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其实如何努力摆脱也没用,说道:“老林既然准备把这些秘密透露给我们,就注定了我们没法躲避,怎么办?”
几个人一下子都没了主意,却听见外面徐媛的声音,笑着喊了一句:“接着开会了。”
三个人怀着惴惴的心情,重新回到了会议室,这下顾光明是彻底蔫了,无助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向老林,老林笑了笑,说道:“你们不要紧张,083项目组没那么可怕。”
我回头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张选,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一言不发,呆在了那里,眼睛直瞅着天花板。
老林停顿了一下,又从开始的翡翠讲起,“之所以怀疑那几块翡翠原石是诱饵,是因为这种翡翠有着明显不同产于缅甸原石的特征,被称为‘金星翠’,成份、质地和普通翡翠没有差别,但里面却含有微量的金属元素,内部有极小的金色反射光点,价值上与普通翡翠相差不大,产地却至今也是一个谜。”
“这种翡翠当时一露面,一些玉石商人就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翡翠分支矿种,而最初流出的地区正是牛耳岭,所以引起了民间和官方在牛耳岭一带趋之若鹜的考察。沉寂了三十年以后,今天这种翡翠再次在牛耳岭露面了。金星翠和牛耳岭的神秘事件究竟有什么联系不得而知,所有的勘探都没有发现牛耳岭有翡翠矿的痕迹。”
我静静地听着老林说的这些,忽然想到了克朗寨的吴波,他是在三岔溪口捡到了原石的人,难道吴波在撒谎?这里面暗藏了什么玄机?
看出了我们的疑惑,老林解释道:“吴波在我们向牛耳岭出发以后不久就神秘地失踪了,这几块原石的真正来历也就不得而知。”
老林接着把话题一转,说:“罗滇王时期的历史遗迹明显与至今不为人知的一种史前文明有所重叠,我们也曾经多次发现了两种不同时代文明交迭的痕迹,不过都没有你们这么深入到了核心。”
“你们在洞壁拍下的图形和符号,很早以前已经被确认为是一种远古时期的象形文字,而且时代要远早于中国最早的甲骨文,至于你们遇到的一系列神秘事件,都是这种史前文明的遗留。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当年的罗滇王在牛耳岭洞群中发现了什么,并且获得了超自然的能力,这不是民间传说。解开罗滇王的这种超自然能力的秘密,才是083项目组感兴趣的东西。”
说到这里老林看了看表,这一上午听着赵权志讲故事和老林的讲解,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休时间,老林说下午需要单独和我们三个人谈谈,让我们先好好回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
我现在对老林并没有多少好感。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傻子也能意识到这件事情蹊跷背后透出诡异,在牛耳岭洞群里已经充分领教过了。对于这种明确带着危险性的未知,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逃避,就好象夜晚在坟地你听到了莫名的笑声,你肯定不会想要找出原因,而是想着老子再也不去那片坟地了——好奇心永远不可能战胜恐惧感。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交待不过去的“罪行”,本分地配合着老林,有可能的话主动对083有所帮助借以示好,恐怕是现在想要脱身的唯一选择。
午餐过后,大头和顾光明先后被叫去问话,这两个多小时的无聊时间,换来的是我对整个牛耳岭遭遇细节上的重新梳理。
从我们进到山洞迷路开始,尤其天坑以后,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可思议的,根据老林的说法,可以肯定的是牛耳岭的洞群深处掩藏着一个消失的史前文明,螺旋天梯,养蛊洞,双头蛇和之后祭坛上的幻境经历,所有的不合理都可以推到这个未知的古代文明上去,暂时也不必深究,我甚至可以认为那个最后困住了我们的庞大无比的太岁也是远古人类豢养的。将这些依靠我的智商无从分析的远古文明神秘遗留统统从思考方向上忽略,最终我还是发现了疑点。
疑点之一是罗滇王壁画上的数字,我清楚地记得那是“828”,用白粉笔写的,一定是现代人留下的,那代表了什么意义?细一琢磨,这个问题还是直接扔给老林就好,本来就没头没尾的,我没有能力追究下去。
第二个疑点是死去的于暄,他的工作日记帮助我们破解了最后的困局,当然最后逃出来的方式纯属偶然的巧合。如果按他最后的日记所说他已经解开了太岁的秘密,为什么不尝试离开?人发现了困住自己的原因有时间将它记录下来,而不去挣扎求生,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于暄的日记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已经上交,我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每一个画面,一个似乎并不重要的细节慢慢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那本工作日记中的很多章节是在山洞里用蓝黑色的墨水写成的,而他的背包里和捡到日记的周围我们看的很清楚,没有钢笔,上衣口袋里只别着一支圆珠笔,他的钢笔哪去了?丢掉了?不可能,日记本和背包里压根儿就用不上的绳索,包括从来没用过的圆珠笔他都没有丢掉,单单只扔掉一支钢笔肯定不符合常理。
这个让我感到怪异的疑点,并不重要却无从解释,于是我尝试着从另一个比较偏颇的方向思索:难道于暄的钢笔被人带走了?那个人是谁?
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但“钢笔被人带走”的确是一个比较有趣的思路,我承认自己比较喜欢将表面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好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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