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真的为此难过?“赢政一愣,诧异无比,心里却是感到了一丝欣喜。
赵高苦笑:“可不是吗,要不是下臣力劝,亥公子早就来找陛下您抱怨来了。哎,这也全怪下臣,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赢政好奇:“你给他说了何言?“
赵高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道:“下臣多次去与亥公子讲学时,每每会提到陛下每日批阅奏章的劳累,以期望他能更加刻苦的学习。
哪….…哪成想,他却一直想着这时候就要为陛下分忧,所以想多学一些治国之术,以期早日能帮到陛下。这………这都怪下臣多嘴呀,要不然,他也不会抱怨陛下将李中丞派给了长公子当老师,下臣罪不可恕啊!”
“哈哈哈....”
赢政一听,心中甚慰,不由大笑了起来,悦道:“赵高,你这哪有罪呀,分明就是有功。让亥公子能明白朕之不易,为师者当如尔般如此啊。不过这胡亥,倒是不负朕之疼爱,如今也终于是长大了,懂得关心朕,会想着替朕分忧了,不错,哈哈,朕心甚慰啊!”
赵高笑了笑,讨好般道:“这么说来,陛下不怪罪亥公子抱怨了?”
“朕怎会怪他,他有此怨,朕还高兴着呢。“嬴政笑了笑,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不过,他既然想跟着李中氶学治国之术的话…….这样吧,待过几日,朕亲自去问问长公子,看看他到底还想不想跟着李阳学习,如果他无心于此,朕便派李阳到胡亥那去吧!“
赵高一听,两眼顿时放光,如果真的能把李阳拉到自己这边的阵营中,那么这盘棋就真的立刻反转了,满盘皆活。
想到这里,赵高赶紧躬身拱手:“下臣替亥公子谢陛下。”
再说那公子扶苏,此时依旧埋头于将作少府的作坊里。
一身纸浆糊身的他,身处于一群匠人当中,因为多日没曾休息,原本俊美的他,此时却是黑黑的眼圈,胡须拉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怕,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他会是大秦的长公子。
经过近二十天的埋头苦干,从打造器具,到制浆,扶苏每一个步骤都在亲自把关。
如今,终于是得到了数十桶的纸浆。
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的抄造工序了,扶苏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皇的认可,扶苏知道,一直以来,自己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在父皇眼里都是无用的。
这一次,扶苏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将纸造出来,让彻底改变父皇以往对自己的看法。
为此,他近二十个日与夜,不眠不睡的坚守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得到让父皇真正的一次认可。
“让开,让我来!”
见匠人拿来了抄造的竹帘,扶苏一把夺过竹帘,决定亲自上阵,完成这造纸的最后一道关键步骤。
他听李阳讲解过抄造的工艺,所以倒是信心满满,拿着竹帘往装满木浆的桶中这么一捞,荡料、使木浆散布均匀,竹帘上就布满了一层糊糊的木浆。
这道工序之关键,就在于木浆存于竹帘上,薄厚要适中、均匀,所以扶苏非常的小心。
将帘反复过去,使湿纸落于板上,即成张纸。
如此,重复荡料与覆帘步骤,使一张张的湿纸叠积了起来。
扶苏一边做着,一边对身边的匠人讲道:“看见了没,就这么做,一定要将木浆荡匀,厚薄如绢。”
身边的十数位匠人纷纷点头。
扶苏见匠人明白后,这才让匠人接手,尝试。
好在这些匠人也是心灵手巧之人,看了便会,很快就能做得得心应手了。
不多久,湿搭搭的纸张便叠积了上千张,然后上头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的水。
接下来的步骤,就是等待湿纸在重压之下,挤去了大部分的水,就要将湿纸逐张扬起,并加以焙干。
焙纸的设备是以土砖砌成夹巷,巷中生火,土砖温度上升之后,湿纸逐张贴上焙干。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纸。
“殿下,如此抄造也都进展的十分顺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明日过来,这纸张应该也就烘干了。”一旁的何章,十数天未见,已是变得像个鬼似的,样子比扶苏还要萎靡邋遢。
没办法,连扶苏都亲力亲为的干,他这个将作少府能不陪着干吗?
而且,不仅扶苏干了的他要干,扶苏没干的,他也得干。扶苏休息的时候,他不一定能休息,休息没休息的时候,他更是不能休息。
如此折腾下来,近二十多天,说实话,何章有一种要死在这作坊里的感觉。
虽然他也很想把这个纸造出来,然后得陛下夸奖,甚至名留青史,可是这也得先把小命给留着呀,万一纸还没造出来,自己倒先嗝屁了,那岂不亏死了。
现在,他是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两眼犯困,脑袋发晕,如果再不休息的话,真的担心自己会死掉。
所以,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把扶苏这位爷给请回去,这样自己也好塌实的睡一觉。
扶苏一听这话,一脸兴奋的摆手道:“本公子不需要休息,晚上继续在这作坊里眯一会儿就行了。何将军你快看,这纸已经有模有样了,咱们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你激不激动,欣不欣喜?哈哈………今晚你就陪我守在这儿,咱们一定要亲眼看着这湿纸一点点由湿变干,由浆变纸,啊,想想我这心里头就激的紧哩。”
何章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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