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齐刷刷的砸过来,池岁禾僵着脸扬起一个笑,想了想便开口道:“呃、母亲?”
钱兰:“.....”
池庭:“.....”
跪着的池嘉禾:??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床边静默的莲儿神情更是惊悚,屋内的气氛一时竟比方才还要诡异。
池岁禾无所察觉,小心翼翼避开受伤的脚踝坐起身。
池嘉禾握在身侧的拳默默捏紧,警惕的盯着她。
轻如云絮的锦被从她肩头滑落,披散在脑后的一头乌发松松散散的垂着,衬得她雪肤花貌,身形清瘦而娇弱。
眉眼间刻薄的凌厉和压迫气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水灵灵的脆弱和柔软,只一眼便很容易让人激起保护欲。
不对,这哪里不对。
池嘉禾狠狠掐了一把手心,暗示不要被她这外表迷惑。
然而下一秒便听她一板一眼认真说道:“是我自己身体不适,与妹妹无关,还请母亲不要责罚妹妹。”
妹妹??
所有人皆是一颤,池嘉禾又一次窒息了。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自知,看向从头到尾都少言的男人,“父亲。”
池庭的反应比池嘉禾好不了多少,堂堂一国宰相虎躯一震几欲晕厥,在热泪盈眶之前猛地清醒过来。
“把、把、把张大夫请回来,岁禾这是摔坏了脑子还是中邪了??”
一向端庄自持的颇有主母风范的钱兰竟也慌了神跟着点头,“对对!快去找张大夫!”
池岁禾:....??什么东西
一阵兵荒马乱般的嘈杂中,她渐渐反应过来原主在家中究竟有多肆意妄为。
别说是叫人了,平日里恐怕是正眼都不会瞧的程度。
开玩笑,这亲爹可是当朝宰相,这妹妹可是大女主!
既然她成了池岁禾,那她就得好好抱紧金大腿才是。
不过现在看着眼前被揪回来给自己把脉的张大夫,深感这事道阻且长。
反复确认没事后,池庭看着面容乖巧柔和的池岁禾,犹豫着不敢接近。
还是钱兰扯了扯他的袖子,“相爷,岁禾今日身体不适,还是让她先好好休养吧。”
“是、是,夫人说得对。”
池庭点着头看向池岁禾小心翼翼问道:“那岁禾先好好休息,为父明日再来看你?”
来看自己女儿还要这般试探,搓着手的无措模样看得好笑又心酸。
池岁禾压下心里泛起的那一丝波澜,仰着头笑道:“好,岁禾等着父亲。”
“好、好、好。”池庭喜笑颜开,连说三个好字。
池岁禾忽的福至心灵趁热打铁道:“父亲,女儿想和您要个人,他是今日....”
“不必多言,为父已听说今日之事,一个奴隶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
池嘉禾抿了抿唇,微张了嘴却是不好再说,眼里含着探究凝着床上装得天衣无缝的人。
池岁禾自然注意她的眼神,朝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贝齿微露,颊边梨涡浅浅,瞧起来十分单纯无害。
可她知道,池岁禾这人,心里蔫坏!
“妹妹再见!”蔫坏的人娇滴滴出了声。
池嘉禾眼角狠狠一抽搐,甩着袖子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们离开不久,一个下人躬身走进来双手恭敬呈上一张纸。
“小姐,这是那奴隶的卖身契。”
池岁禾接过,仔细看了眼便交给莲儿收好,眼神急切,“他人呢?”
“那奴隶在柴房,小姐可要直接杀了他?”
听到这几个字,池岁禾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随意摆了摆手。
“先将人带过来,我要见他。”
见人出去,转头看向莲儿,“房里可有疗伤的药?再去煎几副养身的药来,算了,还是把张大夫请回来吧。”
这药和大夫是为谁不言而喻,莲儿不解。
“那奴隶弄脏了小姐过两日要在赏春宴上穿的华服,还害小姐伤了脚,小姐不惩罚他?”
“他不是已经受过惩罚了吗?”池岁禾努力板着脸不露破绽。
“那小姐现在这般对他是为何?可是小姐另有打算?”
“我....”
池岁禾抿了抿唇想搪塞过去,回想那惊鸿一瞥,幽幽开口:“我贪图他的美色。”
莲儿:......
扯着陆今昭赶过来的小厮听到这话脚一软,手跟着一抖,连带着手上的人双双被绊倒摔在门槛上。
“砰”的一声从门外传来,两人一惊止了话语,池岁禾歪着身子探头望去。
陆年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半昏迷状态,人这么一砸,疼痛拉扯遍布全身,面白如纸好似下一秒人就要没了。
池岁禾大惊失色,莲儿已快速走过去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转身去找张大夫。
屋内只剩两人,窗外涌进来的柔暖春风缠着床头挂着的流苏晃晃悠悠,在地板投下点点光影。
方才还念叨着要见的人就在不远处,池岁禾心里却莫发怵,只敢抬眼偷偷看他。
这人靠在椅子上的闭着眼,眼角眉梢带着一点潮意,仿佛院子里树梢枝头被春雨滋润过的花骨朵。
心念一动,受蛊惑般下了床拖着伤腿慢吞吞挪到他身前。
离得越近,越能直观看到他漂亮的长相。
只是眉头紧锁着好似正受着极大的痛苦,捕捉到空气中渐浓的血腥味,意识到他的痛苦来源何处,目光不由一虚。
垂眸间,看到他肩胛骨露出的一点白,池岁禾眉心微动,低下头想看个分明,就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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