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他才往火堆里扔了几个红薯去烧,我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小心又害怕的依偎着他。
距离离开陆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我和他不知道辗转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一醒来我和他就在这个破庙里面,这里的装潢已经很破旧了,看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祭拜过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这里的百姓自己都生活的不好,无吃无穿,哪里还有钱来祭拜佛祖呢,就连上贡的水果,纸钱都买不起。而我从府里偷偷带出来的小金库也没什么用处,在这個到人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谁会拿自己的粮食来换钱呢。
现在的粮食可比钱还要珍贵。
我从醒来就生活在宅院里,敬我的人称我一声“陆三小姐”,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哪有像现在这样围坐在火堆旁边等着烧红薯呢。
而且这几个红薯还是他偷来的。
饥饿使我头昏脑胀,我心里排腹,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一点,这饥饿的感觉未免也太真实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努力战胜饥饿,想了个办法就是和他说话,“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褚师昱:“京都。”
“京都?”我有些咂舌,“走那么远干什么?”
“去避难。”他的语气很认真,认真的我都收敛了自己的佛性。
“那我们现在在哪儿?”
这个问题好像问住他了,他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语气还有些颓丧,“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们俩从小就生活在汕洲,十几年了都没把汕洲走完,更别说走出来到了其他的地方,还不是不知道。
我便不问了,安静的坐着。
温暖的火光在我面前跳动着,有些烫脸。
很快红薯的香味传了出来,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我看见褚师昱小弧度的勾了勾唇。
唉。
他用棍子从火里扒拉了一个出来,再冷脸的人也难得有些无措,双手不停的交换着红薯,几根手指也被烫红了。
我说:“要不你先放下去冷一下?”
我发誓,我说这话纯粹是好意。
可他好像不觉得,用着忍耐的脸色看了我一眼,缓缓吐出,“你不是饿了吗?”
“可是红薯很烫啊。”
我看着他烫红的手指,有些心疼。
他却误解了我的意思,没什么好气的回答,“等我一会儿,很快就不烫了。”
“不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见他扯下了庙里的一块破布条,围着红薯下半部分绕了好多圈后,确认不烫了才开始撕上面的皮。
这下红薯的香味彻底被激发了出来,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在认真的撕红薯皮后,也拿了棍子来拨弄,棍子烫手,碰到的那一刻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丢了出去。
嘶,这下是真的疼。
“怎么了?”褚师昱焦急的过来翻我的手,手心已经被烫的起了红印,又是无奈又是生气,“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小声回答,“对不起。”
“呵。”他笑了一声,这样近的距离我看见了他细密修长的睫毛。
“娇气包。”
他说。
我反驳他,“我不是。”
他的声音染了笑意,“被烫了一下就要哭了,不是娇气包是什么。”
被说的羞恼的我两下抹了眼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也不知道威胁力强不强。
他对此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把剥好的红薯递到了我面前,“吃吧。”
我看着没被布条包住的红薯被他剥的干干净净,有些不敢相信,更是不好意思,“这是给我的?”
“不然呢。”
“火里还烧着,你快些吃吧。”
他给了我之后就不再看我了,而是把棍子捡了回来。
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被火光映照成暖橘色的侧脸,恍惚间想起了现实里对月独赏的皇帝。
他们俩,长得还真像啊。
我把红薯掰了一半下来,把下面布条包着的递给了他,“我们一起吃吧。”
他看了我几眼,最后什么都没说,接过红薯剥了就塞进了嘴里。
那一晚上,我和他背靠背休眠。
第二天天空刚刚泛起了亮光,一群嘈杂的脚步和交谈声在庙外响起,我睁开了眼睛,身体却还在休眠,懒懒散散的不太想动。
身后的褚师昱坐了起来,我便放心的往他靠了靠。
很快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就走了进来,看见了我们,他们交谈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了起来。
“诶你们听说了没,知县府被土匪给屠了,那血流的,啧啧。”
“怎么没听说,我还往里面看了一眼呢,到处都是尸体,那看着别提多吓人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啊,在这乱世之中,没了一个知县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些当官的都不是啥好人……”
“哈哈哈……”
一群人说着就笑开了,又开始说哪个地方乞讨的钱要多些,哪个地方的人小气的很,连一文钱都舍不得给什么什么的。
在他们进来前我就清醒了,抓着褚师昱握成拳的手,拼尽全力拉住他才没让他上去揍人。
我冲他示意,不要冲动,还需要从他们口中打探消息呢。
可为什么,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呢。
从这一刻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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