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江哈哈一笑,焚天谷中无意中学会了一路刀法,这一式“辟地”运转起来,的确威力非凡。
苇江一手杵着渡天刀,心道若是里面再无反应,便朝着大门来上一刀,看陈长生是不是还在装聋作哑。
此刻,一股神念在苇江脑海中喝道:“好你个小子,不让你进来,你就要打坏老夫的大门?”
苇江尬笑道:“师傅,这样子能叫个大门?”
余音未落,苇江眼前一晃,一个高约八尺,宽约三尺,椭圆形的“大门”凭空出现在苇江的眼前。
这道大门静静悬浮在乱石之上,半空之中,门框边缘七彩光晕闪动,中间便如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闪闪而动。
苇江伸出一根中指,在大门上一点,头脑一阵眩晕,又进入百里荒地府中。
此时进入,落脚之处已不是上次的寂寂荒原,而是位于一不知名的雪山之巅。
苇江翘首眺望,只见此地拔地千尺,危峰兀立,一块巨崖直立,满地均是皑皑白雪,另一块横断其上,直插山腰一处镜子般的天池上。
天边夕阳已藏了小半,红彤彤地映照在陈长生脸上。
这老儿倒不怕冷,拈着一枚黑子犹豫不决,正在和那灰衣老仆对弈,眉头紧锁。
旁边还有一人半跪在地上,一个托盘高举过顶,上面摆着几盏酒水。
苇江毫不客气,取过一杯酒水吱儿喝了,的确是好酒,便是有些凉。
再看那跪着的人,原来便是上次死在百里荒地府的刘璨。原来他一缕亡灵在这自成空间里无处可去,竟做了陈长生的奴仆。
此人望了苇江一眼,满眼皆是怨毒。
苇江一脚踹过去,喝道:“你一个死人,竟然还对老子挤眉弄眼!”
陈长生懒得理会苇江,想了半日,怎么落子都是一个输。发起狠来一脚踢翻棋盘,怒道:“都输了三百四十九百盘了,不下了!”
“界主息怒,”那老仆道一句“主人,是您要奴才不要让您的。”言罢,收拾好棋盘,佝偻着身躯,慢慢下山去了。
苇江哈哈大笑,言道:“师傅,您连自己手下都下不赢?”
“他生前乃是大周朝的弈林国手,绰号‘黑白子’。若是老夫能下赢他,那就稀奇了。”陈长生一脸不耐烦,接着问道:“苇江,你跑我这里来作甚?老夫不是告诉你,不完成任务不要来吗?”
苇江双膝跪倒,眼泪说来就来:“师傅啊,徒弟不来,就要死外面了。若死在外面,便是如同那个刘璨一般服侍您都不能够啊!”言罢,呜呜大哭,这想哭的心情,也不能说都是假的。
陈长生哈哈一笑,问道:“你给老夫说说,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苇江知道陈长生除开拜月教,其他都一概不感兴趣,于是就挑着拜月教的一些事情讲了。
当苇江说到赫连阡陌时,陈长生忽然问道:“这少年额头上有一道什么样的魔纹?”
苇江就把他看到的说了,陈长生骂了一声“小孽种”便不再问了。
等苇江讲完,陈长生直接言道:“你别指望老夫——老夫仅是苟活下的一缕神魂而已。在这百里荒地府中,老夫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老夫一样出不了这百里荒地府!”
苇江倒不惊讶,心道若是他能出去,那这中原不翻了天?
苇江磕个头道:“弟子前来,倒有一事求师傅。”
“法宝没有,符篆没有,丹药没有!”陈长生一脸警惕之色,又想起什么,接着道:“神兵更没有!”
苇江肚里不禁暗暗腹诽,你自己都说是上古修真大能的一缕神魂,还守财奴的一般守着这些财宝作甚?
就图每天看着过瘾?
苇江面露坚毅之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言道:“徒儿这次进来是要学功夫的,徒儿要提升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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