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扶着门,大口大口喘气。
“分头找!山上的小屋,入山的路口,坟地、对!他男人的坟地,还有老宅!她家被埋的老宅那!水……”林桃摇了摇头。
原本后山出去,还有条小河沟,因为干旱,早两个月前就干涸了。
村里现在仅有的水源,是一口已经见了底的水井。
除非自己把头按进井底下的沙泥里,不然跳下去,只当踩水。死不了。
“去!赶紧的!一人一个地方,仔细了找!尤其是她男人的坟头和老宅那!”
一大家子人,分头散开。
就连平日多有忌讳周氏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抹着泪出门帮着找。
劲都没缓过来的王婆子,转身也跟了出去。
林桃看了眼东排屋,决定留下来。
如今只能希望周小荷想要再看她儿子一眼了。
难怪周小荷离开时,会对小九儿讲的那些近乎遗言的话。
往东排屋门前一坐,林桃闭上了眼。
六年,她忍受了无知村民们的恶语,忍受了龚成林数百次的欺辱。
如果她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只怕早就和龚成林同归于尽了。
忍受这么多,她仅仅只是想,抚养孩子长大,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母爱,敬之以深,痛之以情。
“林阿婆,我、我娘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身后响起龚小九的声音。
林桃没有回答,起身把龚小九抱回了炕上。
这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
“小九,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想要了解一个人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就得先了解这个人的思维方式。
龚小九一脸不解,半晌才道:“我娘她……很好。”
“小九,阿婆是问你,小荷婶子平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悠悠解释到。
林桃有些意外的看向小妮子,难怪她在刘东子那,能毫发无伤。
小丫头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倒是很有天赋啊。
“不一样……”龚小九埋头苦想。
林桃心里急,依旧面带微笑,静静的等着。
半晌。
“对了!有时候,我娘在深夜里,会看着老村长家那个方向哭。我问过她为什么哭,娘从来不说。”
林桃猛的起身,交待李乾在家照顾好弟弟妹妹,转身出了东排屋。
怎么把这份入骨的恨给忽视了!
试想,如果你恨一个人,却无法报仇,你会怎么办?
那就是作鬼也要让他家,世代家宅不得安宁。
画个圈圈诅咒你,在这里,可不是一句玩笑。
林桃提着裙脚,向龚成林家狂奔。
龚成林被送去县衙,龚良友被撵出龚家寨,那宅子也就空了下来。
冲到院门前,林桃一脚蹦上去……
门上破了个洞,她的右脚成功进入。
林桃:……
上一世撞门撞多了,老毛病又犯了。
把脚收回来,转身翻过矮墙。
看来以后这踹门的习惯得改。这么紧张的时刻,闹这么一出,真是太尴尬了。
落地,就见堂屋门的大大的开着,一张椅子倒在地上,上方一双脚悬空掉着,一动不动。
坏了,来了晚了?
抽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向绳子扔去。
刀锋划断绳子,林桃正好把掉下来的人接住。
龚成林在这间砍死他家老太婆,到如今,这屋里的地上,都还有大片的血迹,和一股血腥气味。
“周小荷!”已经探不出鼻息和脉搏,但身体还没有完。
把人拖到院子里,一边心肺复苏,一边喊周小荷。
林桃正做人工呼吸呢,身后响起一片倒抽气声。
她这才注意到,院里院外站了十几个人。
除了自家那四个傻儿子,还有龚成良和好几个村民。
他们脸上的表情,跟川剧的变脸似的,一个比一个精彩。
没法解释,林桃依旧默数着数心脏按压,然后人工呼吸。
李四脸皱满了褶子,手不自觉的摸向身旁李二的胸口。
啪一声,李二嫌弃的拍开,吼了声:“你干嘛!”
他对男人可没兴趣。
不!自打那回老太太弄了个那啥紧急集合以后,他好像对啥都没兴趣了。
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的手,跟摸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嫌弃的在身上抹了好一会儿。
“周寡妇死了吧,我瞅着那脸都白了。”有人说。
“我看也像!可林婶这是干啥呀?还嘴、嘴、哎呀呀!”
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娘这是在救人!”李三笃定的说。
一众人都傻眼了。
有人问:“李村长,救人我见过用银针的,用汤药的,这用嘴的……我活一辈子,还真是头一回见。”
也不知李三是被噎得说不出话,还是心里没底气,也没反驳。
“你没见过的多了!猪屎能治病,鸡屎能下胎,你见过没?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去了!自己没能耐,就少多嘴!”李四回怼了一句。
老太太在做啥他也不知道,可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
“这……”那人闭了嘴。
回头,李四摸到李三身旁,扯了扯李三的衣角,压低声音问:“三哥,亲嘴,摸……”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这也算救人?”
“不然呢?”
好嘛!这天,又被老三聊死了。
他要知道老太太在干嘛,还问他?!
有人小声说:“叔,人都死了,抬去埋了吧。林婶子心好是一回事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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