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朱雀”亲自对接的是张翠玉,可传递情报由张东来负责。
此时“朱雀”来情报,张东来为了安全,阅后即焚,所以只能转述情报内容。
张东来点头一笑,回道:“上使英明,‘朱雀’大人说了,让我们查一个人!”
“谁?”
“齐王府医官白费礼!”
“他又是谁?”
“他是回生医馆方圣手的远房侄子,齐王得的怪病,连方圣手都束手无策,却被这乡村小子医好了,还在青衣司的茶会上大放异彩,‘朱雀’大人觉得,此人身上总有一股神秘色彩,说不清道不明,所以让我们查清他的背景来历。”张东来禀报道。
张翠玉不知道,她早已和他们有过交集。
两个月前,太子南宫江出面安抚人心,张翠玉扮成的农妇张氏,想刺杀南宫江,却被方圣手弄晕带回了医馆。
好在李飞白杀掉了南宫江,他们姜国牺牲的密谍张锦环总算没白死。
“好,我这就让上面去查。”
“上使,我很好奇,‘朱雀’大人究竟在卫国是何职位,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事情?”张东来闲聊着道。
“嗯?”张翠玉转过身,盯着张东来,一股无形威压释放出来。
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张东来脸色通红,求饶道:“属下失言,上使饶命!”
脸色稍缓,张翠玉悠然出言:“别试图打听‘朱雀’大人的身份,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言多,必死!”
“属下谨记!”张东来心里后怕。
南宫定既无力,又憋屈。
自从一大早证明了“白费礼”是无辜的之后,他便陷入深深的沉思。
刘仁芳一案,自始至终他都觉得有些奇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他去做事。
关于凶手从地道冒出来杀人这点,虽然已经定性,但南宫定总觉着忽略了什么,又隐约觉得眼下分析的,并不是真相!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
他单手靠在案桌,锤了锤发胀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理清思路。
“报司尉,肖大人求见。”侍卫进来报。
“让他进来。”南宫定整理了下身姿,端坐起来。
无论何时,遇到任何情况,他总是给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形象。
“老大,今天咱们的人,在鲁记捕获了五个嫌疑人,你要亲自审吗?”肖无忌走了进来,见旁边无人,说话也比较随意。
最有希望查到“白虎”线索的回生医馆,都被证明是无辜的,南宫定不相信还能查到什么有用的。
“你去审吧,有结果再告诉我。”他无力摆了摆手。
见南宫定如此,肖无忌关心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南宫定仰头,眼中充满无限惆怅。
“错了?哪里错了?”肖无忌根本不懂他的话,一头雾水。
凄然一笑,南宫定没再说话,他其实不是在跟肖无忌说话,只不过是自己问自己罢了。
或许站在顶端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太多事,不可对外人言。
挥挥手,南宫定继续道:“没事!对了,应正齐有在司里吗?”
“他回刑部交接了。”肖无忌答道。
“嗯。”南宫定点点头:“今日我进宫面圣禀报刘仁芳一案,皇兄让他五日之内赶赴大理寺任职,你跟他说一下,五日内处理好所有刑部事宜。”
“明白。”
齐王府,李飞白刚吃完晚饭,便被南宫山神神秘秘叫到了他的书房。
房间里仅有南宫山一人,连一向相伴左右的莫富贵和林天冲都不在。
“王爷。”门口,李飞白轻轻出言。
“进来。”南宫山带着期盼神色说道。
“把门带上。”他补充道。
看来,应正齐那的情况已经有了进展,他这是找我商量计划来着。李飞白心中猜测。
轻手将门关上,李飞白走进书房。
“坐!”
两人相对而坐。
“费礼,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何事?”南宫山将头趴在案桌上,低声问道。
“我猜,是应正齐的事。”李飞白也不装傻,直接回道。
“啧啧啧。”南宫山起身,斜视李飞白:“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聪明?”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回道:“王爷说笑了,此事容易猜得很,今早咱们刚讨论过,你说近一两日便会有结果,这深夜叫我前来,又没旁人在侧,显然是想和我商量对付应正齐的事。”
“不错,我的人已经搜集到了应正齐家人的具体情报,你看。”
说完,南宫山从两本书的中间,抽出一叠纸,交给李飞白。
接过那叠纸,李飞白数了下,足有十来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应正齐家人的情况。
一妻一妾,一儿一女,大到家世背景,小到生活起居饮食习惯,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齐王,别看他平时一副中庸模样,还真有些手段。
就凭这些情报,李飞白自问如果自己想获取,并且如此详细,需要的时间未必就比南宫山快。
“妻子言晓画,乃工部尚书言成东的侄女……”李飞白打开第一张,开始审读。
“没想到这应正齐竟和工部尚书是姻亲。”南宫山微微皱眉。
这无疑会为他们的计划添上些许变数。
可李飞白根本没放心上,就算应正齐娶了公主郡主,只要李飞白不想让他当上大理寺卿,那他就绝对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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