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进了刘府,进门就是几株桃花,点缀着春色映出一抹红,不禁赞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刘庆在孔融身边应和道:“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孔融听了,想了想,笑道:“虽然格律不对,却也是好诗,道尽桃花的妖冶美艳的风味和其独树一帜、与众不同。贤侄,诗有好诗,远远闻见酒香,好酒在何处?”
周泰几人正在酿酒,刘庆指了指,孔融才瞧见,问道:“这几位壮士是?”
刘庆答道:“这几位都是我同乡的好友,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周泰等人听刘庆在孔融面前不以自己身份低微,如此介绍自己,皆是铭感五内,向孔融行了礼,把刚酿的酒盛了出来。
酒一出壶,顿时芳香扑鼻,溢出满院。
孔融迫不及待喝了一觞,进口呛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惊叹道:“贤侄,这是什么酒,我还从未喝过如此美酒!再来一觞。”
又饮了一觞,还不过瘾,嘴角还有几滴残剩的都不管了,只道:“再来!再来!”
几觞过后,不出刘庆所料,醉了,大醉。
不过与周泰等人不同的是他并未倒头就睡,而是拉着刘庆说个不停,与平时温文尔雅的言官形象大相径庭。
“贤侄,好酒,好酒啊,再来,再来。”
“贤侄,你可知那张俭么?直言不讳、为名请命,他来我家时我才十三岁,见他窘迫便收留了他,这样的人岂能居无定所呢?”
“后来司徒杨公召我为掾属,他们都不敢说的我来说,他们不敢检举的我来检举,我做事就是这样,那些宦官子弟休要落在我手里,不然就要他们好看。”
“非是我自吹自擂,我敢放言这天下之才十斗,我独占八斗,贤侄占一斗,剩下的就让天下人分吧,哈哈哈哈。”
“莫说那河南尹官属,就是那何进又算什么东西,智不足而权有余,乱天下必此人也!”
眼见孔融越说越离谱,周泰几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刘庆使了个眼色,几人合力把他抬里屋床上去了。
“主公,这……”周泰等人出来后问道。
刘庆坐在树下,小酌了一杯,缓缓道:“无妨,书生意气耳。我们现在在洛阳无依无靠,只有羊君的一封信,此人应能助我扬名。”
几人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坐下陪刘庆喝酒。
翌日。
“嗨呀!嗨呀!我这是在那,喝酒喝的多了。”孔融醒了拍着脑袋说道。
刘庆走进屋,行礼道:“明君醒了。昨日孔君喝的尽兴,我也不敢阻拦,这是醒酒的汤,孔君不妨尝尝。”
孔融接过汤,边喝边道:“贤侄,我昨日喝醉未说什么错话吧?”
刘庆若无其事答道:“明君说要天下的宦官子弟好看,休要落在明君手里。”
孔融点了点头,咂了两口汤,感觉还好,心中直言罢了,自己属清流一脉,便是传出去宦官又能怎样?
“明君还说这天下之才十斗,君独占八斗。”
孔融一惊,放下碗箸,站了起来,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
刘庆接着面无表情道:“明君还说那何进又算什么东西,智不足而权有余,乱天下必此人也!”
孔融听了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刘庆笑了笑,说道:“是也,是我随口一说的罢了,明君不必惊慌。”
孔融在屋里转了几圈,半晌都未说话,转过头看了刘庆几眼,才问道:“贤侄,你对当今这天下如何看?”
刘庆知道机会来了,孔融是朝中清流一党,自然要用清流的答法。便道:“依我看,当今天下,祸在阉竖,阉人无根之物耳,仗着与天子亲近胡作非为、干涉朝政、祸乱天下,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明君在前,只是某一些粗鄙之言。”
孔融闻言大喜过望,却抑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问道:“哦?竟是如此吗?依你的看法,怎么做才好呢?”
刘庆见着孔融的手已是微微颤抖,知道自己答到他心坎里去了,心想小样,我后世来的,搞不定你我还来三国混什么?
便忽地站起来,装得咬牙切齿,似是恨宦官恨得牙痒痒,义愤填膺道:“我今无权无势,若是我当政,首要便是尽除阉竖、一个不留,除了这祸乱天下的源头再还政于当今有才之士,解救天下万民。”
那么问题来了,有才之士是谁呢?杀了宦官,皇帝没了背黑锅、下黑手的宦官能敌得过这些清流吗?朝廷里的有才之士当然是孔融这些清流啦,你说他听了这话能不高兴吗?
孔融闻言,仰天大笑,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手颤抖的更厉害。
刘庆装着不解道:“小子可是说错了什么?惹得明君如此发笑?”
孔融停了下来,握住刘庆的手,激动道:“贤侄,哪有一句是错的?我笑的是朝中衮衮诸公竟无一人有贤侄这般见识,当真是可悲可叹!放心,贤侄,你方才说你手中无权无势,这事我揽下了,我在朝中还有些人脉,定当全力举荐你,你这样的佳才才是我等后继之人,相信朝中诸公见了也会如此想。”
刘庆闻言,并未露出孔融预想的大喜神情,而是咬起牙关发狠道:“多谢明君赏识。待我有了职位,定以诛尽这群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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