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识时务者的站出来跪下,“陛下天人之姿,臣妾惶恐惹了陛下圣颜,只敢悄悄的偷看,还望陛下恕罪。”
我一开口,众人的目光也落到了我的身上。
灼灼的目光,真难忽视。
我强忍着膝盖的不适,古人言:拜天拜地拜父母,我连父母都很少下跪,没想到这皇帝一开口是就忍不住跪了,这难道就是皇帝的威严吗。
我这一开口,声线清脆,皇帝听得一愣。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像的声音了。
忍着期待,他说,“抬起头来。”
我依言抬头,只是那眼眸却是垂着的,不敢看他。
也怕看见他眼里的杀意。
只一瞬,皇帝有些失态,那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涌入了他的大脑,是人都告诉他,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中的人只会越来越淡。
他不信,却在一天发现自己快忘了她的容颜时慌了,日**着自己回想,想不起来就自残,自残没用就画。
可他学了多年的画功,却在下笔时红了眼。
他犹然记得她曾经的那句话: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他不想忘了她,所以日日都要在手臂上划一刀,以自残来换取她当日说的——我会回来的。
白喜在皇帝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失态的模样。
下一秒,他挥退了殿内的众人,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庆妃蒋蓁蓁走在她身侧,出了华安殿才开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莲不知道,也不在乎,“陛下此举自有他的道理。”说罢她担忧的往了那方向一眼,“只是有些担心梅姬。”
蒋蓁蓁不甚在意,“她聪慧得很,后宫之中最得宠的人便是她,姐姐不必担心。”
说完,她拉上了她的手,宽慰道,“不如去我宫里坐坐,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生疏了。”
两人自幼就是好朋友,入了宫也不曾改变。
她知道她有开解自己的意思,顺话接道,“是许久不曾尝过你的手艺,那便叨扰了。”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
两人如少年时挽着手回了宫。
殿内,我也没跪多久,待人还未散去就被皇帝扶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什么剧情,难不成皇帝厌弃我之前还有这一层面吗?
原文里空白了一大段,原来这里面还需要我自己努力呢。
“陛下……”
“抬头看我。”他说。
我听话的抬眸,略微有些诧异。
皇帝那张脸,竟与我梦里那人一模一样。
不,相似又不是。
我在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我。
他目光灼灼,像是要看透我一般。
这样的目光太具有攻击性,让我有些不舒服的移开了脸,躲开他的视线。
“陛下。”
我又喊了一声。
像是一湾清水,浇醒了他的痴梦。
不,这不是她。
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温和欢喜的,不会是这样冷漠的。
皇帝想。
他快忘了她的容颜,却还记得她的眼神,记得她说过的话。
时光刻骨,如同他手上曾有的伤痕一样,撕裂开里面都是他疼痛的过往,即使伤口已然结疤,却还是改变不了曾经受过伤的事实。
他闭了闭眼,敛下情绪,“你出去吧。”
提心吊胆了半天,就得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也不做客套的虚言,只想快些离开,“陛下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恶补了半天的礼仪,我觉得做得应该是对的。
不过就算我做错了,皇帝也不会指出我。
出了内殿,锦月早早的就守在了门外,见我神情有些慌乱,想问,但也知道这里不是该问的地方,连忙扶着我离开了。
白喜站在殿外弯腰行礼。
是夜,我又做梦了。
那少年的模样同皇帝一般无二,和前一晚梦境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听见了少年的声音,和我自己也入了梦。
——少年穿着简约的素服,而我穿着华贵的鲛纱,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快步走到铜镜前,里面的影像模糊不堪,我能看清梦境里的所有人,唯独看不清自己。
这便是梦境里的不便吗?
少年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带着特有的少年音色,“陆棠,今日不是答应我要去钓鱼的吗?”
他口中的名字让我诧异,过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这是我自己的梦,名字也自然是我自己的。
我随意的抹了抹脸,回答道,“就来了。”
刚刚踏出门,我看见了站在院门外的人,带着些许探究的眼神,“你去钓鱼,那我做什么?”
少年咧着嘴笑,和我在宫里见到的那张脸不同的是,他的眼眸看向我时总是温柔的。
“你陪着我啊。”
他答的自然,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当是极好的。
可我不愿意,耍着性子,“不要,伱还是自己去吧。”
说着我就要打道回府。
“诶。”他拦住了我,我回头,看着他略带尴尬的脸上难得带着讨好,“好好好,你陪我去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我问他,明明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他只差对天发誓,“我褚师昱会骗任何人,都不会骗你。”
原来他叫褚师昱啊。
我觉得熟悉,却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的,也就懒得去想了,端了一会儿的架子也就跟着他去了。
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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