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哥,免贵姓许,许安川。”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徐话痨,许安川身体莫名一冷,像是某个扭捏着加入黑she会的透明小路人,声音微颤着自报家门。
“原来是许兄弟!我可以叫你一声川子不?”
“你不会被我刚刚虎躯一震的霸气侧漏给吓到了吧哈哈!”
徐话痨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调笑,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临时的表演。
“哈哈,怎么会!”
许安川微笑着荡悠白茧回应,不过那微白的脸色显然不具备说服力。
“对了,你刚刚是问我说那鬼玩意儿是啥对吧。”
“是啊,放哥,你说的那东西是指?”
顾不得刚刚的感觉,许安川那急于解惑的热切高过了压抑。
“你没见到抓你的那东西?”
徐放似乎有点困惑。
“抓我的?我记得那似乎是一群长舌诡?一群密密麻麻的长舌头穿过了我卧室的镜子,像一群蠕动的大红蚯蚓。”
回想着那恐怖的遭遇,许安川不自觉的咽动着口水。那夜如千针万刺的痛苦还如芒在背。
“长舌诡?大蚯蚓?”
“噗哈哈!兄弟你是真敢想!”
身旁的徐放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那白茧晃悠的幅度更大了。
“靠!太激动了!收缩太大了!”
徐放惊呼一声,努力停止了晃悠。
“放哥,你还好不?”
许安川试探性的开了口。
“没事,这该死的大扑棱蛾子,你别说,这织的茧子还真有点东西!”
徐放吐了口吐沫,半调侃的回了句。
“大扑棱蛾子?”
“对啊,那抓咱俩的就是只大白蛾子!”
“那长舌头是?”
“那畜生的口器呗,还能是啥。”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蛾子能捕食人类,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长舌头,哦不,口器!那东西可是透过镜子出来的怎么可能!”
许安川满心不解,对于徐放的话语满是质疑。
“川子啊,安静。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在暗月夜,出现什么不都能理解吗!诡异还是妖物那不都是正常操作嘛。”
“谁让你那么大胆,居然放暗月入户。纯属老寿星上吊啊,嘿嘿。”
徐放似是幸灾乐祸,但话里话外都隐隐透着无奈不解。
诡异,妖物,暗月夜?
还有先前他提过的那啥巡夜司。
许安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这个诡异的世界,这些东西似乎是习以为常、人人知晓的常识。
又联想起自己醒来时听到的旁边这家伙的抱怨,似乎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所谓的暗月夜没拉窗帘导致的?!
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许安川明明是突然出现在这世界,唯一还在他熟悉范围的只有那个出诡的卧室。
不过,要是他突然表现出不同于常人的诡异,会不会被别人拉去解剖研究?或许旁边这看似和善的家伙就会第一个嚼吧嚼吧把他吃干抹净吧。
毕竟,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只能被无情排挤。
不寻常的人突然出现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会被当成异端直接抹除吧。
许安川心底莫名一冷,充斥着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抵触。
犹豫良久,努力平复了心底的波澜,许安川问出了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
“放哥,你咋也被吊在这儿?”
“咳咳~”
徐放似乎突然被惊到,发出了一阵尴尬的咳嗽声。
我会说自己是能力不足白给的吗?
我徐天才能在一个普通人面前说出自己是探索案发现场,结果像个小菜儿似的,啪的一下就没了,很快啊。然后醒来就被倒吊在这儿,像个任人宰割的贮备粮?
那他堂堂守夜人,巡夜司明日之星的脸面放在哪里!
“还不是因为你!”
“我为了救你,和那鬼东西悍战三百回合不分上下,结果因为分心在你身上被无耻偷袭后擒获在这儿!”
徐放大义凛然的回应着许安川的疑问,话音里颇有古之大将不屈不挠的义勇。
“哦,原来如此。”
没有徐放预想中的感激涕零,许安川表现的像一个事外人。
毕竟一个被倒吊着只能晃悠一天一夜的人说出这种话的可信度能有多少。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不想。”
“为什么,我可是为了救你流过血!”
“但你白给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堂堂一个守夜人为了救你身陷险境,舍弃了啤酒烧烤小火锅,陪你一起在这里倒吊着晃悠。”
“你白给了。”
“一天一夜,风吹日晒啊!我还被大扑棱蛾子无情死盯着啊,你就只会呼呼大睡!”
“你白给了。”
“川子啊!我们是难兄难弟啊,患难之交啊!”
“所以你白给了。”
“许安川!你妹的!”
“我没妹。”
“靠!”
......
深夜的荒山上,红月高高升起。
死寂的夜里,只有两个少年的互相“安慰”增添一丝生机......
“你不是自称巡夜司的明日之星吗?我的守夜人放哥,你能带我逃走不?”
“大哥!我的徐大哥!”
“你别装死啊!”
“你不会是个水货守夜人吧?你也没办法?”
等着那仿佛被突然按下静音键一言不发的徐放,许安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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