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在隔壁的五星级酒店借了个厨房。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提着餐盒回到医院。
盖子一掀开,淡淡的米粥清香就钻进了鼻子里。
张柏立马探着脖子瞄了一眼,只感觉肚子里的馋虫被直勾勾的诱了出来。
好想吃。
嗯?!
怎么回事?!
幻觉。
一定是幻觉。
肯定是他上下忙了一天没吃饭的缘故,他交代了盛鸢两句立马麻溜的去楼下干饭了。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床头柜上的加湿器声音轻细的冒出水雾。
盛鸢舀出来一小碗,递过去。
粥装在瓷白的小碗里,上面飘着肉末和一点葱花。
她温声提醒:“有点烫。”
时砚黑眸看了她一下,垂睫接过,而后拿起勺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指骨分明的手掌捏住勺子,愈发显得肌肤如玉,白色的米粥残留了一点在少年薄薄的唇上。
盛鸢满眼希冀的看着他:“能喝吗?”
其实她对自己厨艺还是蛮有信心的,穿书前她可是新东方烹饪学校的得意门生!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到了时砚面前,她就变得不那么笃定了。
身姿清隽的少年点了点头,细碎的黑发垂下遮住眼眸,皮肤冷白,消散了一些冷,还显得有些乖。
盛鸢开心的弯唇,干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捧住小下巴,看他,睫毛一眨一眨,犹如生动的蝴蝶。
时砚在少女的亮晶晶的视线中又喝了几口。
那小视线认真得让人忽视不了。
他舀粥的动作都变得不自然,微微顿住。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看他。
但是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吗?
“你在看什么?”
盛鸢弯了弯唇,声音很轻:“我在监督啊。”
“监督你,要好好吃饭。”
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慢慢的对视上盛鸢的眼眸,时砚停顿了许久,开口的声音暗哑。
“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好?
他很想问,也很想知道。
眼前的少女却好像是洞悉了他话里的情绪,丝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因为你是时砚呀。”
对你好,不需要理由。
“是么?”
半晌。
少年淡应一句,黑眸看着她,声音轻哑得好似能被风吹散。
与此同时,盛鸢脑海里响起那道熟悉的机械声音——
爱意值:0.00
好感度:20.00
信任度:30.00
【恭喜宿主,进度条增长!】
不用系统提醒。
盛鸢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少年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变化。
一开始的冷漠,排斥,厌恶,渐渐软化了。
崽崽在试着接受她的好。
盛鸢觉得很开心。
他的眼里,难得没有看见的沉郁,还有那种整个人会随时消散的荒芜情绪。
病房内难得温馨的氛围持续了一会,便被打断——
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身着正装带着白手套的男人。
是时家的司机。
他恭敬的垂下头,淡声道。
“小少爷,后天,您需要回主宅用饭。”
“时老先生说,盛小姐也需要同去。”
*
盛家独栋小洋楼。
盛父将外套递给佣人,走出玄关便看见沙发上一脸复杂的盛母。
他温声询问妻子:“怎么了?”
模样温婉的盛母抿了抿唇,抬起手臂,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循着妻子的视线望去,盛父看到了厨房里那个忙碌的小身影——
正是盛鸢。
嗯??!!
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
正在……
做饭!!
盛父一脸地震了的表情,慌忙的叫来佣人,语气带点急促:“快,赶紧打119!不然等下房子着了就来不及救火了!”
佣人也很认同先生的想法,当即就要去拿座机电话。
盛鸢已经端着菜放到了餐桌上。
乳白的英式餐桌上。
餐布上绣着鎏金的花纹。
主位上。
向来在商业战场雷厉风行的盛父悄mī_mī拿着手机,求生欲极强的在餐桌下给家庭医生发信息。
让他赶紧速度过来。
不然待会自己要是食物中毒,得不到及时的抢救!
“爸爸,把盛岐堂哥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盛岐。
盛鸢的堂哥,法律界出了名的长胜律师,接手的大案要案从未有过败诉的情况。
盛父打字的手一顿,他不关注娱乐新闻,但是关注女儿的一切事情,随即明白过来,问:“为了时家那个私生子?”
盛鸢秀气的眉皱起,严肃认真纠正:“爸爸,他有名字,叫时砚。”
*
cbd中央区域。
盛氏律所的招牌恢弘伟岸。
办公室内,男人正在查看文件,一双丹凤眼显得有些薄情,内线电话响起助理的声音——
“盛律,盛小姐要求会面。”
盛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几分不耐烦。
他这个堂妹,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与时轩有过几次来往,便三番五次的骚扰他,要求他透露时轩的行踪。
搞得他电话号码都换了五个了。
恋爱脑的大小姐。
他面无表情:“如果她是为了来打听时轩的就不用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
“当然不是。”
身影纤细的少女站立在门口,声音清脆。
她穿着很平常很休闲的私服,长卷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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