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朱高炽懵了。
这情况有些不对吧这?
陈先生怎么还帮着老二说话?
大胖胖想不明白,更加不能理解。
自己这位先生学问渊博,平时却十分谦虚,终身危坐手不释卷。
此外,先生还常说:“知识和布帛、粮食一样贵重,有益于社会”。
而且先生虽居高官多年,生活却很朴素,住简陋的苇墙草屋,说聊蔽风雨则可。
这样一位淡泊名利、醉心学问的名宿大家,老二朱高煦都忍心对他下手,将他牵扯进党争之中,只会生死两难。
所以朱高炽得知消息后,立马就怒到了极致。
他本就怀疑老二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结果老二立马就开始铲除异己,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然而眼前这一幕,又让大胖胖蒙了。
自己这位先生,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帮着老二说话?
想着,太子爷怒视着朱高煦,“你这混账,给先生灌了什么mí_hún汤?”
朱高煦差点挨了大胖胖一剑,此刻也是有些火气,根本就不搭理这死胖子。
他娘地,一剑砍下来,朱某人差点身首异处了!
“聂兴,还愣着做什么?拿人!”
汉王爷懒得跟大胖胖解释,直接命锦衣卫拿人。
聂兴当即率锦衣卫冲了进来,架着陈老爷子就走。
太子爷见状勃然大怒,持剑挡在了前面。
“一群混账,都给本宫住手,我看你们谁敢再动?”
聂兴见状大感头疼,下意识地看向了朱高煦。
毕竟挡路的人,乃是太子朱高炽,大明朝的储君!
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冲突,导致太子爷有个什么闪失,他们这些人万斯难辞其咎!
正当此时,杨荣、夏元吉等朝堂重臣接连赶来,下意识地站在太子爷身后。
嗯,这种时候,太子爷的分量,比他们重得多。
至少勉强算是个人肉盾牌!
“汉王爷,敢问陈大人有何罪过?”
左都御史顾佐冷着脸高喝道,这位铁面御史当真动了怒气。
朱高煦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陈济乃是解缙同党,本王要严加拷问!”
“锦衣卫抓人,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怎么着,还需要向你们报告吗?”
听了这话,顾佐等人神情一滞,说不出话来。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是锦衣卫的特权!
但是,有一个人,可以阻止!
当朝太子,朱高炽!
大胖胖冷着脸,手持太极剑,怒喝道:“本宫就在这儿,看你们谁敢动!”
聂兴等人再次傻眼,又看向了汉王朱高煦。
朱高煦见状也有些头疼,他本就不愿将新学一事告知朱高炽。
因为朱高炽自幼学习程朱理学,身边聚集的又全都是通过程朱入仕的文人士大夫!
他要是将育部新学计划告知了这个大胖胖,那就不是走漏风声了,而是主动投敌了!
育部新学计划,最大的阻力,就是眼前这位太子,以及盘踞在他身边的太子党朝臣!
即便,这新学计划对大明而言有利无害,甚至可以称之为国策!
但是有些事情,汉王朱高煦做得,太子朱高炽却做不得,甚至他朱高炽还不得不跳出来反对!
毕竟在当前大明朝堂之上,程朱文臣占了绝大多数!
而朱高煦的新学计划,无异于掘了程朱文人的根,谁参与其中,谁就是文学逆种,谁就是文学异类!
假设朱高煦如实相告,大胖胖得知新学计划,他会怎么做?
只有一个答案:他定会站在程朱文人那边,拼死打压反击朱高煦!
光脚的,是不怕穿鞋的。
但光脚的人太少,穿鞋的人太多!
一想到这儿,朱高煦脸色冷了下来,直接从怀中掏出了圣命金牌!
金色令牌,“如朕亲临”金灿灿四个大字,犹如烈阳般刺的众人双眼一个恍惚!
下一刻,“哗啦啦”一片跪地声立即响了起来,除了手持金牌的汉王爷外,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恭问圣安!
太子爷朱高炽咬了咬牙,最终叹了口气,一把扔掉了太极剑,跪倒在了地上。
朱高煦见到大胖胖服软,这才收回金牌,喝令道:“聂兴,拿人,走!”
聂兴当即起身,扶着陈老爷子缓缓走了出去。
朱高煦给了陈济一个隐晦眼神,后者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十分顺从地跟着锦衣卫走了。
路过太子爷时,只听得大胖胖传来了一声低喝。
“老二!你莫要自误!”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汉王无故抓捕朝廷忠良,以“解缙同党”之名肆意迫害太子党官员,这等同于新一轮的党争即将展开!
朱高煦听到这话,脚步只是一顿,便毅然决然地走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暂停也不可能了。
而且,朱高煦并不想终止新学计划!
走出陈府,陈济这才开口问道:“王爷,为何不告知太子爷实情?”
“为什么要告诉他实情?”朱高煦反问了一句,令陈济有些愣神。
“老大知道了,会怎么做?先生觉得呢?”
听了这话,陈济脸色大变,这才反应了过来。
太子朱高炽,学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程朱经学!
面对汉王提出的新学计划,太子会怎么做?
坚决维护程朱理学,让那“新学计划”胎死腹中!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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