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身着玄色长袍的宫墨烨,自门外大阔步走来。
身后跟着一脸冷肃的陌七。
厅里的人,全都震惊地站了起来。
却见宫墨烨径直走到盛洛安身旁,长手一捞,便将有些抗拒的盛洛安,带到了自己怀里。
陌七已经先一步,从文哲彥手中,把玉佩重新拿了回来。
宫墨烨执着那枚玉佩,偏头看向一旁的云青荷,语气淡淡地道:“母亲,这块玉佩,还是你亲自找能工巧匠帮我打造的,您怎么会认不出呢?”
云青荷本来还在惊讶宫墨烨怎么会亲自来盛府,这会听他又如此问,顿时更惊了。
站起身,三两步上前,把宫墨烨手中的玉佩夺过来,举到眼前,仔细地看那边缘位置。
果然看到那上面有个极小的“烨”字。
正是当初,她特意嘱咐巧匠雕刻上去的。
“我方才看到这块玉佩时,还说怎么有些眼熟,没想到还真是……”
云青荷喃喃道,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看宫墨烨。
她是万万没想到,也不敢往这块想啊!
宫墨烨瞥了母亲一眼,继续淡淡地说道:“母亲真是坐得住,自己儿媳被人当众欺负,母亲也不帮一下的。”
“这……”云青荷脸颊一热,偷眼瞥了瞥宫墨烨放在盛洛安腰间的手,不好意思地回到位上,重新坐下。
“侯……侯爷,妾身方才不知……不知这玉佩……”柳如眉见宫墨烨的视线朝她这边扫来,赶紧开口辩解道。
要死了,刚刚她嘴贱,居然说了野男人那样的话。
敢骂侯爷是野男人,她怕是有两个脑袋了。
宫墨烨如寒潭般的鹰眸,依次扫过柳如眉和盛可卿。
两人被这瘆人的目光,射得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两步。
而后,宫墨烨收回视线,转而低下头,换上一副宠溺的神情,朝怀里的小女人说道:“安安,你说,这些诋毁你的这些人,该怎么发落?”
安安?
被男人的铁臂扼制得动弹不了,呼吸都困难的盛洛安,听到冷酷的男人嘴里,唤出这两个字,顿时心脏像过了一层电,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
特么地,要不要这么肉麻。
她还未及开口,地上的文哲彥已经瘫坐到了地上。
宫墨烨冷冷地说道:“那我替你说吧,就从地上那个开始吧。”
文哲彥一听,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去看盛可卿。
却见盛可卿冷冷地把头转开了。
“来人,文哲彥诋毁未来侯爷夫人名誉,拖出去仗责五十,再丢进大牢。”
宫墨烨犹如淬了层寒冰的声音响起。
盛洛安疑惑地抬头:狗侯爷怎么会知道,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子的全名?
盛洛安还来不及多想,便见门外走进来四个侍卫,上来二话不说,抬起文哲彥的双手双脚,便朝门外走去。
“侯爷饶命,小的……有话要说,有话要说……”
听着文哲的声音渐渐远去,盛可卿暗暗松了口气。
下一秒,便听到宫墨烨如魔鬼般的声音又响起:“柳氏母女罚跪三天,至于原因,本侯爷不说,想必你们也知道。”
柳如眉和盛可卿一听,倏地抬头看宫墨烨,见对方脸色不虞,一双鹰眸里隐含着杀气,吓得又下意识地垂下头,不敢再吭声。
“侯爷,这,怕是……不妥吧?”盛宏伯硬着头发站出来替自己疼爱的妻女求情。
宫墨烨鹰眸一扫,冷声道:“盛大人,怕是想一道跪?”
盛宏伯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绷着脸退到一边。
“还有人有异议吗?”
宫墨烨的冷眸,扫过上首的两个老爷子。
二老一个不敢管,一个懒得管,都不约而同地垂下眸子,保持沉默。
“那就……即刻执行!”
宫墨烨最后四个字还没说完,便听到怀里的女人清脆地喊了一声:“等一下!”
闻言,柳如眉母女俩的眸子同时浮上亮光,双双抬头看向盛洛安,以为盛洛安到底顾及着情意,会开口替她们求情。
哪料,挣脱宫墨烨铁臂钳制后的盛洛安,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笑眯眯道:“只罚跪三天,未免太轻了!”
盛洛安话落,柳如眉和盛可卿恨不得将目光变成一把利刃,把盛洛安一刀剜死!
跪三天啊!这跪下来,人的腿不得废掉?!
这,还嫌轻??
不等两人出声抗议,便听宫墨烨开口说道:“那就听你的,由你来处置。”
那声音,隐约含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盛洛安也不客气,笑眯眯地走近盛宏伯,道:“父亲,姐姐与外男私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难道父亲,就这么坐视不管?”
被一个次女当众反问,盛宏伯脸色难堪,心里忍不住恨恨地想:
盛洛安,你要脸不?你若不是和侯爷被人堵在床上,也不会有今日这一出,你怎么好意思再揪着可卿这事不放?!
但宫墨烨此刻就在跟前,盛宏伯到底还是没敢把话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姐姐这事,定有隐情……”
在看到宫墨烨朝他射过来的凌然威视目光后,盛宏伯便又生生地改了口,咬牙说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盛洛安呵呵笑了两声,冷嘲道:“父亲你可真是难得糊涂啊,姐姐与外男私通,自然是要家法伺候的呀!”
“父亲以前可是动不动就拿家法出来教训我呢,怎么到姐姐这,父亲就想不起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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