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年轻人的新奇说法吗?”
杨苏苏一把拉过玩偶似的男人,将其揽入怀中,生怕眼前的疯子会伤害到自己的未婚夫。
“不,我是真的想杀了你···”桑梓清嘴角荡开一缕碧波似的笑意,转动下手中的缠丝刀。
不仅是出于对策局的职责,更是为了白昼之后自己患上的头痛症。
“疯子!神经病!亲爱的,我拦住他,你赶快去报警!”
杨苏苏抓着男人后拽,又奋不顾身地冲向前去,抓起桌上尖刀就要拼个鱼死网破。
突然,一根红丝毫无征兆出现,穿透女人右手的手筋,又绕过咽喉,以一种十足诡异的姿势将其吊回沙发角落处。
杨苏苏猛地抬头,却看不见红丝的来处。
只是如蛛网一般飘荡于空中,看起来脆弱不堪,质地却异常坚韧。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被你杀死的杨添福,以及其他不知名的二十几个人。”
桑梓清将缠丝刀架在杨苏苏脖颈处,视觉上毫无锋利感可言的丝织刀刃割豆腐般划破女人肌肤。
相较她那副甜美可人的面孔,身上的肌肤煞是粗糙,如鸡皮一般,上面洒满了红疹。
杨苏苏咬牙撇过头,愤懑地望向自己未婚夫,小狗般乞求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
男人冰冷目光中回应着的,只有无限的庆幸和喜悦。
“没用的男人!废物!”
她怒骂一声,缠在身上的红丝瞬间断裂,伸手朝着桑梓清脸上抓去。
突发异状让桑梓清颇为意外,他丝线的坚韧程度,仅凭一根便足以吊起几吨重的巨石,人的气力,本不可能将其扯断。
线身上,有丝丝分裂的痕迹。
“她把红丝从内部剥离了?”
桑梓清一惊,操纵着游蛇般的红丝,在面前编制成网,身体的本能迫使他连连后退。
千丝万缕之中,无数画面电影般闪过,里面尽是自己被抽筋剥皮的可怕画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苏苏愤怒辩解道,自己事业有成,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过几天就要步入婚姻殿堂,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杀人犯罪。
如果说起与杨添福的争执,大概就是为了未婚夫的晋升。
更何况,那老家伙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桑梓清嗤之以鼻轻笑。
被古神污染后的人,精神和心智会遭受极大程度的剥离。
他们做出令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举动,并本能的相信自己所作所为出于正常的决断。
所谓的堕落者,同时也是习惯于自我欺骗,彻头彻尾的愚蠢生物。
“不要着急,苏姐,我们一步一步来···”
“嘶~”桑梓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对策局天海市分局,特备行动组办公室。
身为小队长的夜天明翻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料,忙得焦头烂额。
dc区内,失踪案件频发,网上舆论铺天盖地,眼看就要突破高压红线。
案件扑朔迷离,所有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所有的影像设备都没有记录几人失踪前的动向。
或是家中,或是路上,或是公司···
凶手作案目标极其准确,下手对象尽是孤身在外的帅哥美女。
除此之外,失踪者家中,无一例外出现了画有诡异凶兽的黑色法阵。
尽管因为法阵的关系,所有案件得以并案处理,但阵法的构成和描绘轨迹,无法判断是否出自一人只手。
失踪者的家中物件,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几人信奉同一宗教。
就在夜天明一筹莫展之际,执行命令归队的田啸黑着脸走回办公室。
“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夜天明揉捏下发酸的脖子,借着话休息片刻。
“啊,夜队,我果然也有无法接受的东西···”
田啸艰难从脸上凑出笑容,将手上整理好的案件资料递上前去。
“现在甩到我们脸上的事件越来越多了,有种风雨欲来的势头,让人喘不过气!”
夜天明一声不吭,两眼发呆地望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吊扇。
布满灰尘的老旧吊扇发着“吱悠悠”的痛苦悲鸣,给人一种即将下岗歇业的感觉。
他对田啸的话不置可否,近期来各种诡异事件频发,世界各地上古神祗的陵墓不断涌现,东海海域,甚至出现了明确观测到的神祗化身。
各地对策局精英分身乏力,一些牵扯堕落者的案件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行动组身上。
“这次又是什么新奇的手法,这些家伙越来越惨无人道了!”
夜天明怒捶桌面,愤愤不平说道。
作为刑警队伍调入的职员,本就对血腥场面有了一定的心理抵抗力。
但加入了对策局的特别行动组之后,所见的场面,根本就不是“碎尸“,“人体拼图”之类的小儿科可以相提并论的。
田啸回想起之前的画面,禁不住一阵作呕。
杨添福死前的状况虽说不上变态,但尚且可以看出人型,可林美一这种,可实打实被剥掉了身上的一层皮。
“是人皮衣裳,死者好像还是宗教人士,有奇怪的戒指和黑色法阵。”
“法阵?!”
夜天明两眼放光,一下从椅子上跳起。
任何一个跟失踪案件有关的字眼,都会挑动他的兴奋神经。
“是太阳纹络的黑色法阵吗?中间有奇怪的字符,还有一头不知名姓的凶狠异兽?”
他抓住田啸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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