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在等着盖头下的新娘子,接着往下说。
这时,早已换回了自己衣裳的苏樱,从人群里走到新娘身侧,紧张地握住盛洛安的手,“小姐,大家都看着呢,你要做什么?”
苏樱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塞了一团东西到盛洛安手心。
随后,颤着声音补充道:“有人让我给你这个。”
盛洛安咬着牙低骂:“这么多人看着,你让我怎么看,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上面写的什么。”
“可是,我不识字啊。”苏樱委屈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盛洛安:……
她现在有点后悔把苏樱这个憨直又胆小的丫头带来了.
更后悔,她为什么要转回来拜这个堂。
都这时候了,那刺客也没有出现,多半原因是因受伤取消了计划。
想到此前在宫墨烨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老脸,盛洛安就想掐死自己算了。
跟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对拜,她一个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才貌双全女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她真的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事实证明,来不及了。
“吉时一刻值千金,新人再不行夫妻对拜礼,怕是要误了吉时了!”
孟显这时候从人群里站起来,神情幽深地说道。
他本就生得温润如玉,此刻眼眸微阖,掐着指站在人群中,赫然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有人已经叫出了他的名讳。
“这不是咱们暨州鼎鼎大名的孟神算么?”
“真的是孟神算啊,我想找他算一卦想了好久了!”
“新人别磨蹭了,听孟神算的,赶快拜堂吧!”
“是啊,快点拜堂吧,拜完好吃席。”
“大家安静!”孟显抬了抬手,一双含笑的眼眸扫过众人,落在那抹红色盖头下,
“盛二小姐有什么话,还是等拜完堂,回到新房再慢慢说与侯爷听也不迟。”
方才新人上来前,他掐指算到的是,宫墨烨那狗东西人还在外面,而且身上有血光之灾。
所以,算都不用算,他便知道眼前这个新郎,肯定不是他。
再一看申贤那老东西居然也没出现,所以,他基本能断定,这个冒牌货是老申顶替的。
因而,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堂拜完。
但他话刚落,便见齐缙也站了起来。
朝他一拱手,道:“久闻孟神算料事如神,不知道今日,可愿与齐某一赌?”
话落,宾客间响起一片喧哗声。
“哦?齐公子要赌什么?”
齐缙想做什么,孟显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他依然不露声色地问道。
“就赌……这站在高堂之上的新郎是不是真的侯爷,如何?”
哗!
这次,底下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喧闹三分,众人一边议论一边疑惑地看向齐缙。
“这齐公子,为何会说这新郎不是侯爷啊?”
“你看齐公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真有假?”
“大家还记不记得,在圣上赐婚前,盛家二小姐先爬了侯爷的床,所以会不会侯爷不喜她,找人顶替拜堂?”
“嘘,圣旨这事你也敢说,你有几个脑袋。”
“不过话说回来,这孟神算,难道真算不出这新郎官是假的?”
人们说着说着,便不自觉地把自己带进了“新郎是冒牌货”的坑里。
齐缙满意极了,越发地得意忘形,挑衅道:“怎么样?孟神算,敢赌吗?”
见齐缙一副笃定的样子,孟显心里不免也“咯噔”了一下:莫非,这齐缙早已知道了?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孟显是知道的,这个齐缙,是当朝丞相之子,平素与宫少枫走得较近,素来看不惯宫墨烨的行为作派。
而宫墨烨,虽然明面上已经卸甲归隐,不再掺合朝政之事,但其实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隐匿身份。
为了低调行事,所以他这次婚宴特意简办,一概没有邀请官场上的宾客前来。
但这个听说已经归到太子门下的丞相之子,却还是来了。
其目的,不言而喻。
若是真被他抓到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孟显强自镇定道道:“齐公子,我堂堂神算,想知道什么事情,掐指一算便可,何须用上“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呢?
齐缙被孟显一番话嘲讽得脸色胀红,“好,那孟神算,你算吧!”
孟显又是一笑:“这活生生的侯爷站在眼前,孟某还需要算吗?”
“你——”齐缙被孟显怼得哑火,但想到还被赌在深山里的真候爷,他顿时又来了信心,
“孟兄,齐某劝你还是认真算算,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万一孟神输了,你就不是失算而已,而是会把神算的名号,白白丢了。”
“哦?齐兄就这么笃定今日新郎有假?不知齐兄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猜错了,这侯爷,可是一直在听着你我的对话……”
孟显故意只说了三分话,说完后,目光直直地盯视着齐缙。
齐缙整个人果然抖了一下,这拿侯爷做赌注之事,赌对了自己确实是立功了,那真若赌错了,以侯爷的性子,怕是自己难出这个门了。
思考良久后,齐缙终是在利欲熏心下,咬牙说道:“是真是假,让新郎说句话便知。”
说完,他鼓起勇气看向一直未说话的新郎官。
众人的目光,也跟着聚焦到新郎的身上。
孟显没想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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