,爱幕师妹的年轻徒弟,护花心切,吵了几句便动上了手。
出门在外的中年汉子,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争取多赔些银子,尽量息事宁人。
面对公子哥的羞辱言语,汉子阴沉着脸,这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大不了一刀给你咔嚓了,然后再领着闺女徒弟逃回南方,你麒麟帮再如何手眼通天,又能咋地?
汉子啐了口吐沫,神色鄙夷:“干的都是损阴德的买卖,小心生儿子没pì_yǎn!”
正忧心忡忡盯着两伙子人的老板娘,担心他们在酒肆门口动起手来,惊扰了生意不打紧,万一干坏了桌椅板凳,都不敢找人赔钱!
沈浪这会儿已经走进酒肆,斜撑着柜台看了好一会儿了,见到店内并无他人。
故意把自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伸到妇人耳边,屈指轻弹了两下柜台。
嘻笑道:“芜湖~”
老板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疑惑地望向这个二傻子。
沈浪伸手敲响柜台,再弹两指玄机,盯着妇人:“老板娘,给帅哥下三碗阳春面。”
听到大有门道的四指玄机,酒肆老板娘不再故做担忧表情,语气平谈,显然早已收到谍报。
“绣娘见过沈少主,骆把头已在城内谷雨卷恭候多时。”
沈浪转头看向酒肆外面,说道:“不急!先看戏!”
说话间,驿路那头回去报信的跟班,正领着几十号麒麟帮打手浩荡奔来,个个凶神恶煞,手持朴刀。
扇子面身材的中年汉子,年轻时也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见到今天注定不善了了,决定先发制人。
汉子突然暴起,一把扯住公子哥衣领,五指成勾,扣住他的脖颈。
这般不知死活,还当真以为麒麟帮只手遮天到没人敢动你了?
麒麟帮六公子,见到面前汉子真敢对自已动手,有心应对,奈何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瞬间就被制住。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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