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接受,只求这是一个恶梦。
啪!
珍夫人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希望疼得能醒过来。疼是真的疼了,但眼前的景象还没变。
啪!
又是一个耳光,一个耳光打不醒,接着又是一个。
云君看着心疼,抱住了她的手,求她不要再伤害自己。
珍夫人想到了想到了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家人、爱人、孩子……泪水决定而出,哭得是撕心裂肺。
她抱紧了云君,委屈得像个孩子。云君也抱紧了她,像个慈母。
窦漪房很欣赏云君的聪明才智,在珍夫人昏迷被送进冷宫时,窦漪房就派蓝衣劝说云君,希望云君能到雅兰宫做事,可云君却毅然拒绝了。
蓝衣不解她为何要去跟随失势落魄的珍夫人,只见云君淡然一笑,小声说道:“你爱过吗?”
“爱过什么?”
“所以你不懂。”
说完,云君哂笑着,走进了冷宫的大门。
珍夫人被废一事震惊了整个王宫。不过,明面上,没有人赶去议论这件事情,但私底下却在宫人之间传着谣言。
窦漪房最恨的就是这种道听途说后添油加醋的谣言,因此这一次她觉得杀鸡儆猴,扼制这种不良风气。
一个平常的夜晚,女舍的宫女们在睡前很平常的聊着天。
现在宫里最大的事情无疑就是珍夫人被废一事,原因大家都知道,因为刘恒出了告示。
宫女的话题落在了云君和珍夫人的关系上,不懂她们从哪里听来的云君和珍夫人关系暧昧;话题还在刘崇的归属上。
有人认为刘崇最终会归窦漪房,毕竟窦漪房是王后,而且带过孩子;还让居然认为这一切都是窦漪房的阴谋,窦漪房为了得到刘崇才陷害了珍夫人……
种种话题,若是要全部讲完,能说上个三年五载。
就在宫女们聊得兴起的时候,门被人暴力地撞开了。七八名侍卫鱼贯而入,宫女们吓得惊叫起来,缩到一起。
“带走,通通带走!”
“爷,我们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制造谣言,就是你们犯的错!”
这一幕只是夜晚整个王宫整顿的冰山一角,一夜之间,侍卫捉出来的宫女、宫人就挤满了御花园的露台。
这些宫人、宫女们大多还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这天寒地冻的晚上,他们只能抱团取暖。有的人冷得实在痛苦,竟然哭了出来。
宫里那么大动静,刘恒自是知道的。他现在身在玉棠阁,身边躺着端木香絮。他的人虽然在玉棠阁,但心却在春艳阁。
因为张含烟和珍夫人有些牵扯,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是去张含烟那里,一定会引起嫔妃们的不满,尤其是窦漪房的不满,所以今夜他才来到了这里。
端木香絮能够侍寝,心里高兴不已,向着趁着这个机会和刘恒拉近关系,可她却感觉到刘恒兴致不高。
再这么下去,一会儿刘恒就睡着了,下次要想再说些情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必须要说点什么……
“大王……”
“嗯?”
“妾身听闻王后娘娘要整顿后宫的流言蜚语,今晚会有很大的动作,您不用去看看吗?”
“这是后宫的事情,交给她去做就好!!漪房好强,你要去帮她,她还生气呢。”
“大王很了解王后娘娘呀。”
听她这么一说,刘恒下意识地回想起了自己和窦漪房从相识到至今的诸多经历,这些经历,确实帮助他更了解窦漪房。
窦漪房也更了解他,除了太妃,这个世界上也许就算窦漪房了解他了。相爱容易相处难,他确实更应该珍惜窦漪房。
“谢谢你啊!!”刘恒突然说道。
端木香絮一头雾水,谢我什么呢?
刘恒没打算细说,他坐了起来,端木香絮忙问他是要离开吗。刘恒点了点头,下了床。端木香絮起身为他更衣,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高兴。
“这么晚了,大王要去哪里?”
“去露台看看。”
刘恒怎么能让窦漪房大晚上、大冷天的还在做事,自己却躺在温柔乡里呢?
“你要去吗?”
“妾身可以去吗?”
“当然。”
……
冷风萧瑟不止,外头天寒地冻,即便是在室内,也还能感觉到冰冷。
窦漪房坐在火炉旁,双手捧着一碗姜汤。
“过多久了?”她问道。
“两刻时间。”万全道。
“再让他们冻一会儿,否则都不长记性的……”
“是。”
这时候,广场上响起一声高亢的声音:“大王驾到——”
被罚的宫人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翘首以盼,因为大家都听说大王宅心仁厚,所以他或许是来劝说王后娘娘放了他们的。
刘恒带着端木香絮走进了殿内,窦漪房上去迎接。
互相行礼后,窦漪房问刘恒怎么过来了,因为他们之前有约定,后宫的事情都由窦漪房来处理。
“大王是念到姐姐还在忙碌,放心不下才过来的……”端木香絮道。她这话说得很及时,刘恒对此很满意。
“谢大王关心。”
“事情怎么样了?”
“我想也差不多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侍卫进来报告,有一名宫女晕了过去。窦漪房则让人将晕倒的宫女带走。
刘恒第一次见窦漪房这般严厉,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担心此事之后,宫人们会将窦漪房视作恶人。
窦漪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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