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女孩儿夸我。
我冲马蓉蓉使了个鬼脸儿。
我想既然这是答谢宴,那我也就不好再推迟什么了。
我是村子里出来的,也不太明白什么繁文缛节。现在我只想快些吃饱肚子,晚上好有力气引孙三儿现身。
席间我再次冲马蓉蓉使了个鬼脸儿。
之后便大块朵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脸色微醺的我,差不多饱了。
马仲天全程没吃一口菜,他的目光全在我身上。
他知道等饭碗一撂,定有话说。
马仲天不愧是个大家长。
“叔!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知道您也有话对我说。”我抢先说道。
“我看得出来,您是累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一个男性继承人,眼看自己一天天的老去,这么大的家业,说话间就要姓了外人的姓,您心有不甘。现在,这已经成了铁一样的事实,您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它们送给一个您信的过的外姓人。”
马仲天全家十分安静,单等我把话说完。
“这么说吧!您有意招我为婿。只是……”
“只是我不能答应您。”我此言一出,马仲天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是您的女儿配不上我,而是我高攀不起,实在是我这个穷小子浪荡惯了,不想受约束,二来,我已有心上之人。无暇再对别的女孩子感兴趣!”我的话,叫马慕慕很伤心。
我只怕已经对她一吻定终生了。
我是一个对感情很专一的男人。
在我的心里,没人能憾动不白姐。
我想了不白姐足足有一年了。
我说出了心里话。
本来,我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的,压根儿就没报多大希望。
马夫人脸色一沉,“怎么?难道我的女儿还没有一个傻子的媳妇儿重要?”我一阵愕然,不好说什么。
“哎呀!老弟,给你台阶你就下啊!马总可不是轻意嫁女儿的人,就不用说招婿了!”董枭看到我那木讷的样子,恨不得踢我两脚。
董枭这小子心里是咋想的我清楚着呢!他早就想成为马家的乘龙快婿,只是心比天高的马慕慕根本就看不上他。
“我只这一个要求!”我起身默默地离席。
“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马仲天怒了!
和马总有过近一天的接触,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发动他的人脉,是不难找到不白姐的。
他本来就没说实话。想找一个开药铺的,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他只需一个电话。
我想,还是先找出迫害马总一家的凶手再说吧!
当晚我推开马总的房间,叫他一家先配合我抓住那个幕后真凶再说。
他们晓得我在医病救人方面有一套,但不知道的是,我的侦察能力也不错。
我可是本县最有名的出马仙儿陈之言的后人。
抓几个小小的的魑魅魍魉,还不是什么问题。
我料想孙三儿晚上一定会来。
因为我说过,马总一家的病,只要一到晚上,那就没个救。
孙三儿是一个没有智商的人,这种人一辈子都只能给人当狗腿子。
那个幕后指使他的人,为了保全他自己,今晚是万万不会出现的。
天还没黑透,老天爷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一夜,电闪雷鸣,狂风怒吼。
要说不是这样的天气,他孙三儿还真不定会来。
这小子就这一样优点,就是胆大。
马家一个晚上都没有开灯。
别墅上上下下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院子里的花在骤风暴雨中疯狂摇曳。
眼下已是午夜。
笔直的闪电恨不能马上将天空一分为二。
那震耳欲聋的雷声简直要将人的耳膜震裂。
俗话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
鬼吓人不一定能将人吓死,人吓人一定能吓死人。
就在孙三儿鬼鬼祟祟的翻墙而入的那一刻。
一个一袭白衣之人也从他身后一闪而过。
那人的舌头足有三米长,且比血还要红上很多。
那三角眼,八戒耳,无唇嘴,锯齿牙。就是白天见了,胆子再大也会吓破肝胆。
但这,也仅仅是个白衣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长相不尽相同的黑衣人。
二人光秃秃的脑袋,两双形如窟窿一样的眼眶里满是凶光。
闪电把我们三人的影子拉的好长。
豆大的雨点儿拍在我们身上。
如入无人之境的孙三儿没有回头。
他自信心十足。
别墅里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身后,又是一道劈天闪电。
玻璃窗子映出的,是那一黑一白两个倒影。
而孙三儿的目光,恰恰停留在玻璃窗上。
他静止住了,嘴张的不比身后那一黑一白的嘴小多少。
这一刻,他看到的仿佛就是两个索命鬼。
此时出现他身后就是为了拿他回地府的。
孙三儿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他慢慢的回过头去。
这一看着实吓个不轻。
一声炸雷响的正是时候。
孙三儿已经忘了跑字是怎么写的了。
他的身下,已经分不清哪处是雨水,哪处是尿水。
屎也屙了一裤兜子。
早已形如一滩烂泥。
“表姨,姨父,我知道你们死的很冤。不过我还是先求求你们了,就饶了我吧!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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