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什么事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何水军说。
经过这番安排,贺文锐安心了许多。他在心里为自己洗白,我没有对他做任何承诺;没有拿公司的利益作交换;没有损害公司的利益。最多不过让他同等条件优先而已。
一晃几个星期过去,李非回来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商场安排了一车广东的货,准备顺便接李非回。贺文锐要去押货,郭小海说你打电话跟李经理去说。
贺文锐说,我不跟他说,就跟你说。你也不许跟他说。
郭小海拗不过他,只有同意。
还是商业储运公司的三菱平头车。这种车吨位轻,车厢低矮宽大,是装载大型家电产品的首选。原打算两天到广州,遇上107国道广东段修路,从上午堵到下午,堵了七八个小时。
这时节天气已经很炎热,太阳火辣。堵在路上的人们吃没吃的,喝没喝的。最糟糕的是,又不是完全堵死,每隔一会要移动一下。要走不能走,要停不能停;人们心急火燎,除了通娘骂老子,毫无办法。
贺文锐原计划晚上八九点钟可以到广州,路上一耽搁,计划全打乱了。一心想见早点见到李非,便催司机连夜赶路。凌晨四点到广州,贺文锐让司机在停车场休息,自己叫了出租车,直奔李非下榻的旅馆而来。
此时李非还在睡觉。懵憧中听见有人敲门。问是谁,不见回答;再敲门。李非开灯起床打开门看,原来是背着一个单肩包的贺文锐站在门外。
李非又惊又喜,连忙让进房里:你怎么来了?
什么意思,不欢迎我来?进房的贺文锐打趣地说。
难怪我问谁来押车,小海含含糊糊。
是我有意不让他说的。贺文锐说。
李非回到床上: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广州?
贺文锐疲乏在椅子上坐下,说刚刚到。昨晚走了一夜。有一段在修路,足足堵了八个小时。
李非说了声见鬼,看天色未亮,问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贺文锐说,我要先洗一个澡。身上脏死了。
一会洗完出来,,走到李非的床边,李非给他挪开位子,两人躺在床上说话。
这次学习收获如何?贺文锐问。
收获很大。李非说。
交了朋友没有?
李非知道他要问什么,故意说交了,山东一位总经理跟我关系不错。
我是问女朋友。贺文锐说。
李非口里说没有,脑子里却浮现出黄小姐的影子。
他听见耳边的贺文锐在说,算了,不拿我们当朋友。
贺文锐与郭小海不同,他没有太多大小老少的顾忌。李非在他眼里,是上司,也是朋友。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跟他一样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李非自此与黄小姐交往后,感觉自己对贺文锐多了一份理解。——这不是近朱者赤吧——第一次喝茶是黄小姐抢着买的单。这让李非有吃软饭的羞耻感。
没过几天李非做东答谢,有何小姐在场。三个人一起聊天,也很是开心。
第三次是何小姐做东,回请李非和黄小姐。
山东一个酒店的老总。开始对李非很热情,后来见李非与两个广州小姐走近,态度变得不屑不齿。
李非搞不懂,自己仅仅是与人家喝茶聊天,充其量也就是精神出轨,你有什么理由要跟我过不去?
出门快一个月了,李非最惦记的还是酒店的事。房子已经做到了九层,他是知道的。
福建的外墙瓷砖发货没有?李非问。
我催了好多次,姓陈的总是说马上发,马上发,但一直没有发货。贺文锐说。
李非说,再不发货就来不及了。还有水电,空调管道的选型和安装,都要定下来了。说着说着,李非发急起来,纠身看窗外,见窗外天色微亮。
起床,不睡了。他说。
我瞌睡来了。贺文锐央告说,我就睡一会。
你等一会到车上去睡。李非不由分说,把贺文锐拉了起来。
两人赶到停车场,司机小赵在车上睡觉。三人在停车场附近吃了早点,开车往顺德赶。在顺德装了一车双缸洗衣机,又到番禺电器大市场补货。从番禺出来,已是下午五点。
回去我们不走原路了。司机小赵说。
李非说,不走原路走哪里?
我们走九峰山。小赵说。
不会有问题吧?
李非听人说过,九峰山山高路险,翻越一次要几个小时,很多货车在山上出事。是长途司机心中的鬼门关。
小赵说,天气好白天走没事。我们今晚赶到从化过夜,明天白天过九峰山。李非尽管心里疑惑,见小赵说得恳切,只有依了他。
当天一切顺利,晚上八点多钟过从化,在路边找了一家店吃饭过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往九峰山赶。到九峰山下时,还不到中午两点。
小赵很高兴,说我们六点钟以前翻过九峰山没问题。
道路弯弯曲曲,车子往上行,速度变得缓慢。走到半山处,贺文锐要方便。小赵说,待会我找一个稍宽处停车。
又走了一段,才遇见一个方便停车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小赵推开车门回头对李非说,现在有没有尿也下去撒,免得山上再停。
三个人在路边站成一排,居高临下,迎着太阳撒尿。有风吹过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李非打了一个寒颤:
这山上的风好冷!
年纪大的人怕冷。贺文锐逗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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