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可不就是被后世人看作“妖僧”的黑衣宰相姚广孝么……
面对这样一位人物,挡在自己面前,朱棪可就有些腻歪了。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问:“姚广孝!你来卖拐的,还是卖轮椅的……”
这不怪朱棪胡来,皆因姚广孝真是太会忽悠人了。
虽说后来的燕王朱棣也有夺位之心,但要是没有这秃顶在旁一个劲儿怂恿,出尽诡计,某人是很难成为永乐帝的。
同时,朱棪心中还在想,也不知姚广孝送燕王一顶白帽子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有,你可别跟老子来这一出啊?
老子当场就能将你砍喽!!
姚广孝被说得一阵懵,都不明白小吴王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还直接叫出他的俗家名姓来。
好半晌,他才神情尴尬的回道:“小僧不是行脚商人,不做生意,没有拐,也没有轮椅可卖……”
“对!你不做生意。你是想做场大买卖,博一个身前身后名。”见这秃驴仍旧死皮赖脸的样子,朱棪继续讥讽道。
“王爷此言差矣!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姚广孝这会儿反倒淡定了许多。
朱棪更是一呵,继续迈开步子,直逼姚广孝面前而去。他半点也没停下的意思,这就迫使姚广孝不得不做出让步了。
姚广孝一退再退,最后竟是只能被逼着向旁边跌退开去,模样极其窘迫,没留神差点就要滑倒在水泥官道上。
他登时纳闷极了,朝朱棪背影喊了声:“王爷!你、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无处惹尘埃,本王也不愿尘埃沾身。本王顺手把它们掸走,这不是很正常吗?”
朱棪别过脸来,回应几声。他心中却在暗笑,你个秃驴还敢说你没企图。
不惹尘埃的话,被本王这样逼迫,早该他娘的滚蛋了!怎么还在这里逼逼赖赖的?
姚广孝却还要辩解:“小僧不过是在苏州府听闻,你们扬州府有什么新的水泥官道峻工通行。心中好奇……”
“特地跑过来看看。正好遇见了小吴王您,又恰巧看到王爷印堂气色不对?一时好心,想过来提醒一番而已。”
朱棪此时和杨宪已牵了骡马,站在仪真驿大门口饮茶歇息。一听这话,他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笑了起来。
“今日扬州新修官道通行,正是本王好事当头的时候,你竟敢说我气色不对?这不就是说我有灾,说扬州要大难临头嘛。”
姚广孝眼一瞪,暗想着,小僧是有这么个意思,但由你小吴王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就变味了呢。
果然,朱棪身边的杨宪也跟着小胡子一吹,愤慨的道:“这还得了!如此大好的日子,你个秃驴居然敢在这儿妖言惑众……”
“来人呐!”他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搁,喝令道。“还不快给本府,将这个秃驴绑了,押到大牢里去!”
随着应和声,朱棪两人身后即刻闪出三、四个官吏,迅速冲姚广孝奔去。
这秃驴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扣住双手。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即便被推着走,他也是回头对朱棪自信的一笑:“王爷、知府大人!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乐极生悲吗……”
“扬州官道峻工,水泥这种新事物现世。非但举世瞩目,也会让别有用心的各方盯上的!二位不可不防啊。”
杨宪不屑哼声,甩袖道:“还用你这秃驴提醒,我们王爷已早做了两手准备了。押走、赶紧给本府押走……”
“我说的是东台乡、通州一带。小僧近来夜观天象,感觉那里怕是要起大风浪了!王爷啊。与小僧打个赌如何?”
朱棪见姚广孝还这般死皮赖脸,不由皱眉道:“赌?你要赌什么?”
“就赌王爷你会不会主动到监牢里,把小僧给放了。如何?”
“你差不多都把底儿透给我了。你认为这还有可能吗?”
姚广孝自信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奇怪的问朱棪,莫不是已经明白了什么。
朱棪当即表示道:“别以为就你姚广孝会多国语言。本王也会几句‘空你鸡蛙’的……”
“所以,本王现在有权怀疑你这秃驴,是倭匪的细作。兄弟们!在牢里可得给我看好他喽。”
“得令!”
押着人的两个官吏立刻猛拍姚广孝的肩膀,将他拍得一趔趄,差点来了个狗吃泥。
但姚广孝死死的盯着朱棪,他感到非常错愕,这堂堂的大明二皇子怎么会倭语?
这与小僧之前所猜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朱棪却由不得姚广孝多想,拉着骡马往广陵驿走的同时,也挥挥手,示意官吏们把这秃驴赶起来。
姚广孝就在后头,撞天叫屈:“王爷啊!殿下。既然您早已认识我,那也该知道小僧绝无可能是倭匪细作的呀……”
朱棪全然置若罔闻,仿佛这秃驴就是个无关大局的野和尚一般,就连回到扬州城南门外,底下人问起时,他也什么都没说。
等吃完午宴,宾客尽散后,朱棪忙召集了杨宪、鲁明义、涂喆及樊振等人,在他的营帐内密谈。
他们谈论的内容,自然是如何防范随时可能来袭扰扬州沿海的倭匪。
自从元末,天下纷乱,倭匪每逢春二月末至夏六、七月,便会乘势频繁骚扰东南沿海一带。
近年来,倭匪又与被大明打败的张士诚、方国珍残部勾结,狼狈为奸,扰乱海疆。
而东台、如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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