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看着他,故意压低声音,“这其实是……姑娘家关于闺房之事的记录手札。”
她能想到的在这个重礼守规的朝代,克己守礼的女子最不能示于人前的就是这点了。
果然,她说完这话之后,胤禟眼角肉眼可见地跳动了两下,一向淡定的脸上表情更是瞬间就五颜六色。
嘴巴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姝继续胡扯:“不过这都是适用女子用的,对男人没有什么帮助……”
“董鄂氏。”听见她毫无羞色地说这些,胤禟气得声音都略显发颤。
想起她之前送周听月她们春宫图的事情,他觉得她不是干不出这种私藏这些读物的荒唐事来。
也不知道她平时满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
南姝面不改色地眨眨眼:“那,爷您还想看吗?”
什么叫他还想不想看?
胤禟脸色僵硬,搁在门边的手都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南姝是何等的眼尖,他眼里眉梢隐隐显露的那一抹不自然和躲闪之色一下子就被她捕捉了去。
女人用的东西就算他想看,估计也抹不开这个脸吧。
南姝这么一想,心中便多了几分底气。
“爷您要是真对这东西有兴趣,那我就拿给你看好了。”
她说着便佯装要往胸前掏东西。
胤禟气得脸红耳赤,恼怒地一把撤下搁在门边的手:“谁对这个有兴趣了。”
目的达到,南姝心中暗喜,脸上还一脸乖巧地点头附和,“也是,这对您也没什么借鉴作用,您自然是没兴趣的。”
“董鄂氏。”胤禟被她的话气得眼前发黑,咬牙道:“你找死?”
南姝立马识趣地捂住了嘴巴,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美瞳无辜地摇头。
胤禟拿她没辙,更不好再提出要看她的东西了,最后,他只能窝着一肚子的恼火离开了双栖院。
待确定他真的已经走了,南姝才长长松口气。
随后立马就将怀中的地形图拿出来直接烧成灰。
免得再惹祸事。
第二天。
李尽忠忽然来了。
尚在用早膳的南姝差点吓得手中的汤匙都没拿稳。
胤禟的人一大早杀上门,该不会是他觉得昨日被自己唬住,没了面子,今日又来找茬的吧?
不过转念一下,那地形图她都毁尸灭迹了,心中便又淡定了下来。
“李公公大清早过来,有何事?”
李尽忠先是恭敬施礼,随后才道明来意。
“爷说昨日福晋承诺过今日要给他送去亲自调制的杨桃汁的,故特让奴才过来提醒您一下,切勿忘了此事。”
“啪嗒”一声。
这次南姝手中的汤匙是真掉落碗里了。
他脑子有病吧,客套话他听不出来吗?
她就是随口一说,他还谈上承诺了?
南姝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扯出了一抹笑容:“你让他安心,我今日一定会让人给他送大大的一盅过去。”
喝不死他。
李尽忠微微一笑,“爷说了,届时劳烦福晋您亲自给送过来。”
南姝差点没被刚送进嘴里的粥呛了一嘴,猛地转头看着李尽忠,“为什么,谁送有区别吗?”
“这……奴才便不知晓了,奴才也只是为爷传话的而已。”李尽忠尴尬地回道。
谁送有区别吗?
其实这句话,李尽忠当时也嘴贱问了胤禟,但得到的却是一记冷飕飕的刀眼。
李尽忠走后,南姝也没心思吃早饭了,托着腮就在桌前思忖了起来。
“他到底又想做什么?”
一旁伺候的青芝听见她的嘀咕,一脸笑容道,“肯定是您做的杨桃汁味道太好了,主子爷喜欢得紧呢。”
南姝闷闷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要不是这丫头昨日极力邀请他喝,今日就没这档子事了。
“就算是喜欢喝,那也用不着要我亲自送去吧。”南姝不情愿道,“谁送的,难道味道能不一样?”
他这究竟是把她当佣人使用,还是心中憋着什么坏要对付她?
不过细想,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大的颜面能让人家费那心思来对付。
所以,估计也就是他对昨日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今日借故把她当佣人罢了。
正想着,离得稍远的青锁也走了过来,笑着搭话:
“肯定是主子爷想借机与您多亲近,所以才特意要求您亲自去的。”
南姝听得一脸无奈,心中只想翻白眼。
昨日的事情,经过青芝按照她自己的错误理解再给青锁和苏嬷嬷误传一番后——
昨日她与胤禟在屋内两度差点掐起来的冲突,落在她们眼里就变成了:他们俩是在增进感情,在屋内亲热。
任凭南姝怎么解释,她们都只当她是因为害羞,故意找借口不承认而已。
到最后,南姝都懒得再解释,也懒得理会她们怎么想的了。
下午。
南姝故意挑了一个胤禟最不可能在府上的时候去的千衡院。
这次跟在她身侧的人是青锁。
刚进千衡院的门,她抬头就看见了李尽忠就候在门边。
在胤禟不在的前提下,身为他的贴身太监,李尽忠自然有代他处理一切事物的权利。
所以一进门就看见他,南姝觉得还是挺省事的。
当即,她就示意身后的青锁将手中那个装有冰镇杨桃汁的匣子交给李尽忠。
“想必九爷也不在院中,既然东西送到,那就有劳公公暂且代为收管,我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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