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归尘生死不明之时,镇玄少主王封岳已入西周境内数百里!
西周东南边垂重镇江陵,论气势恢弘古朴更在天水城之上,城门楼子尽是刀砍斧劈的痕迹。东临楚江,西悬天门便是此地。江陵城临江而起,城墙与楚江交汇,墙根没入江水之中,背靠绝地天门山,易守难攻!楚江横断南北,长万里宽数十里,乃是天生屏障。天门山鸟绝猿尽,一坐孤峰入云,更是兵家绝地!难攻并非不可攻,在这三国边陲险如江陵也曾一日七战三易其主!军阵鼓起,切莫小瞧百战将军横推天下,建功立业之心。
江陵城两面水一面山,唯有北面有官道相通。镇玄王家一行人就是自北而来,王封岳纵马在前英武不凡,身后虽只有寥寥十人亦有万夫不当的气势。江陵北门,百战之地!城下泥土皆为暗红之色,青灰城墙也透着些许红光,血火浇筑名不虚传!临近江陵王封岳策马缓行,距离江陵还有数里脚下土地已是寸草不生!一马平川的北门之外除了一片烧成黑碳的树林空无一物。江陵城不同于天水,天水虽为重镇却在西周腹地,故此商旅豪族颇多。而江陵地处边境,且严令不得停船,航运不通,是实实在在兵城!城内兵甲居多,余下皆为无家可归的逃荒难民被收作民夫,至于城中原居之人,甲子三屠无一人幸免。
王封岳骑着高头大马缓步来到城下,马蹄落地竟能听见有风化碎骨破裂之音,咯咯作响。到城下近处更加清晰的看到墙上的痕迹,刀口,血渍,一大片火油烧过的乌黑,大小不一的暗红色手掌印。王封岳见状也甚是感叹,仿佛置身于战场中央,漫天遍地尽是喊杀之声,让人热血澎湃。
“不愧是百战之地!恐怕我北燕只有燕山堡能与之并论!”王封岳感慨道,心中不由想起在燕山堡与关外雪蛮厮杀的日子。
“公子远来,不如先听一曲再行入城?”城门楼上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善!”王封岳头也不抬的答道,江陵城下除了他们一行不见一个人影,不是叫他还能是谁?
“公子且听,此曲名唤百战穿甲!”
王封岳勒马静听,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此次一行本就是冲着那盲剑士而来,既然绿衣女出,盲剑士定然也在。
绿衣奏曲,盲剑杀人!
江湖传闻江陵城中绿衣女盲剑士形影不离,十数年来居于江陵城北门内清竹坪,江陵易主,甲子三屠都不曾有一兵一卒敢入清竹坪。纵然是甲子三屠的北燕杀神亲自进兵攻入江陵,也不曾踏入三亩竹林一步!盲剑士毕丞,一身实力天溪境巅峰,清居竹林与绿衣女为伴,不争名利,不问世事。江陵城数易其主而无人侵扰一是畏惧他的实力,二是没有开罪一个隐世的煞星的必要。江陵城曾有一世家子弟到访,途径清竹坪外,听得绿衣乐曲悠扬悦耳,宛如天籁,自此后夜不能寐日不成眠,其父见其身体每况愈下,遂调集家中供奉三百欲要强夺。那一夜翠竹染血绿衣笛鸣,三百供奉无一生还。从此之后城中居民皆对这清竹坪讳莫如深。
王封岳此行专为毕丞而来!王家少主王封岳,入西周境内数百里,沿途挑战西周武者,三战三胜!夏州城董温,云州城连战,恭州城林挚,皆是明动一方的武道宗师!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但三人各有际遇,所修功法皆是上乘。三人中武功修为以恭州都护林挚为最!机缘巧合获得失传武功《十角力》配上一杆沥水长枪杀敌无数!一身实力亦在天溪境巅峰,王封岳与之在恭州城头大战一夜,势均力敌,堪堪以半招险胜!王封岳一经交手便知这《十角力》不俗!林挚修为只有七角之力,便能与王封岳在力量上平分秋色,一杆沥水枪出若游龙,携破空之威,比之不动峰的刚猛棍法也丝毫不差!
二人切磋武艺,并无生死相向之意,故而林挚吃了暗亏。他的枪法是于战场厮杀中磨砺厉害招数皆为必杀,无杀人之心而用于切磋自然落了下成。王封岳也是豪气,差距到林挚招式之中颇有顾虑,也是收了拿手刀势,二人似普通武夫一般以角力,最终还是王封岳更胜一筹。林挚功力深厚,又岂能看不出王封岳也是处处留手?二人都是豪爽之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战罢又足足畅饮三个时辰,竟成了同德挚友!次日拜别林挚便往江陵而去,临别之时林挚一再嘱托,小心毕丞之剑。
绿衣女立足城墙之上,笛音寥寥。入耳先是庄严肃穆之声,转高亢急促杀伐,后归于平静,终于寂寥。好一曲有头有尾的百战穿甲!
“彩!”王封岳不由发出一声赞叹!
“公子谬赞了,在镇玄台少主面前,小女子倒是孟浪了。曲已听完,这剑,不知公子可想一观?”绿衣女负手将笛子背于身后平静开口。
“那是自然,盲剑之威名震江湖,既然来了,不见一见总是遗憾。”王封岳爽朗一笑策马入城!
“楚江大潮,听潮观剑人间幸事!”
王封岳一行直奔城南而去,今日初东,正是楚江涨潮之际,临江听潮,占台观剑!那城南烽火台正是上佳之地,可作战台。城南烽火台上一青年坐北面南席地而坐,一般青绿色长剑环抱手中,衣物发巾皆为草绿,腰间所悬玉壁也是通体翡翠。双眸之中尽是眼白不见瞳孔,一动不动望向楚江,正是盲剑毕丞!西周两家一宫之下的武道第一人!
王封岳于烽火台之前下马,独身一人缓步登上高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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