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幅画,我可以很确定,我在画廊上挂着的画中没有见过这幅画。
“那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是那幅破损的画。不过为什么兰迪夫人会给你这个呢?”陈川有些疑惑。
“兰迪夫人有洁癖,让我擦了十五遍地。”我甩了甩酸痛的手,面露无奈道。
“这……真不容易,我还没见过这么刁钻的n,顶了天的就让我给他打几个果子。”
陈川拍拍我的肩,问了我一句奇怪的话:“刚刚我们都看过那幅画了,那么我现在问你,你还记得画的内容吗?”
我一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忘记了。
现在的情况就像我想进公司进不去一样。
“这可能是后续的线索,我们还没解锁到。”陈川摩挲着下巴,推测道。
“地图还没探索完,我想我们要找的,或者用来解锁这个照片的,很有可能在别的房间。”
“比如说,兰迪先生。”我说。
“你说得对,莫兰的话的确是个头绪。”陈川和我走到了兰迪先生的卧室门口。
我敲响他的门:“先生,夫人说让我们为您打扫一下房间。”
门内是兰迪先生不耐烦的声音:“我暂时不需要。”
陈川接道:“夫人说,如果您确定不要打扫房间的话,后果自负。”
门应声而开,兰迪先生涨红着脸,对我们怒目而视:“好了好了,你们打扫,我要去找她好好说说!”
事情比我想的要简单,我和陈川打着打扫卫生的由头在屋里东翻西敲,竟然一无所获。
兰迪先生的房间进门就是布置完全的作画地点,往里走就是一堵墙隔开的卧室。
我盯着卧室墙壁上的巨幅兰迪夫人画像,总觉得另有玄机。于是我上前细看,还真发现了一些猫腻。
这画纸的厚度是不一样的,玻璃到画纸的距离跟画廊里裱起来的有所差距。也就是说,这幅画的下面可能还有一幅画或者别的什么。
我很好奇,但这幅画像是裱起来的,现在打开是危险的决断。
陈川见我看了好一会儿贴着墙壁敲了敲。我听声音不对,敲了敲另一边的墙对比求证。
墙是空的。
这便有意思了,声名显赫的画家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的好奇之心已经按耐不住。
“你们打扫的怎么样了?”兰迪先生的声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很紧张。
我和陈川对视一眼,开始挥动扫把。
兰迪先生收敛喘息,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从容,他挥挥手,示意我们出去:“你们去打扫别的地方吧,毛手毛脚的,别再摔了我的画。”
“是,老爷。”
看来我们只能再找机会一探究竟了。
接着,我们就去了莫兰的房间打扫,陈川见她一个人一间屋子,恭维道:“莫兰姐姐不愧是兰迪先生手下最得力的女佣。”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得力的部下也是一人一栋房子。
等等,那要这么说,这个莫兰恐怕真的有什么问题,她一定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这没什么,我只是跟着老爷年岁久罢了。”莫兰道。
n有些话是可以根据对应的语言触发的,陈川在试错。
“姐姐跟着老爷几年了?”
“我今年十九,九岁的时候,老爷给了我一份差事,让我勉强度日。那时候,老爷三十三,正式开启作画生涯。”
“您真坚强,冒昧地问一句,是什么差事?”
“是……给老夜送夜宵,说起来,白天也有送过,所以老爷现在富态了许多。”
“老爷饭后半个时辰还要吃一餐,大家都知道的。”
我想了想这个一天六顿饭的狠人,觉得现在他还是太瘦了,不太像。
陈川还在继续聊:“老爷的画是什么时候出名的?”
“这个,在我十岁的时候,老爷的第一幅画就被高价买走,要知道,很少有第一幅画就能卖出去的画家。”
“老爷展现出他绝顶的天赋。”
我忍不住想笑,想到他那两边铁丝网的亚麻色头发,的确“绝顶”。
陈川明白我在笑什么,可他不为所动继续当一个合格的盘问者:“我对老爷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老爷一般什么时候作画?我们想去观摩观摩。”
莫兰皱起眉头:“老爷不喜欢别人观摩。我要去准备晚饭了,抱歉。”
不知道是哪里触犯到莫兰的雷区,她表现出她的心情并不美妙,我们没再叨扰她。
获取的信息我们需要捋一捋。
“假设,假设老爷并非是个画作天才,”我说,我真的无法相信他是个画家,“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雇佣了一个枪手,帮他作画,然后转手拍卖,塑造了一个绝世画家的形象。”
“而那私自闯入的仆人正是撞破了这些,被他残忍杀害,抛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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