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牙军呼啦啦把张府围住。
李裕带着魏艾、周宽闯进了张家。
就在刚刚,张翁听到城北的阵阵雷鸣,他心里开始打鼓了。
银沙贼盘踞在南阳北的伏牛山,这两年一直来骚扰向城和南阳,官军进剿了几次,都没有什么效果。
李裕发布了新的征税令,这让习惯了不交和少交税的豪族大户们心里很不痛快。
张家是当朝高官,还真没把德王放在眼里。
原本他们想着德王来到南阳,怎么也得依靠当地的豪族吧?没想到李裕不按套路出牌,请了一顿清汤寡水的晚宴就给他们搞税收,这还了得?!
要不是他们手里没有可靠的兵丁,都想来个夜弑德王!
老张头精明啊,他才不干那样的脏活呢。
他联合几家,一起凑钱,偷偷的给银沙贼送去,让他们来袭击南阳,把德王的大婚搅和了,解解心头之气。
谁知道事到临头,老张头的心里却七上八下了。
尤其是城北那阵阵的雷鸣,让他心有余悸。
此时他突然想起,下人们传说的德王有大伟力,能发什么掌中雷!
哎呀,不会是真的吧?!
该死,自己怎么没当回事呢!
唉!
不过,他心里也有侥幸。
一个是银沙贼未必就能输,再一个,就是失败了,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啦,德王来了。”
“什么?德王来了?”
张翁脚下一软,差点岔气喽!
哎呀,他怎么来了?不会是露馅了吧?!
他抖手抖脚的想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不能还没怎么着呢,就先乱了阵脚。
踏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堂外闯进来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甲士,手握横刀,杀气腾腾。
直接就把张翁围在了中间。
“咳咳,你们来此何事啊?”
老头还在强自镇定。
门外传来了哈哈大笑声。
“哈哈,张翁,你真是好胆!”
这一声,把老头吓得一哆嗦。
周围的甲士仓啷一声,寒光闪闪的数柄横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森森的寒气让老头手脚发抖。
“殿,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好说?”
李裕迈着四方步缓缓的走了进来。
双目逼视着老家伙。
“你干的好事!”
“殿、殿下,什么事啊,老朽不知啊!”
“你还敢装糊涂?”
李裕一摆手,方兴把一张纸甩在老头的脸上。
“通匪可是灭族的大罪!”
李裕幽幽的说道,话语没有丝毫的情绪,却让张翁感到了森冷。
老头拿着纸用眼一瞟,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坏了,自己事发了!
此时他心里把银沙贼祖宗十九代都骂出来了,可有什么用?
“殿下,这是污蔑,绝对的污蔑!”
老头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反而镇定了下来,不承认就对了,这可是要灭族的,自己决不能承认。
“张翁,你们好好做个富家翁不好么?为什么还要贪得无厌呢?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呵呵~~”
李裕气笑了。
他这次来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要知道,李裕面临的可是国破家亡的未来,现在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跳出来给自己添乱,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来人,把张家所有人集中在大堂,我倒要看看,你张翁嘴硬到什么时候!”
“哎,别,别,殿下,饶命!”
见李裕要动真的,张翁立马怂了。
李裕一抬手,止住了甲士的行动。
张翁见有缓,立马起身对着李裕就深施一礼,说道:“殿下,如今我张氏愿与殿下结下秦晋之好,但有驱使,无有不从。”
“嗯?”
李裕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头,盯着老头的脑袋和脖子。张翁吓得心里直扑腾,在生死之间,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殿下,我愿献田,只要给我留下口粮田即可。”
“你愿献田?你才有多少,哼!”
李裕一挥手,甲士就往后院闯。
“殿下,等等。”
“我愿献出全部身家,只要殿下保全性命。”
“嗯?”
李裕又一举手,甲士们停下了动作。
老头心脏病都要犯了。
“把账本拿来。”
李裕要看账本,这就说明有缓。
老头对着管家一瞪眼。
“还不快去。”
“是,是,是。”
管家一溜小跑,抱着账本回来了。
“说说你们的家底我听听。”
李裕看着管家说道。
“呃,好。”
他咽咽唾沫,报出了张家的家底。
“上好水浇地五百顷,旱田四百顷。”
呵呵,这就是四万五千亩好地。
“耕牛一百五十头,驮马三百匹。”
“店铺三十五家,存粮稻米五万石,粟米三万石,铜钱一百二十万缗,麻布八万匹,绸缎二万匹。”
“有贱籍奴仆三千七百人。”
李裕听的眼睛放光,要不都说打劫是积累财富最快的方式呢!
“张翁,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李裕略一沉吟说道:“你若诚心投我,可。但联姻……”
身后的王迁走上来,轻声呼道:“殿下。”
“嗯?”
见王迁有话说,李裕和他往边上走了几步。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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