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师兄的确都是有悲悯之心,对世间万物都有爱意,有感同身受的情感,但是你们师徒两人想要拯救大部分人的心来说,你们力量太小了,和天斗,无外乎以卵击石。”
柳湘南沉默,诚如至真道人说的那般。
想要自己改变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命运,力量过于微弱。
“你们事无巨细的帮助某个人摆脱某种命运,只会让天对你和对被救的那个人,更加严重的处罚。因为道生一……三生万物。我们一直都处在这个循环里面,你规避掉了这个问题,会有另外一个新的和更加严重的问题等着你。该有的劫难还是会发生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怎么办?”
柳湘南有些难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跳进火坑里吗?”
“不。”
至真道人摆手:“我们顺应天道,不代表漠视他人性命,也不代表让他人认命。我们只需在他该有的劫难里,做出一些相应的庇佑,让他躲开最严重的危机。如此一来,劫难发生了,人你也救了,事情过去了,你也不算违反天道。当然,你也不能利用你能算出他人劫难这件事情,为自己谋私。”
柳湘南懂了。
至真道人让她不要事无巨细,路向北让她不要说全部实话。
二者都是一个意思,要对算命者有保留。
恨不得替算命者包办全场,那不是在救人反倒是在害人。
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做一点细小的改变,不影响大局,就不算泄露天机,也不会道报复。
这才算是真正的救。
当然,她也不能利用自己的算命本事,对仇视的人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多谢师叔指点,师侄已经想通了。”
见她想通了,至真道人笑了笑,“想通了就好。以后再给别人算命,别都是免费,多少收点钱,拿着这些钱,去做善事,给你自己积点福气。若是老天计较起来,你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原来还有这种做法!
学到了!
柳湘南恭敬的对至真道人鞠了一躬,“谢师叔!”
至真道人又和她说了一些平常需要注意事项,在分别时,两人留了电话号码,同时至真道人也将他现在所在的道馆告诉了柳湘南。
“以后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来找师叔解惑。或者想修积分,也可以来找师叔。”
“积分?”
柳湘南觉得她迷惑了,现在道门也要学习积分什么的数学难题了吗?
至真道人轻咳了一声说着,“就是阿飘。”
柳湘南:……
所以,现在捉鬼都不说捉鬼了,直接说修积分了吗?
真是一个文明用语呢!
她多少会点,但是不精。
毕竟她小时候以上学为重,捉鬼师父没有带她去过几次。
“好!”
两人走出会议室,至真道人就看到了门外的路向北。
双方打了招呼,至真道人又看了看路向北的面相,又看了看柳湘南。
思来想去,决定叫柳湘南送他一程。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和南南说清楚,就让湘南送我下楼吧。”
路向北没有拒绝,“至真道人慢走。”
柳湘南送至真道人走的路上,他并没有说话。
等到到了下面的地下车库,至真道人皱了皱眉:“最近几日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感觉到时常喘不过气,有东西缠着你?”
柳湘南惊了:“师叔,你好厉害,连这都知道!”
确定了他说的没有错后,至真道人打开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从中拿出了一张符纸,在上面念了一些咒语,而后交到柳湘南的手里。
“以后睡觉的时候,把这个东西戴在身上,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多谢师叔!”
柳湘南接过符纸,一脸开心。
“你怕蛇吗?”
冷不丁的,至真道人又问了她一句。
柳湘南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怕,我小时候还被蛇救过呢。”
至真道人心里叹息一声,看来这个劫难暂时是解不开了。
“如果日后要是怕了,再来找我就好。”
柳湘南疑惑了,现在不怕蛇,为什么以后会怕?
但她想,应该是师叔算到了什么,不方便和她细说,才会这么含糊的警示她。
“好的师叔,我会的。”
“行了,我该走了,你回去吧。”
柳湘南坚持要目送他,至真道人也只好就先开车走了。
回到了楼上的会议室门口,柳湘南就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上前抱住了路向北。
“谢谢你,路向北!”
谢谢他为她做的一切!
感受着怀中女子发自真诚的喜悦和感激,路向北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双手贪婪地缠绕住她的腰肢,柔声问着:“除了口头道谢外,就没有其他的表示?”
柳湘南脸红,小声嘀咕:“回家亲你,行不行?”
先是底牌量给他看,现在又特别习惯性的说回家亲他,这表明,柳湘南已经在慢慢习惯两人的亲密接触。
他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意识到这一点,路向北心情不错,十分宠溺:“行,听小妻子的。”
小妻子……
第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她被他吻的晕晕乎乎的,整个人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现在,莫名觉得有很宠的感觉在里面。
柳湘南唇角也止不住的上扬着,担心一会自己会把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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