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尘眼珠一转假意叹息到“当真?都怪我一时失手!竟误杀了如此秒人!惜哉!惜哉!”转头对着阿秀耳语一番,竟使得这平素豪放的可人儿都羞红了脸。
阿秀清了清嗓子尽量平静的说道“可惜这清秀小哥竟如此命薄!”
李归尘附和道“生死各安天命,学艺不精怨不得人。”
“公子可否还记得奴家豢养的敖犬?”
“你是说那条喜食男子命根的大敖?”
“正是!既已成事实万万浪费不得,与其在那乱葬岗被野狗啃食,不如切下置于冰鉴之中,到时由公子投喂,兴许往后不再对公子龇牙。”阿秀故作冷声道。
“是有几分道理,那就切了吧!”
李喜何等聪明,一眼便看出二人一唱一和!故意高声道“公子!切是不切!”
“切!”
只听得仓啷一声!李喜宝剑出鞘!只见那已然魂归西天的小和尚骤然“诈尸”!连忙道“公子爷!公子爷!开个玩笑而已,万不必如此!”说完从嘴里吐出一个被血染红的猪泡。
李归尘捏了捏鼻子“你倒是不嫌骚气!”
“回公子的话,不骚气不骚气!小的用精盐陈醋反复清洗过数次。”和尚立刻恭敬回话,当那第二锤落下和尚就已经知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万没想到那万无一失的假死之术今日却不灵了“早知公子乃是高人,千万不该耍甚手段妄图欺瞒。”
“你这和尚,尽学些江湖骗术,却又使得一手佛门正统怒目金刚诀,怪哉!怪哉!”
竟是和尚!阿兰阿秀皆惊诧不已!
“公子说笑了,我六根不净,七情不舍,早已经被逐出师门,况且且这天下佛门只怕只有我师傅一人了。”和尚忽然有些伤感,叹天下之大师傅却只能于那深山幽谷之中藏身。
李归尘也是一愣,这和尚的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伪装。只叹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你师傅在何方?”李归尘叹声道。
“大拙寺!至于何地还请恕我不能相告。”和尚拱手道。
“即不便透露不问便是,你方才所使可是佛门正宗怒目金刚诀?”
“正是!家师所在大拙寺乃是师祖所立,数十年前大相国寺幸存之人栖身之地。到如今只剩我师傅一人了,待家师圆寂,天下怕是再无人礼佛。”
“敢问家师尊号?”
“了嗔法师”
“你呢?”
“草堆和尚,我是师傅在草堆里捡来的。”
“你师祖有点东西!”
“公子谬赞了。”
“你师傅大抵也有点东西。”
“多谢!”
“但是不多。”
………………
这和尚倒是有趣的紧,能吃他李归尘一锤不伤分毫,反到生龙活虎,那怒目金刚诀定是练的炉火纯青。一身实力投个世家大族那也定是一等门客,却在这当街耍宝卖艺挣三两大子儿。如此年轻即修得佛门正统手上戏法之术却也如此高深!更是显得神秘莫测。
“和尚!我看你也没个去处,不如结伴同行,本公子此去路远,闲时动用你那手段逗逗闷子也是极好。放心,少不了你银子!”这神秘和尚倒是勾起李归尘的好奇心。
“公子哪里话,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主要是顺路!”和尚欣然应允。不答应又能如何?习武之人若不出手难以看出境界高低,但佛门有一观气之法,这青年公子和身后蒙面护卫气息之盛他只在师傅身上见过,而师傅可是实打实的天溪境。莫说他尚处在承灵境,就算入了天溪在这三人之下亦难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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