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只见孙闻安一袭白衣落落而来,身后几个暗卫绑着两个人。
“阁主大人?”
东岳帝看到孙闻安直接站了起来,恭敬的叫道。
孙闻安微微抬手,暗卫将那两个人往前一扔,松开了他们嘴上的布条。
两个人一下子就扑到了江海的面前,扒拉着他的衣角就开始叫:“将军,救救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只是给你传了一个信啊!”
“陛下明察陛下明察,我兄弟二人当初性命都在江将军手中握着,我们若是不去传信,会被杀死的。”
两个人转头又看向东岳帝,不停的磕着头,眼中恐惧的神情是造不了假的。
“江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东岳帝勃然大怒。
江海怔怔的跪在原地,百口莫辩,无数的脏水向他泼来,他无力极了。
余光正瞥到江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清醒,站起来就要扑向江辞:“孽障,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
只可惜还没挨到江辞,就被陈铁柱一脚踢飞了。
江婉儿也瘫软的跪在地上,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爹怎么会是通敌叛国之人呢?
“陛下,这样的人,断断留不得。”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筠突然开口,将江海彻底推上了末路。
“来人,将江海压入大牢,江家所有人男子流放,女子贩卖为奴!”东岳帝怒声大吼,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江辞揭露罪臣有功,将功赎罪,乃无罪之人。”
江辞开口:“陛下,这一切同江家家奴无关。”
这是她对江家最后的悲悯。
“江辞姑娘所言有理。”孙闻安附和。
“辞丫头生性善良,如今婚事尽毁,家人入狱,已是可怜至极,陛下不如满足她这个愿望。”上官筠不紧不慢的说。
东岳帝缓缓点头:“既然皇后和阁主开口了,朕便仁慈一回。”
“既然如此,还不把这个江婉儿也带下去,还在这儿碍陛下的眼吗?”贤妃也开口了,看着江婉儿满脸厌恶。
“不,我不服,我不要为奴,将泽哥哥救我,救我!”
江婉儿被拖走的时候,极力想要抓住裴将泽。
裴将泽往后一退,衣摆直直的划过了她的手指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江辞,你个毒妇,你会遭报应的!”江婉儿绝望的嘶吼着。
江辞冷笑。
她若是相信报应一说,千年前她坏事做尽的时候,就应该被天谴了。
一场举国期待的蓬莱宫宴,就这样被一个“叛徒”毁了。
蓬莱宫宴来着皆是忠臣名女,这一下,江海彻底成了罪臣,生生世世都会在史书上遭到唾弃。
东岳帝身体尚未恢复好,这样闹下来,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于是早早的便离开了宫宴。
孙闻安也趁机以“占星阁被毁”为由,断绝了东岳皇宫和丹阁的往来。
大牢中。
江辞手握皇后令牌,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一身红衣与这阴暗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此时的江海和江婉儿各待在一个牢中,对立而望,一身牢服,狼狈至极,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同往日的光鲜再也没有关系了。
两个人看到江辞之后,都相继扑了上去,只可惜这地牢坚不可摧,他们只能伸出一只手而已。
“啧,真是可怜了这一张小脸。”
江辞看向了江婉儿,对着旁边的狱卒点点头,狱卒立马将牢门打开了。
江婉儿恐惧的看着她,瘫软的坐在地上,蜷缩在角落:“江辞,你想做什么?”
江辞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冰凉的匕首拍在江婉儿的脸上,她歪头冷笑:“当然是报仇啊!”
话落,匕首径直划向了江婉儿的脸,露出了里面的白骨,一刀接着一刀,整个牢狱里都是江婉儿的尖叫。
“江辞,有什么你冲我来,放开婉儿!”
江海在对面的牢中攥紧了拳头,心疼极了。
江辞没有理会她,继续在江婉儿的脸上画着:“上次画的小王八消失了,这一次,我可是在匕首上加了毒,你就是死了,这可爱的小乌龟也会刻在你的骨头里。”
“毒妇,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江婉儿强忍痛苦,咬牙切齿。
“放心,你不会死,你只是会被贩卖为奴,整日吃馊饭,挨毒打,生不如死。”江辞的声音中浸满了凉意。
话落,江辞拿起匕首,又是一刀,直直插入她的小腹,灵力直捣丹田,将她的丹田摧毁成了碎片。
这才满意的起身,冷笑的看着江婉儿,临走还不忘踢了一脚她:“这是你的报应。”
她只不过是把江婉儿以前对原身的行为,都重演了一遍。
她弯身抽出了匕首,用江婉儿的衣服擦干净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她下手十分有分寸,刚才那一刀,伤到了江婉儿的筋骨,让她痛不欲生,却让她死不了。
活着才是最好的折磨。
解决完了小的,老的还在等她。
江辞又扭头去了江海所在的地牢,江海想要杀了她,却被她活生生的挑断了手筋脚筋。
“我没有通敌,你那些信件是怎么来的!”江海质问着她。
江辞耸肩:“自然是伪造的咯。”
“我现在就要去找陛下告发你,你好大的胆子!”
江辞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脑袋上:“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有人信吗?”
“我是你亲爹,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岂敢如此!”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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